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邹文靖a市的家里看看,先挂了。”
挂断了群聊天视频,江月拿起手机往外走。
根据学生名单上现居地址,江月开车到了一中附近的一个老小区。
老式楼房没有电梯,江月爬上了六楼,敲了敲邹文靖家的门。
没有回应。
江月再次敲第二遍的时候对面的邻居开门了。
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
“你找谁啊?”
“您好,我找这家的孩子邹文靖。”江月出示了警官证。
阿姨打量着江月,“他们都回老家过年了。”
“阿姨刚刚有听到这边的动静吗?他们家有没有人回来?”
阿姨摇头,但是想了想说道:“我刚刚去楼下散步了,不清楚,怎么,警察找这家的孩子是因为什么事?”
“关于一件案子我们需要进他家里取证。”
阿姨再次打量了江月一眼,“你真的是警察,不是骗子吧?”
江月无奈笑了笑,再次拿出警官证给阿姨看,“阿姨,我真的是警察。”
阿姨接过江月的警官证看了看,“你这小姑娘漂亮的跟电影明星似的,你再拿着这假证骗我。”
江月把警官证收起来,淡淡笑了笑往楼下走去,然而走了没两个阶梯那阿姨喊住了她。
“我是这家的房东,你要进去我倒是可以给你开门。”
江月脚步一顿,回头看去。
阿姨进了家,出来的时候拿了一串钥匙。
阿姨打开了房门。
“谢谢。”
江月和阿姨走进了邹文靖家。
家里很干净。
江月扫了一眼。
“阿姨,您了解他们家的人吗?”江月一边说着一边往卧室走去。
“他们才搬过来没多长时间,只是了解一点,这个家的男人火爆脾气,女人很温柔勤快,至于他家的儿子我还真一点都不了解,只见过两次面,顶多记得个模样。”
阿姨说着这些的时候江月已经打开了有阳台的一间卧室,这是邹文靖父母的房间。
江月走进次卧,房间很干净整洁,书桌上还放着一排书。
江月视线落在衣柜旁边的鞋柜上,蹲下打开鞋柜,都是男士运动鞋。
江月看着鞋底跟取证组在窦风荣浴室扫描的脚印对比。
五双鞋,江月拿起最后一双鞋,再看到鞋底的纹路她抿紧了双唇。
江月吐了一口气,从兜里拿出证物袋,刚把鞋子装好,在起身时瞥到了床下面打开的一个行李箱上。
行李箱里面有满满的衣服,看样子是来不及收拾的。
江月想到刚刚玄关上的钥匙呼吸一顿。
像是有人回来的样子。
江月刚想转身走出次卧,客厅里传来阿姨的惨叫。
江月快速跑出去,看到的只是一个人影飞奔出了家门。
是邹文靖!
江月追出去,那小子身子矫健,不走楼梯直接往下一个楼层跳。
江月追到楼下的时候已经不见他的影子。
他比江月熟悉这个小区。
江月咬牙,回头往楼里跑去。
江月再次回到邹文靖的家里,阿姨捂着脑袋坐到了沙发上,脸色难看。
“阿姨,您怎么样?”
阿姨摇头,但是痛的快说不出来话了。
江月看了一旁地上的烟灰缸,视线落在了大开的洗手间的门上。
江月起身走过去。
她进来的时候洗手间的门是关着的,邹文靖就躲在这里。
江月拧眉,她刚要打算送阿姨去医院,转身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浴帘外面扔着的一个女士背包和雪地靴
江月回头看向那个女士背包和雪地靴,视线落在拉上的浴帘上,她脸色变了变。
那该死的不妙的预感让她的心不安。
江月屏住呼吸走过去,拉开浴帘,她脸色骤然难看。
浴缸里,一个女孩子被绑着,紧闭着双眼,不知生死。
浴缸里扔着好几个感冒药的盒子,药丸却不见了。
江月想到了央舒的自杀,呼吸一紧,快速蹲下来查看这个女孩的情况。
手指探上了她的脖颈,肌肤是温热的,脉搏有跳动。
江月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
这个女孩和阿姨都被送到了医院,阿姨额头肿了一个大包,没有危险,只是那个女孩,被洗了胃,还没醒。
何耀他们和警局的人也到了,江月让何耀送阿姨回家,瞬间让警局的跟去邹文靖家取证。
医院走廊里,江月看着何耀和警局同事带着阿姨离开她吐了一口气。
方维维打量了一眼江月,“副处,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
“我现在想想都后怕,当时多危险啊,副处你下次别自己一个人行动了。”方维维念叨着。
“就是,我接到耀哥电话时还以为你出事了,可把我吓得不轻。”
江月无奈看着两人,“我真没事,孟良超,你通知警局,发布对邹文靖的逮捕令。”
“是。”孟良超叹了一口气去一旁打电话。
方维维站在旁边,看着江月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刚要给孙舟编辑短信,江月按住了她的手机。
“权少争给你发多少工资?”
方维维不情愿的收起了手机,“他没给我一分钱,我就是觉得你们两个挺配的。”
“不要告诉他。”江月顿了一下,“这件事反正不能告诉他。”
免得他小题大做。
方维维听江月的话忍不住挑眉,“你的意思是其他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他喽?”
“我不会给你多发一分钱的奖金。”
“放心,我可是世界上最无私的红娘,你们成了之后就我包一份大红包就成。”
江月看着打完电话的孟良超,“我留在这里,你们走吧。”
“还是我们留在这里,你回去吧。”方维维说,“人醒了我们也知道做什么。”
江月看了一眼两人,“好,你们留下,有问题给我打电话。”
江月离开了医院,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特调处。
央舒日记中出现的那几个名字她记得,在人口系统中检索了这几个人名,有一个人和在医院里的女孩面貌吻合。
女孩叫李乔。
江月握拳抵住眉心。
在看到名单时那种不好的预感应验了。
窦风荣的死,不是凶手过失杀人,而是蓄意谋害。
邹文靖要杀的,是所有把央舒推向死亡的人。
他在复仇。
窦风荣只是一个开始。
江月拨通了李乔父母电话,通知了他们去了医院。
央舒日记中出现的所有人名江月都挨个通知了他们的父母。
不过大多数的父母都不信他们孩子曾施加暴力导致了一个同龄女孩的自杀。
江月放下手机靠在座椅上,眉眼间的神色有几分沉重。
邹文靖在逃。
他能躲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