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那边的人……极西族的人似乎是真的紧紧的团结在了一起。并且,他们找到了一些古老的方法,驯服了魔谷外的一些低级魔物。也许,在三晖城彻底沦陷之前,他们都不会出现纷争了。另外,极西的族长们重新组织了队伍,在日落的那一刻,将会发起一轮新的进攻。”
花鸢一直在旁边旁观着,她没有从鲁古的脸上看到什么表情,但她似乎听到了鲁古心碎的声音。
不过,鲁古似乎宁愿一试,也不想就这样承认失败:“我是一个战士,战士总该有自己的归宿:“没关系,三晖城也是团结一致的地方,我们的战士虽然各有分属,但都是战士,也都是三晖城的一份子。只要我们坚持下去,等到援军到来里应外合,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刻了。我说过的,祭司大人,只要三晖城的人民怀存着坚定的意志与心,三晖城就将屹立不倒,永世传承。”鲁古重重的喘息着,他一下子把这些话说了出来,就像是在宣泄一样,就像是在对面前的祭司表达着不满一样。
“不会有援军的。”这个身着白袍的祭司淡淡的说道。
“您说什么?”鲁古紧紧的皱着眉头,像是在揣摩着祭司的话。
“有些时候,你太固执了些,鲁古。”这位祭司似乎并没有想继续回答鲁古的话,她点了点头,,“虽然这是你的优点,但是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祭司的情绪并没有什么变动,但是花鸢却注意到另一个女孩的情绪中在一瞬间有了明显的波动,她的眼神中沉下了阴霾,甚至都不想隐藏了。
花鸢有些惊讶,在她还没有注意到的瞬间,一团黑色已经染上了鲁古的胸口。一柄几乎被黑烟覆盖着的匕首插在了他胸口。鲜血并没有如同预想之中的那样喷发出来,这柄匕首似乎能够吸收了全部的血液。
直到此时,外面的门才被打开,那些原本属于这里的卫兵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怀着震惊的表情和心情举起刀刃扑向了那个鲁古旁边的女孩。
但很快,他们的头颅却像是被钢丝穿过般一齐掉了下来,就像被收割的稻草般在瞬间倾倒,喷出的鲜血汇聚成一道红色的喷泉,没几刻就染红了这不算太大的房间。
翎虽然没有动,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会反抗。她的手上是几根沾满了鲜血的魔法丝,看起来是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那尖锐的丝线在触碰到这些卫兵之后,竟然没有丝毫的诚意停滞的意思,相反还继续向着除了这个施法者之外的唯一一个活人飞去,只是对于这位祭司来说,这样的攻击似乎显得有些太简单了些。
“看来你早就准备好了,不过这倒是很好。”这个白袍中的女人笑了笑,挥了挥手,那些朝着她飞去的丝线就在片刻间软化了,“反正,他们是逃不掉的,你也一样。”
“祭司大人,你帮我,我帮你咯。”这个女孩稍稍伸出一下舌尖,在自己干枯的嘴唇上舔了舔,“我要杀鲁古,而你也要,却不能脏了自己的手。不过,你似乎不想放过我。”
“聪明的女孩,如果有机会的话……”这个女人有些轻佻的笑了笑,摇了摇头,“算了,你到底是个极西族人,终究是不能为我所用。”
她甩了甩自己的披肩,站了起来。虽然说的话很轻松,不过她并没有在战斗上有任何的松懈,可以感受到她是在很认真的在手上凝聚着不可小觑的力量。这力量并不算狂暴,但却很踏实,元素凝聚成的一层薄薄的利刃依附在她的手上,从手背到指尖,她的手上没有任何的武器,但是依靠法术的技巧,完全凭借自己凝聚的元素来形成了武器,虽然并不巨大,但是却比大多的武器都要顺手不少。
讳月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见到她的身形一顿,虽然没有声音,却如有闪电般在花鸢的眼前掠过。
虽然只是旁观,但是花鸢还是能隐隐感觉到,眼前这两个人完全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个女人的气势确实太强大了,之前她一直没有动手的意思,但现在她的杀心一起,随之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巨大的压迫感。即使在这片景象之外,花鸢也能够感觉到那种喉咙被紧紧攥住的感觉,甚至连她的心口也是一样,好像被重重的压住了一般,让她胸闷,难受。
连花鸢都能感觉到,那女孩就更不用说了,她直接就被这气势压住了,似乎停滞在了原地,连丝毫的动弹都没法做到。虽然她并没有倒下,但是看起来,这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她的双腿开始发颤,肩膀也不自然的抖动了起来
祭司的气势一积再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不过,光靠气势,她还不足以就能杀死一个人。所以,她总是要出手的,只是在等待一个必杀的时机。
“谁?”在这呼啸的气势积累到了最高点的那一刻时,这个女人却突然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她一下子转身,朝向了花鸢的位置。她那一往无前的气势与魔力也一并连同她的身体在一瞬间腾起,如闪电般穿过了花鸢。
花鸢一惊,但她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只是眼中的人越过了她而已。
不过,这个被叫祭司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却比她还要夸张,她这样强势的一击竟然完全在了空气。惊讶,不悦,彷徨和一丝小小的疑惑凝固在她的脸上,这一击就像彻底打在空气上一样,但无论是哪一种原因造成的,她似乎都很难接受这个结果。
翎却恰好抓住了这个机会,说到底,压在她身上的也只不过是气势而已,她实际上并没有真的受到什么限制移动的伤害。她瞬间的暴起,然后慌不择路的用手臂打碎了身旁的窗户,一个跳跃,翻身而出。
不过,在她出去的那一霎那,不知道是因为讳月那充满力量的一击,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花鸢面前的景象似乎也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