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气氛要欢快轻松的多。大家都放松起来,鲜卑少年和鲜卑少女在嬉笑打闹,我也由他们去了。因为我的身边有一个小匈奴在不断的缠着我。问这问那,他显然没有北海那种灵秀,除了能夸他比周仓好点,看来是找不到好一点的词了。但作为一个少年,他具有少年特有的天真和纯朴,这让我对他颇有好感。不像某些不良少年,年纪轻轻,接了婚就不知所以然了,整天就窝在车里不出来。我曾经有用天狼砸开车顶的打算,不过,总算给我控制住了。
我想在这夕阳下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就让马随着大队走,我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可惜身边这个精力充沛的一塌糊涂的家伙,总是问东问西没有片刻停歇,我则随意回答。就算他发现不对劲,追问下去,我的脑子也能极快的想出话来给于回击。
“前面好像有车队。”
“车队不正常吗?”忽然我感觉到点问题,赶紧睁眼仔细一看,忙叫大家别闹了,恢复正常状态,然后猛敲温柔车的顶棚,叫龙行快出来。
“有人来迎接我们了。”远处的仪仗让我明白了,襄平城就快到了。
一个熟悉的白袍少年执着一杆银枪,威风凛凛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后面呼萨烈南国都惊呼一声,龙行的脸上表情也从对我的些许不满变成了对眼前这个少年的赞许,而我又开始打拉拢这少年的主意,不过,我是来和公孙瓒拉关系的,这样挖他的墙角似乎不好,这事只能放到以后了。
那英武少年抱枪恭敬的给我行礼,“燕辽公麾下都骑校尉赵云恭迎荆州来使平安风云侯谢子睿大人,请大人随我来。”说完,便让后面的大队保护我们前进,仪仗则在我们队伍的前后,开始奏乐。
我这时很清醒,对后面正打算开口讲话的呼萨烈南国,就交待一句:“什么都不要讲,闭上嘴,和我们一起走。”
少年憋了一肚子话,结果就这样被我打回了肚子里,显得有些情绪不高。
“子龙兄,洛阳一别,已有半年,现在可好。”我很客气,以一个朋友的语气和他交谈。实际上上次在洛阳,我就看过他在驿站院中舞枪,他的名字还是从驿馆的差役那里得知的,我记得当时我好像还是在院子里找老鼠,看见他舞枪后就把手上的事给忘了,但我当时我就知道我和他比还差了一截,只是这截有多大我不想去考虑。
“平安风云侯太客气了,小将一切都好,多谢挂念,子龙感激。”他的态度很诚恳。让北海不太自然起来,确实如果说在场有一个人在很多方面都超过他,那么这个人绝不是我,而是赵云赵子龙。
进城时,有个小仪式,赵云交待了一些是事情给下面的人,我在后面,龙行就在我的旁边。他靠近我轻声说:“这个人不能小看,将来必是了不起的人物。大哥,试试笼络他。”让一直争强好胜的龙行说这句话,这就是赵子龙。不过这也让我也发现了龙行的一个优点,他不会妒贤嫉能,他能诚实的承认别人比他强。不过,我也知道,他肯定会憋着一股劲,努力提升自己,因为他总想达到最强,无论在哪方面。这也许是少年的性情,看来我已经不是少年了,虽然可以说是成熟,但我却觉得也许保留那份少年的性情更好。
简短仪式之后,我和北海二人随着赵子龙上了西门的城楼,我知道,有些事情上去之前得想好,我和他不能定什么书面的协议,只能口头说一下,老师也没和我交待要我来结盟的事宜,这是我自己在离开时和老师许下的承诺,对此,老师甚至没给我定什么要求,就是说,定不定都有我来决定。我有些疑惑:老师是不是有点傻,还是老师心里有些犹豫。他似乎不太在乎何进随时会来的威胁,还是他对荆州的实力过于自信;他是不是要愚忠这个名存实亡的刘姓王朝,还是他有充分的把握可以挽回这个局面。我感到我很另类,应该说我们整个荆州官员都比较另类,而我是其中最另类的一个,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要进门了,我也得赶快收回思路,不过最后我想到,我不另类,忠于一个不能给老百姓带来安定生活的朝廷,有什么意义?那么在此天下,皇帝就是个最大的罪犯,他不能有力的保障天下百姓的生活,他有罪于天下。我想起了张角……我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了,我忽然觉得眼前是没有希望的深渊,但我却在往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会一直跟着我的老师,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因为他是我的老师,他给荆州的百姓在这乱世中带来了快乐。我下了决心,与公孙瓒盟约我一定要签下,而且要让天下皆知。忽然我想到了老师的两段论:凡事总有优有缺,不必过于在意,现在只求让民受益就可以。我的心忽然安了下来,眼前也忽然开朗起来。
一进门,那个天下闻名的美男子端坐其中,看进我来立刻站起身来,和他一起站起来的还有一个风骨飘逸,棱角温和的长者。我知道这就是公孙瓒和刘虞,我赶快行礼:“小侯拜见燕辽公和刘伯安大人。”我知道刘虞只是伯爵,但我还是以晚辈的身份行了大礼,没有任何做作,我很认真的拜了下去,光为他的所为让幽州老百姓传颂他的名字,让北方蛮族不敢南下我也该行一个拜师礼。
他们赶快把我扶起,我看到他们的眼光中充满了赞许。
“子睿贤侄,你老师可好啊?”公孙瓒果真是著名的大嗓门,但言语间那份自信与豪迈立刻将孤叶城的老单于比了下去。
“家师身体安好,他还特意要我来问候伯圭公和伯安公两位大人。”
刘伯安大人没有说话,他真是个难得的人,不去抢燕辽公公孙瓒的风头,只让公孙瓒一人发言,幽州能如此安定,刘伯安大人当立头功。
“伯安兄,您未去洛阳,此人就是荆州韩楚公韦定国大人手下平安风云侯谢智谢子睿,半年前在洛阳还是个垂髫的俊俏少年,但才经这半年,自汉中一役后,已有大将的风范。”公孙伯圭也很尊敬刘伯安,他主动来介绍顺便还夸了我一遍,至少我很受用。
“少年英雄啊。”刘伯安只说了这句,不过我觉得他对我的观感不错。
“公孙大人,刘大人,不知方便否,我们商谈一下。”我想还是快点进入正题。
“快人快语,呵呵”公孙瓒笑着,刘虞就招手让人下去了。
“子龙将军就不必要下去了吧?”我拉住了赵云。“其他人子睿不知,但子龙将军确实绝对值得信赖之人。与上言谦而不卑,与下言尊而不亢,眼光正而不邪,行事稳而不狂。此人当为幽州肱股之将。我们的事情他知道也无妨。”公孙瓒刘虞表示同意,我想我是在拉拢赵云,但我估计拉拢不来,但至少能让他对我有些好感,反正我现在也希望幽州别被何进吃掉,赵云留在幽州也有好处。
楼内只剩下五个人,幽州君臣三人,我和龙行。
“我不想绕弯子,我就直说了,现在我们是有大难了。为此我孤身一人从司隶出大汉,再从幽州入汉。特从荆州过来与公孙大人刘大人子龙兄来商议。”
“为何称有大难。”伯圭公明知故问,但显然是给台阶让我继续向前发挥。我想这些问题他们早考虑过无数次了。
“黄巾平定后,分封有功之臣,非何进之亲信都分封在了哪里。这不消我说了吧。不过确实我荆州绝非贫瘠之地,而且,无人与我公分此地。所以,我们必是何进认定的第一需铲除的大敌。但,初定时,江东尚有黄巾余孽,还要我们荆州在旁驻守,以免南方生乱,所以,今春不便动我们。今秋南方又将逢大水,所以,对我们的动作又会暂缓。而西凉董卓被我封入益州,丁原又受韩遂道章叛乱而元气大伤,而西凉初定,何进也不会有所动作,免得徒生其乱。那么,幽州伯圭大人和令师辅北公必成为何进的首要心腹大患。”
“那我们该如何?”
“不用怎样,只要他们对大人有所动作,我们必会在南方在京中挑起乱事,反之亦然,而且,请将在下此次前来之事,授意给行脚商人,让他们广为传播。即可。”
“可是。”刘伯安和子龙同时说了一句,对望一眼,子龙拱手,伯安谦让一下,便接过话头,“你之意与反叛大汉有何差异。”子龙点头。
“当我们被解往洛阳,谁会来定我们死刑,当今皇上吗?”这个答案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只有何进和阉党才真正操这种生杀予夺的大权,大家都沉默了。
子龙有些不能接受,刘虞也默不吭声,只有公孙伯圭看得很开因为他在点头。
“现在,不是我们反叛,是我们在何进阉党掌权互相倾轧时为自己谋求一条生路而已然,现在就是你想避身世外,恐怕亦不能得了。”
“这些事情我们也考虑过,既韦大人也能如此眷顾,我们当依约行事。啊,子睿在此,有何打算?”公孙瓒已经问我的计划了,刘虞也似乎下了一个决心一般眼中也坚毅起来,子龙变成了默不作声,但他也站直了腰,站在公孙瓒的背后,我知道幽州的已办事情是定了,我想卢植那边也可以通过公孙瓒的关系去说服,这件事,公孙瓒会比我们急。
“我会在乐浪郡我的封地待一段时间以示我们的诚意,如有人来犯,我也当出一臂之力。”我没指什么人来犯,但大家心里都明白。
“说到乐浪,我有东西给你。”刘伯安大人忽然想到一事“都信伯姜子涉曾托赴京述职的辅北卢公给我们带来三封书信,一封是都信伯给我的,一封是他给你的,还有一封是令姊给你的。那封给我们的,言明你将来,但行文略隐晦,其意无非叫我们将乐浪税赋暂扣,等你来就转交给你。”看来子涉真是了不起,伯安大人显然也深为这个人而折服,显然,那封信中恐怕也提醒了他们什么。
我接过了两封信,我当然先拆开姐姐的,姐姐的信是个封得严严实实的木盒。我将它奋力拆开,却掉出来我的官绶印章和分封诏书,只留一封姐姐的俊秀的隶体写的信封在我手上。这让我感到很不好意思,因为面对三人奇怪的目光,我想他们也没想到,我这些印绶都没带在身上。北海还不懂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倒没什么反应。我赶快拆开这信封里面的信就好像再过一会它就会从我的手中消失一样。
“子睿懿阅:弟临行忙乱,未带印章。姊心甚挂念,却无以为纲。特请以为使,直赴洛阳。假之以子涉,托人北上,携去幽州,免生波折,及早取之,好好收藏。乐浪夜寒,床榻之上,多备厚被暖褥,且勿着凉。襄阳一切安好,勿挂念,盼速归为上。姊:玲字。”
“大哥,这里还有一封。”我还在咀嚼姐姐信中的含义,龙行从地上捡起子涉的信递给我,我也拆开了子涉的信,看看他交待些什么。
“笨牛细读:你姐为使来洛阳,交待赋税上贡用时一刻,交待我们用时一个时辰一刻。现托辅北公将所有东西带上,北事能和则和,不能和早归。切莫:乐不思乡,浪形天涯,待逸秋后,旅阅全荒。子涉夜字。”子涉的信中含义我是一看就明白,看最后四句皆可,前面是挖苦我。当然不只有挖苦……先不想那些让我变得脆弱的东西,让我来想想吧:
乐浪,不行,思天压乡,旅待,一月,秋后劝黄。
不能在乐浪久待,思……应该是肆天压乡,看来荆州老家已经开始有洪灾了。在外面旅居一个月,就赶快回来,等秋天过去,冬天到来之时,希望我回去,劝说江南的黄巾残部。
我想我理解的是对的。差不多,在这里住一个月,路上一个月,冬天前赶回家,时间正好。
晚宴上,龙行不是很放心他的部众先离去了,不过这是他给我的理由,也是我给公孙大人他们的理由,具体理由很难启齿。襄平公孙府的大厅中,我和他们三人以及燕辽公手下的几员大将继续饮酒,席间我们自然提到了汉中之役,大家听完我的计策后都大呼称妙,只有刘伯安稍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大家对汉中之战中没杀死董卓这贼有些惋惜。后来又提到兵器,自然天狼就被大家提及。子龙告诉我,他的枪也是纯银的,就是公孙伯圭托人给他打造的,名唤银线提卢枪。有段时间不用,就泛黑色,因最近几天与乌桓人作战一次,立刻又变得闪亮,不知缘由。公孙瓒颇豪爽,当即说:“何不请公冶先生前来。”
众人皆呼大妙。
我问子龙,这公冶先生为何人,子龙曰:“此处有地名唤平郭,富产铁,有一铸剑师居于那地,名唤公冶翦,其打造之兵器,锐利无比。为此,公孙大人数次亲往平郭,以诚意终请得他来襄平,并待之为上宾,自此公冶先生开炉炼铁,替我军打造各种兵器。此枪就为他所打造,因银很难铸炼,这杆枪也花了公冶先生十几天才能做出来。”
片刻后,那个公冶先生就来到了大堂之上,对众人只唱了一个诺,众人也回诺以示,显然已都很熟悉。我仔细观察,这哪是个铁匠的样子,三十以上年纪,身高九尺有余,虎躯狼腰,豹头凤眼,浓眉直翘入鬓,络腮的胡子不是很长,但根根坚挺,如铁针般直立。声音如奔河一般,极有气势。
“公冶先生,”公孙瓒的大嗓门和那个公冶先生的声音相比,就显得缺那么一股气势和魄力。“子龙之银枪,为何一段时间不厮杀就黑了呢?”
“呵呵,原来就为此,子龙,你少时贫窘,没有见过银器,故你不知;伯圭,你出身大富之家,银器常有婢女擦拭,你也不知;银乃神物,遇毒则立黑,遇四方厌堕之气则渐黑,清水每天擦拭,或可解决。如若不然,待之变黑,就只有三法:一为重新遇火锻造,以粗物搓其表面为其二,最后,便是使之饮血。银重而软,使之为兵,必须铸造时,便需以血淬火,以血助火。否则,便不能成利器。”大家都作恍然状,实际上有几个真正明白的我不知道,至少,我还没明白过来。
“那我的银线提卢枪用了什么血?”子龙有点担心。
“我去东北玄菟郡山中捕虎,以虎血铸之。”他说的轻轻松松,大家也听的轻轻松松,唯独我大为惊讶,看来这个公冶先生决非等闲之辈。生擒猛虎,就好像抓只猫这么简单。
“子睿啊,将你的天狼给公冶先生看看。”我就立刻捧着天狼过去给这位铸剑师看看。
“你是荆州韦定国大人手下平安风云侯谢子睿?”他没有看天狼,而是直接先问我,他似乎认识我的老师。
“正是。”我点头道。“您认识家师。”
“这位韦定国大人可是长沙城外东南山中人士,他可否有个结义兄弟,叫黄忠。”
“正是,韦定国大人曾为我授业老师,黄汉升乃小子传艺师父。请问……”我大惊,不仅我其他人也都停住不出声了。
他摇了摇头,好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样子,又激动地问了一句:“你的韦老师,是否没有字。定国即他的名讳。他有一妻姓何?为医?”
“正是。”我明白,这个眼前的公冶先生和老师师父都有莫大渊源。
“他们是我的大哥二哥。”他忽然颓然的坐下来,全无开始那身上无匹的神气。
“呃……”我在想怎么称呼他,“三叔,”我终于想到了一个称呼,他是老师的结拜弟兄,叫他师叔,好像不对。叫他三叔,还有些道理。一声三叔叫出口,我就慌忙拜倒。
他赶忙把我扶起来,他就立刻问我,“我二哥如今怎样?我大哥身体可好?”我便一一将老师师父的事情道来,眼前的铁汉竟抑制不住眼中泪水。
“好啊,公冶先生曾于我的面前提及韦定国大人之名,我确实不知详情,不能给出解答,他也不能确认。这下甚好甚好。公冶先生,您即刻就去襄阳见你的结义哥哥吧,我便不好留你了。”公孙伯圭果真豁达,言辞中明显透着惋惜,但仍很决绝。
“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干完,公冶翦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兄弟之义我自不敢忘,但我定会将手中这批武器全数打造完毕,我还欠严纲将军一支三尖两刃刀,我现在还不能走。”三叔也是个重情之人,他言毕,众人感其词,皆与他施礼,他也深深的还礼,令我有点不知该干什么好,也将腰弯下,一起行礼。
大家不断给脸上还挂着泪珠的大汉敬酒,祝贺他找到义兄。他很开心,似乎回复了少年的脾性,畅饮无忌。
“大家可知这天狼的来历吗?”有点微醉但依然很兴奋的三叔问大家,大家皆摇头,“好我来给大家讲,这个故事是我的岳父大人,也就是我的铁匠师父告诉我的。”
“匈奴行幼子继承制,老单于有一八岁幼子十分得宠,并立之为少单于。那冒顿未登基时只不过是家中的长子,并不得宠。他心有不甘,假意与少单于交好,以此获得老单于的信任;还发明了一种响箭,此箭射出,即发出嘶鸣声;他又训练了一支骑兵,他每次射出响箭,众人就向他的响箭去处射去。一日,他邀其父出外打猎,在他的父亲要射箭时,他便一支响箭射向他的父亲,接着众骑兵如雨的箭矢将老单于射死马下。冒顿杀了自己的父亲老单于,又回到大营,将所有能和自己争单于之位的三十几个兄弟姐妹,和自己的后妈共五十多人全部杀掉。最后,他又去杀少单于,那八岁的小单于,压根都没想到,平时一直很钟爱自己的大哥竟要杀自己,苦苦哀求也不能得生。那少单于也尚武彪悍,跪求冒顿:‘兄,我已不能再战,请将我血用于铸剑,让我死后也能作战。’冒顿断然拒绝,‘否,你暗弱,以你血铸兵,我必受其累。’不过,少单于的话倒让他有了主意。他让人捉来九九八十一只野狼,圈于栏中,便以他的父亲兄弟后母之尸喂养,及至腊月月圆之夜,开始猎杀群狼,将从各处抢来的银器聚于一起,以狼血开始冶炼,以祁连山风口作为风箱开始锻制他的武器,一炼就用了一个月,到第二年正月月圆之夜,当冒顿单于从狼血中取出完全锻造好的武器时,整个山谷到处都回荡着狼的嚎叫。当月亮自山上落下是,很多人都说看到一匹纯白色的狼在月亮上仰天长啸,所以,这件狼牙棍就被称为天狼。冒顿认为这是吉兆,自此他就可以天下无敌,无人能当。确实,当时他在战场上无人能敌,可惜他还是中了美人计,哈哈……后来这件神兵不知怎么落到了乌孙人手里,最后,又到你的手里。”三叔顿了顿,又说了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一句,“但你要记住,千万别玷污了天狼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