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真的不简单啊,也许我该记下你的名字。”云尚深深的吸气,然后腾起了自己的身体。他的手也没有停下,已经渐渐靠近了花鸢,他不知道刚刚花鸢究竟是靠什么脱离的,但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有任何机会了。他的眼睛看的真切,花鸢不会有办法再行那种古怪的法术了。
“那应该有的是机会加深你的印象。”花鸢抬起了头,双目的焦点落在了云尚的脸上,只是她的眼睛中并没有多少的光芒,好像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她整个人也都在浮空的状态中倒飞着,无处着力。
云尚一把抓住了花鸢的腰,另一只手上却已经燃烧起了熊熊的烈火,俨然化作了一把燃烧的利刃,一往无前朝着花鸢的脸上攻去。在外围的火焰几乎已经烧到了花鸢的脸颊,看起来只消几秒,花鸢那清亮的容颜就要伴随着这一片烈火而化作焦炭了。
花鸢突然把头一歪,整个脖子好像都扭曲了过来。她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中招,只是她避开了头上致命的攻击,却还是没法真的避开这次攻击。她的右肩自然的抬了起来,被云尚的手插个正着。一阵鲜血倾洒了出来,还有一阵烧焦的味道也一下子弥漫开来。
只是,云尚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高兴的表情,虽然他一击得中,即使没能立刻杀死目标,却也已经让花鸢遭受了重创,但他却好像完全没有兴奋的情绪。但是,他也没有不高兴,他的脸上满是震惊。
花鸢的头一扭,在和右肩膀交替的过程之中露出了一个空隙,云尚在这个空隙间看到了花鸢身后的人……还有那石壁上的刻画。
他竟然看到那石壁上的画正在发亮,而且几乎已经被那一抹古怪的红色填充到顶了。原本,云尚是看到了有人站在花鸢的身后,还有一个倒在地上。但他并没有在意,他习惯性地觉得先解决眼前的人才是关键。况且,他对这里的门锁很有信心。
虽然时间不过才过去了片刻,但是他也没想到解决眼前的花鸢花费了如此长的时间,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门锁竟然真的在被慢慢的打开。这是只有云家人的血才能触发的装置,在云家被屠戮之后,他甚至一度觉得除了自己已经再没有任何人能够打开它了,即使是他也没法一下子打开,这需要的鲜血实在太多了,他也只能分成十天慢慢的滴下鲜血。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从来没有真的去打开过这个云家的秘所。
但此情此景,着实让他有些胆战心惊,这映射了太多他没想到,也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这里有云家的血脉,他们还想要进入这云家的秘所,攫取一些云家的过往的秘密。云尚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冲着他来的,但无论是与否,他都必须要阻止他们。他的头脑一时间也想不得更多的事情了,他只想尽快的动手。
他不知道眼前这云家的后嗣知不知道这里的奥秘,但他却十分的清楚。这秘所里当然有宝藏,而且是特别的,失落已久的宝物,但是这么多年来,云尚却从来没有提起过一丝的兴趣,想要去打开那里。不是他对宝藏毫无兴趣,而是这个地方,与其说是宝库,说是秘所,倒不如说是一处封印,一处绝不能打开的封印。现在,这岩壁之后已经是彻底的被腐败与溃烂侵蚀的腐烂之地了,这里封印着一个无比邪恶之物。以往,云家每一次要打开这里,不仅需要足够的鲜血,还需要活祭才能打开这里。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当初云涌死去,而云家遭受重创的时候,云家本家的势力逐渐衰微,他们不得不另寻蹊径,寻找着能够支撑他们的力量。云家的家长们的确成功了,他们寻求到了古老邪恶的庇护,不知道通过怎样的方式,他们找到了一个他们所期盼的力量——灵穹,虽然只是它的一部分。
灵穹的确给了他们庇护,但是云家从此也彻底丧失了理智,甚至是丧失了为人的资格。他们成了这古老邪恶的附庸,在自己的土地上做着各种怪诞的事情。所谓的活祭,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虽然看起来,这笔交易很合理。一个有着一些云氏血脉的人的性命,可以换来灵穹的一滴血,得以让一股强大力量附着于身体。或者是从那灵穹一部分上脱落而下而自成秘宝的壳骨。
但是,这样的能量却只能引发疯狂与失智,直到最后终究引发了惨烈的灭族事件。云尚已经不太愿意去回忆他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了,不过他从来也没有后悔过。云尚自然的将这里做成了他自己的一方水土,进行着他的实验,还有改造。
只是到了灵穹之战以后,这灵穹的一部分仍然在这里,但就如同一个失去意识人的一样,它已经没有任何的控制了,这里的整个洞窟也一直充斥着肆意无节制的能量。
幸好这个东西原本辐射而出的能量就不是常人能承受的,所以这里原本就本做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但长此以往,这种能量终究是要泄漏出来的,而云尚则想出了一个更加好的办法,他在这上面种了一棵大树。
这棵树的种子可有些特别,这不是普通的树,而是一棵孕魔谷里的树。这是他是在加入天幕,客居穹苍殿之后,从大祭司的手上得来的。凭他的能耐,还没法跑到孕魔谷去搜集一粒种子。
果然,这棵树的成长完全符合了他的预料,甚至是超过他的预料,种子将这里外溢的能量全部都吸收了,灵穹原本就是终极的魔物,它的能量也完全符合这棵树的养分。这树很快的生长,也一样遮蔽了这地下的世界。
这里的地貌在多年的改造下已经与以前大有不同了,其实也已经偏离了原来的云家地宫很远,但没想到这些人还能找到这里,险些还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