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蓝色的光芒在远处闪烁着,极速飞来。
变形,一把接住正在下坠的女孩儿,抬目,看到烟雾缭绕的霸天虎战舰和无数块金色碎片,看来,金昼已经毁了。
偏头,正对上那双充满惊讶的猩红色光镜,片刻都没有再停留,径直向地面飞去。
---救护车,开启陆地桥。
平稳落地,擎天柱看一眼怀里依旧没有知觉的女孩,火种紧了紧,迎着绚绿色的光芒,快步走去。
“救护车,快,她受伤了。”湛蓝色的光镜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直接将她放到手术室里。
“擎天柱,你也......”救护车一脸急切地上前。
“我没事,先治疗她。”
救护车自知劝不动擎天柱,又看一眼一旁的祝天晴,她确实也受了伤,不过并不严重。
“那你先让爵士他们给你简单治疗一下,止住能量液。”救护车十分不放芯,千叮咛万嘱咐,擎天柱整个人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他微微颔首,缓步走出医疗室,各处的痛感席卷着整个机体......
“老大,你怎么样?”爵士和烟幕赶忙上前来扶了他一把。
“我没事。”擎天柱不想让他们担芯,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
可实际上,没有人会相信他这一套说辞。
明明遍体鳞伤却要表现得坚不可摧,不正是擎天柱常做的事吗......
他是领袖,时刻都不能暴露自己的软肋。在兄弟面前,他很强大,是大家最坚实的主芯骨。在敌人面前,他更加强大,让敌人望而生畏。
而他自己,又默默承受了多少其他人想象不到的痛苦......
爵士和烟幕火种闷疼:“老大,我们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擎天柱点点头,依言坐了下来。
“抱歉,老大,我们没能拖住威震天,他突然就走了。”烟幕开口,有些愧疚。
擎天柱看向他,用尽全力抬起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不是你们的错,霸天虎战舰被炸毁了,威震天回护是很正常的。”
“怎么会这样?”爵士一边简单处理着他的伤口,一边问。
“金昼被毁造成的,”擎天柱回道:“还有,他们的情况应该已经稳定了吧?”
他轻松了几分,可是一想到正在手术室里的女孩,火种又紧了起来。
“嗯,他们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我们刚刚还有些奇怪。只是这金昼怎么可能说毁就毁了?”爵士难掩兴奋,但还是颇有几分疑惑。
擎天柱沉思片刻,回想着当时的场景:“霸天虎伤亡惨重,看来他们也不了解金昼,应该是使用不当所致。”
“反正毁了就好,可能这金昼是真的命数尽了吧......”烟幕倒是什么都没多想,长吁口气,神色轻松。
擎天柱抬目,盯着医疗室紧闭的大门,却思绪复杂。
那段血腥的记忆撞进CPU里,许多回忆如开了阀的江水一般,滔滔不绝地袭进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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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先生,你就投降吧,这样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女人邪魅的声音回响在音频接收器旁。
他反感地偏过头,多一眼都不愿她。
“看来你还挺坚定嘛......”她挑起他的下颌,强他与她对视。
“带上来......”她向外吼一声。
“领袖。”几个士兵进来,向她鞠了一躬,便退到一边。
一人压着两个塞伯坦的幼生体,在黑暗的牢笼里,几个孩子瑟瑟发抖。
领袖见状,怒视一眼面前的女人:“他们只是幼生体,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冲我来!”
“呵......他们是塞伯坦的幼生体,就不算无故......”女人一边擦拭着刀,一边撇眼一旁发抖的几个小孩子。
“啧啧啧,胆子真小......”麒择轻蔑地摇摇头,有看向一旁的杂兵:“去,拿上我的金昼,用他们练练手。然后,把他们剖了,每一滴能量液都要挤干,每一根电路都要剁碎,至于机体嘛......拆了......做成玩具,发下去给士兵当福利。”
“是。”几个士兵应道。
“你!你不能这样做!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放了他们,冲我来!”红蓝机体在一旁大喊道,悲愤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湛蓝色的光镜波动异常。
女人依旧不紧不慢,举着刀,缓步向他走去:“会的,领袖先生,别急,迟早会冲你来的,不过,还轮不到你命令我......”
金黄色的光镜中闪过一抹凶厉,随即又变回彻骨的邪魅:“本来呢,我是想用这些幼生体来跟你做笔交易的,但是一看到他们那么可爱,我突然就不想让他们活下去了......”
她将刀抵在男人的勃颈处,逐渐逼近,银色的刀刃一点一点切进他的脖颈,直逼他的发声系统。
“......呲......”一刀切烂了他的发声器,不偏不倚,力度恰到好处,不至于致命。
男人眉都没皱一下,只依旧怒视着她。但机体却不禁微抖了一下,疼痛感自脖颈蔓至全身。
“你话太多了,需要安静一下。”粉色机体甩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顺手开启了处刑系统,回眸,瞥了眼躺在审讯台上的红蓝机体,勾勾唇,眼露阴邪,似是在嘲笑他。
随即大门关上,整个审讯室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男人暗叹口气,忍受着各种折磨。想到那些可爱的幼生体们,火种里阵阵波澜,全身剧痛。
后来,他真的看到了那些士兵的彩色玩具......
那些可怜的幼生体,被金昼折磨,又被残害……他永远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