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黎嘴角挂着冰凉的笑,“温先生,这与你无关吧?”
温容与脸上的表情堪堪僵硬,“我身为孩子的父亲,有理由知道这些。”
贺黎嘴角的弧度更大,她的视线慢慢落在温容与的身上,“父亲?你尽过一天父亲的义务吗?你为他做过什么?还是说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爸爸对另外一个孩子打心眼里爱护呵护?”
贺黎不会忘记那天回去后,卷卷失落的小眼神,问她为什么他没有爸爸。
他当然有爸爸,可他的爸爸呢?在呵护爱护另外一个女人生的孩子。
温容与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他缓缓放开了贺黎的手臂,过了良久,他从喉咙里溢出一句话,“阿黎,你是在怪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义务吗?”
是她当年说,不许去看卷卷一面,他也真的信守了承诺。
可为什么,结果却与他想的不一样?
“我哪敢啊,温先生有娇妻孩子在身边,事业有成,我这样的小虾米哪敢指教温先生啊。”
温容与喉咙哽住,“阿黎,你不要这样说话阴阳怪气。”
贺黎抬头,眸子与他对视,眼里尽是凉意,“既然觉得我说话难听,那就以后不要在打扰我,我不管你这次投资青少年小提琴是打的什么主意,我希望,比赛之后,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她的话道尽了无情这二字的含义。
贺黎走了,而温容与还站走廊里,久久未动,背影孤寂。
没有人发现,在墙角处,有个纤细身影,虽未看到人脸,但看到了一抹衣角。
那衣料的颜色是正红色。
-
临近收尾,也忙起来,一天下来也是很累。
比赛结束了,贺黎没有立即离开,与评委商议了一下接下来的比赛,她坐休息室里休息。
这时休息室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贺黎抬头。
是舒桐。
她身上还穿着比赛时的红色晚礼服,明艳动人。
舒桐扭头示意助理把门关上,而后这才看向了贺黎。
贺黎问:“舒小姐有事?”
舒桐找了个板凳坐下,她看着贺黎,道,“你是温总的前妻吧。”
贺黎听着她这样问,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舒桐果然知道这件事。
舒桐看着她的表情,便知道她这是承认了。
“你今天带来的孩子也是温总的?”
说完,她语气微顿,勾唇笑了下,“不对,如果真的是温总的,温家不会放任自己的孩子养在外面。”
在舒桐的眼里,贺黎除了这一小提琴家的身份之外,也就只是一个无身份背景的女人而已。
前面舒桐说的一番话,贺黎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在听到舒桐说卷卷时,她的眼里明显有了凉意,“舒小姐不如直接说明你的来意,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外面的人都知道我是温氏旗下的艺人,但并不知道我另外一个身份——温总的心理医师。”
说罢,舒桐看着贺黎,“其实在我之前,温总请了不下于十个心理医师,但都被辞退了,而只有我被留了下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