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回到家里洗了澡就睡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关上闹钟就看手机。
有权少争发了的几条信息,江月随便回了两条就起床,收拾了一下出门。
江月依旧是特调处来的最早的。
江月拖了特调处的地,洗了抹布刚要把特调处的门也擦一下的时候方维维过来了,只不过方维维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她带着左萌。
看到江月在打扫卫生方维维赶忙把江月手里的抹布拿走,“副处你别干这些,让我来。”
方维维去擦门和玻璃,江月去休息区倒了一杯水,看着跟在方维维身后的左萌。
“小家伙怎么跟你来了?”
“昨天在我那儿睡的,副处你放心,不会影响工作,左飞等会儿就过来把她接走。”
“你和左飞在交往啊。”
方维维吓了一跳,“哪里,没有的事。”
只是她这话说起来带着一股子心虚的味道。
江月笑了笑,“没关系,恋爱自由,作为上司我不会阻碍你们。”
方维维无奈耸肩,“他现在在我的待考察期吧,还没正式确定关系,这事急不得,慢慢来。”
左萌跟着方维维,看方维维擦门她也擦,只是她手里没抹布,在还湿着的门上留下了一个个小手印。
“小祖宗,我这刚擦干净的。”
左萌吐了吐舌头,环视了一圈,在休息区的茶几上拿了两张抽纸跑出特调处从外面擦玻璃。
北方的春天干燥,有风的时候尘土飞扬,门旁边这一小块的落地窗玻璃上积了一层灰尘,左萌拿着纸巾轻轻一擦都感觉玻璃干净了许多,小家伙似乎发现了好玩的东西,伸着小手在外面玻璃的灰尘上印着手印玩。
江月站在特调处里看着她忍不住笑了。
方维维擦完门过去一看无奈叹了一口气,“小祖宗,你看看你的小手手都黑了。”
说着方维维拿着抹布把玻璃上的灰尘还有左萌印上去的手印都擦了。
江月看着消失的手印脸上的笑意一僵,一个画面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那是……
江月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放下了杯子回到工作区打开电脑,快速的查找着某个人的资料。
十分钟之后方维维洗了手给左飞打了电话,没一会儿左飞就过来把左萌接走了,方维维坐到自己位置上才发现江月的脸色比较严肃。
方维维一边刷着新闻一边观察着江月的脸色,许久都没有观察出一个所以然来。
江月查着资料,脸色越发凝重,方维维反而更加好奇发生了什么。
“副处……”
然而方维维的话还没说完江月起身,“走,我们去画廊看看。”
方维维愣了一下快速跟上。
江月开车,很快就到了画廊。
现在的画廊紧闭,只有两个保安在,江月敲了很长时间的门保安才过来开门。
江月对保安出示了证件然后跟方维维上了楼。
“副处,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方维维终于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江月点头,“不过现在我还不能肯定,先看看吧。”
说着他们已经到了三楼,江月进了画室。
相比较之前一屋子的凌乱不堪,现在画室已经被收拾了,只有地面和墙面上有颜料的痕迹。
江月看了一眼然后走出了画室,站在走廊里,江月打量了一眼储物室到画室的距离往那边走了过去。
江月站在储藏室外面,盯着门看了好长时间,烦躁的拧了拧眉推开门走了进去。
储物室里面作为证物的东西都拿走了,郭焚的一些画也都整理收了起来,储物室里面基本没什么了。
江月在三楼转了一圈然后下楼。
“你们冯经理的办公室在哪里?”江月问想保安。
“我带你去。”
保安把江月带到了冯健的办公室。
冯健办公室里面很干净,什么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江月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看了一眼打开了他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些文件,江月拿出了这些文件翻看着,越是看下去心口里的那团气越大。
江月把这些文件拿走了,离开画廊方维维还是想不明白江月这一趟是过来干什么的。
坐到车子上,看着江月把车子往特调处反方向开,方维维小声提醒。
“副处,这不是回特调处的方向。”
“嗯,我们现在去冯健家。”
方维维挑眉,“冯健?”
“有些东西想让他出面证明一下。”
江月的脸色不是很好,方维维没敢多问。
冯健家住的距离画廊很近,两条街的距离,步行到画廊十分钟都不到。
按照员工名单上的地址江月找到了冯健家。
江月按了门铃,冯健很快过来开门。
“江处长怎么过来了?有事的话打电话我自己过去。”冯健客气的笑着,“里面请。”
江月和方维维走了进去。
冯健门口放着三个大箱子,家里的东西几乎都已经打包,江月扫了一眼。
“冯经理这是要搬家吗?”
冯健叹了一口气,“我回国是工作签证,现在工作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我只能暂时先回国。”
冯健请江月和方维维坐下,他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水。
江月看着面前的水杯,视线又落在了冯健的身上。
“那你这样来回飞挺麻烦的。”
冯健摇头,“现在交通发达,不麻烦。”
“是,现在生活条件不错了,做跨国飞机负担也不大。”
“是啊,社会发展的太快了。”
“冯先生以前多长时间才能飞回来看一趟家人?”江月直直看着冯健。
“以前哪有那个条件,我……我从小跟家人移民国外,国内没有亲人。”
江月挑眉,“那冯先生的家人呢?都还健在吗?”
冯健耸了耸肩,“现在就我一个人了。”
“现在国内发展前景不错,冯先生就没想过回国吗?”
冯健叹了一口气,“移民简单,想要回来就困难了。”
听上去他的语气挺可惜。
“不知道二位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我还要赶去机场。”
江月拿出文件夹,把从画廊他办公室抽屉里拿到的文件放在了他面前。
“我想知道,这些文件都是冯先生处理的吗?”
冯健看了一眼,“对,是我处理的。”
“字也是你签的?”
冯健点头,“怎么了?”
江月看着他淡笑,“那郭焚对你还挺信任的,他的老搭档胡单雨跟他合作了十几年都未曾替他签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