“昨晚上……”
某女喝醉后扶她躺床上,谁知她非要拉着他一同而眠,结果他就这样被某女当枕头一样硬生生的躺了一夜,现在整个胳膊还麻着。
她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毫无印象。只记得和醉花楼里的两位姑娘喝酒聊天,最后她喝着喝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她尴尬的小表情,云极暗觉发笑,凑近她的脸颊,轻声一语:“美人,你千里而来难道不是为了这暖玉温香的怀吗?”
惊怔,这声音温柔销魂,然而却让她更为恼火,瞪眼道:“谁为你而来?你别自作多情了好吗?”
看这货一脸的坏笑,一定没好事情,昨晚难不成真的和他发生了什么吗?
这该死的破脑袋怎么记不起了呢?
此刻,她恨不得挖地而逃。
看出她几分心思后,云极脸上的笑敛成了一团狡黠。
“昨夜,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吗?”他开始正儿八经的胡扯。
“记得什么?”
“不记得就算了。”他狡黠一笑,凑近她愠怒的脸颊低声说道:“不过你身上的味道挺香的。”
“你,你别过来……”
她拉紧被褥,躲到老远。
“你我可真是有缘,见面的方式每次都那么不同寻常。”
“谁跟你有缘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不对,你本来就是这种人!”
最后一句还未出口迎面一只愤怒的玉手,差点照着那张俊朗的脸上打去,玉手瞬间就被紧紧抓握住放到了他的胸前,她怒瞪,忽觉心口一阵哭不出来又气不沉声将要吐血的感觉。
云极的眸色变得更为炫烂,轻轻将璧人一拽,拉进了怀中,低声温柔道:“女人,你真不记得了吗?”
继续正儿八经的胡扯……
怀中的人努力回忆,努力挣扎,她严重怀疑昨晚上喝的不是酒,而是药。
她更觉得惊恐:“昨晚上……”
秦昙一翻手将她扣在了身下,整个人在他的臂弯之中动弹不得,他嘴角勾起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昨晚上……你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看到他脸上的笑意,难道真的这么说了?
这日后要怎么见人啊……
“你还说,佳期如梦,鹊桥不知能不能与君相会……”
啊?这话都说了?不会吧?
唉……
真是没脑子。
酒能乱性,不是不信,但她这种定力极好的人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美色当前,断然也有原则在先,如果说了些煽情的话倒也没啥,可是要做出点什么出阁的事情,这以后万一回不去还怎么嫁人呢?
顺势拖起某白嫩的下巴,柔情的说道:“不如本少爷再帮你回忆回忆如何?”
“不必了。”
她手一推,从他臂弯之下溜走。
想不起来就想不来了吧,反正这身体不是自己的,就是有些对不住她了,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她完全不知情,但是……再不可往复,不可往复……阿米托福……下一世我萧然吃斋念佛也要来补偿你。
心下愧疚了一阵子后,准备撒腿跑路,谁知脚还未挪动,忽听门外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那声音自楼梯而上,紧接着推开了每间房门。秦昙从床上一阵风般将她重又卷回帐内,拉起被褥将她整个人遮得只露出了两只眼睛,这突如其来的阵势让她连憋气再窝火,最后只能干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别说话。”他认真的说完,然后将她的头埋得更低。
“司徒公子说了,就算翻遍整个西宁都要将此女捉到,若有知情者不上报的,后果自负。”
“让公子放心,公子的醉花楼,人自然也是向着公子的,绝不会有所欺瞒,若发现此女定然及时上报。”
若是司徒庸知道醉花楼的老板娘起初就是云极的人,他不知会不会当场吐血?
“行,那我就不为难夫人了。”
“慢走。”
司徒庸的小跟班光头龙四晃了晃大大的脑袋带着一干人等转身‘噔噔噔’的下了楼,被褥中的两人还没松口气,又响起刚才说话的声音。
“小虾子,你去把大门关了,今日暂时不接待客人。”
“是,这就去。”
大概过了一会儿,声音渐渐远去,两人才松了口气。
“司徒庸找了一晚上的人没找着,这回大清早的又来醉花楼,看这情形是找不到人誓不罢休了。”
但听外面没声音了,她钻出被褥,看到秦昙一脸的坏笑,心脏不觉得有些砰砰然乱跳。
擦枪走火的距离对上那货此刻的柔情似水加上这身独具魅力的身材,这种魅惑非常人所能抵挡,但一想到不可一错再错,于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猛地将人推开自己跳下床去,捂着绯红的双颊自我平息。
等神思清明,恍然发觉这货是怎么知道司徒庸在找她的?
于是问:“你知道司徒庸要抓我?”
那货扯起一个微笑:“本来是不知道的,路过长街看到某女侠身手不凡,再仔细一看有点眼熟啊,后来才发觉某女侠手臂上的印痕,确定是你无疑了。”
成天胡扯,印痕那么小,会发觉才怪呢。倒是什么时候我也给你印一个痕绝对让你终身难忘,不对,是三生难忘。
“你跟踪我?”
“嗯。”他点头,承认得一点也不怀疑。
“你也承认自己乘人之危?”
“你醉了,我这不是为了保护你嘛,算不得乘人之危……”
“保护我?”这三个字真简单哪,气愤道:“保护我你就可以这么做?……”
“我说这个……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越见她误会深了,他更觉哭笑不得。
“对,是没有那么复杂,那就当本姑娘又犯了一次错。”
又?……
认识渣男,被渣男抛弃,她萧然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就算再犯错,也一定要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回秦昙有些惊讶,他本以为某女会小鸟依人的温柔扑向他怀里将此生托付了,但结果不然,这头犟牛不但不回眸,而且还勇往直前,将前方一切视如粪土,真是让人感到出乎意料。
“就这样?”
“就这样。”
“不需要负责任吗?”
“本姑娘负责,你开条件。”
吐血了……
不要名分不要钱财?那你究竟要什么?
他猜不透……
“这个……”
“没有条件,那我就告辞了。”
她转身就走,秦昙一个箭步过去堵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