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昱像着了魔似得看云极看得一眼不眨,在他姐耳边嘀咕:“又来一位帅哥,我姐的桃花运真旺啊!这位帅哥看上去气质非凡,长相万里挑一,皮肤竟然比女子的还柔嫩,啧啧……这身衣服还是桑蚕丝所制,华贵无比,银丝云纹绣工更是稀罕的工艺,看来这位不是一般富贵人家的公子吧,听他刚才似乎说自己姓秦……京城里姓秦的人家没几户,难道是皇亲国戚的……”
青墨低吼:“金鱼,你闭嘴!”
萧敬昱一愣,急忙捂住嘴巴,感觉情况有些不妙,在这种气氛之下自己是不是应该走为上策,切莫当了他们的灯泡。
他缓慢起身速度撤走,微笑:“我去洗个手。”
萧敬昱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跑了,顺手将门拉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窃喜着这种难得的机会还是让两人在里面好好谈话吧。
桌上摆了数十道美味菜肴,这姐弟俩还挺会享受的。萧敬昱一走,云极不急不慢的拿起筷子夹了块卤猪蹄,斯斯文文的品了一小口:“味道不错。”
他只管吃了这个菜又吃那个菜,可想而知此刻旁边女子的眼神应该是极为愤怒的,但他仍然故意装作吃的津津有味,不去管她。直到她将愤怒憋上某个极点,那只握得紧紧的绣花拳头快要落下时,云极突然转身站起面向她。
青墨忙放下拳头,愤怒的眼神转为微笑的眸子,潋滟出一片芳菲。迟迟顿顿说道:“秦昙公子来这,不会只为了吃东西吧?”
“那姑娘觉得本公子来这是为了什么?”声音凉凉入耳,悠悠的眸光对上她灿烂的眼眸。
青墨的脸色一凝,将眼神从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悄悄移开,反问:“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一字字温柔入耳,却隐藏了无限森寒:“你怎么会不知道?”
“啊?我好像真的不知道。”
云极对上她清澈如水美如星月的眸,抓住她长睫毛眨动之下想要从他面前溜走的动机,一个箭步向前揽上她纤细的腰肢,靠上背后的木柱。
“姑娘是要去洗手?”
“你怎么知道的?”
房间里安静下来,心跳似乎要跳出嗓子眼了,她想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得,从鼻翼好像又闻到了那种熟悉的淡淡香气,让她忽然想到了桃花林的那个吻。
她脸上红云漫卷,怒道:“放开。”
云极认真的看她,丝毫没有想松手的意思,反而更圈紧了些。清澈如水的美眸装满了无限灵气,仿似从中能找到另一片蔚蓝的天空,那天空纯净又明媚,如同这人间的四月天。
只是让人想到那日她与澜月共饮樱桃美酒的场景实在有些可恨,再想到她收了沈澜月的珠玉更是心绪难平,这本与他无关,却打从桃花林之后闭眼睁眼都是她的身影,也自从桃花林之后她与那沈澜月走的似乎更亲近了,他们还相称彼此为知己。
总而言之,看到他们在一起心里就是特别的不舒服。
“若是换做澜月公子,你便不会如此吧?”
澜月?
青墨有些吃惊,怎么又扯到澜月公子……
她和谁谁谁,与他何干?莫非这货是喜欢上自己了,他吃醋了?额……似乎不太可能,他怎么会喜欢上自己呢,一定是胡思乱想了。
可是这货真的很撩人,他的五官清俊,唇色嫣红,弧度很美,薄薄的,又水润润的,在这张不用涂脂抹粉也白嫩如玉的皮肤结合的相当完美,简直就是无可挑剔。
有种想伸手摸一下的冲动……
她看的出神,狭长的凤眸对上秀气的杏眼,温润如玉俊美无双的面容对上清丽脱俗粉嫩无暇的容颜。
“你笑什么?”
青墨一愣,摇摇头,忙吞了口口水,将脸往旁边倾斜,避开他的气息,说道:“我和澜月公子是朋友,你别胡说八道,破坏人家名节好吗?”
破坏人家名节?
“沈澜月如今在每个人心中的地位都已经红到发紫,紫的发青了,这还能被破坏?不过你这么维护沈澜月,和他关系倒是让人觉得不简单呢。”
“我都说了和他是朋友……”
云极逼近她的脸:“那我和你呢?”
青墨有些哭笑不得:“额……秦昙公子你当然也是我的朋友。”
这货的手劲这么大,怎么掰都掰不开……
忽然,他抬手,还以为他要亲她,将眼睛闭的紧紧的。但很久之后睁开眼才发现他的手中拽着串珠玉,一摸腰间,正是她今日挂着的那串珠玉,愤愤然努对着他。
“还给我!”
红线将五颗拇指大小晶莹剔透的玉珠串成一串,下面还打了一个梅花结,十分的好看。
“既然如此,为何你收了澜月公子的珠玉,却拒绝我送你的玉镯?”
啊?
玉镯原来是你送的?
但你又没写名字……
“你把珠玉还我。”青墨伸手去抢,被云极另一只手一把抓住手腕。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寒似雪,有种让人不敢喘气的威压袭卷而来。
“呲呲呲……”
云极用力一捏,手中的珠玉瞬间被化为粉末,她震惊的无以复加,那串晶莹剔透的珠玉没有了?
她气的顿时大叫:“秦昙,你混蛋,那是澜月公子送我的,你居然……你居然将它捏碎了……”
澜月公子说过这是他母亲小时候送给他的,这么珍贵的东西就一瞬间被秦昙毁了。她原本想找个机会还给人家的,但是如今反而很难处理这件事了……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极嘴角微弯,露出淡淡的冷笑:“既然我送你的不要,那他的你也别要了,这样显得公平一些。”
“你……凭什么这么做?”
云极想了想,这个问题本来很简单,因为他是太子,太子想做什么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是现在他还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是秦昙公子,以一个富家公子的身份来解释他现在行为,那应该是任性的,霸道的,甚至可以是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