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喝茶聚会终于在漫长的时间里艰难的结束。
我拉着哈莉的手迅速的向回公司的方向大步走去。
到了公司,我和哈莉坐在公司公园的长木椅上。我靠在哈莉厚实的肩膀上,一遍一遍的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吭声吗?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对吗?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对吗?”
哈莉拉着我的手一遍遍回答“我知道你喜欢阳光,有才情,大眼睛的男生,就像沈晖那样的”。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黄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然而可爱的你走了,却再没有了半点音讯。留我一人在这里无尽的思念。
那场荒唐的相亲以我的默不作声而宣告结束。后来大家上班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再提起那天的一星半点。
李斌大概觉得他是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几次上班在办公室外碰到我,他因我无所是事的问候而怆惶走开。
我清楚的知道,在追求爱面前谁都没有错,而拒绝爱的我才是罪不可赦,所以我想对那天的事情释怀,包括所有人。
王主任依然每天上午准时给饭堂运送各种蔬菜和食堂用品。而我依然负责一切来料种炎与重量的监管,我还是一如既往简单的和他打着招呼。面带微笑。
五月,在深圳的周英说她要回去结婚了,结婚对象是我们一个市里的,但是另外一个县的,是一个停止停薪留职的小学老师,现在在他们厂做生产主管。
我很好奇,为什么不是当年那个定娃娃亲的“武大”男生呢?她曾经是多么的崇拜他,爱慕他。许多时候在给我的回信里,她曾无数的提到她在加班加点后的夜里挑灯为他的“武大”男神织毛衣,买运动鞋,甚至无数次省吃俭用给他寄生活费……
带着疑问和祝福我先告诉她因为工作忙实在走不开,不能亲自送她出嫁。
文祥在那时已经扩大到1400多人,除了厂刊的事,我想尽量多帮哈莉做一些出勤方面的工作,其实在那时我可以拢统的归于他们人事部,我这样认为。
收到周英的回信大概是她已经在回家筹办婚礼的时候了,她说她的“武大男神”毕业以后就去了英国,不久后主动提出和她分手,说他们不合适在一起。
从简单的文字当中,我能感受到英的不舍与自卑,因为她说她后悔当初不应该出来打工,应该好好学习,考一个好的大学。
而那一刻,我更加怀念我的高中生活,我的男同桌,他是不是一样考上了好的大学,或者有更好的方向发展呢?
今天的我或许也不适合想念他,因为自己不配。
七月,妹妹从市党校毕业了,她说不想再读书,因为她觉得这两年在党校学的东西没有什么用,毕竟她不是在职公务员,学校的学历不属于国民教育系列,是国家都不承认的学历。
我清楚妹妹当初中考没有考好为什么还坚持上了党校?因为她知道我放弃上学的原因――为了给她和弟弟继续读大学的机会。如果我打工去了,而她也不上学了,她会觉得对不起我,更何况弟弟也没有再继续读下去,她更得将这两年的学上完。
月底,妹妹拿着我寄给她的车费和地址来到了文祥,顺理成章的成了一名品检员。对于这些,妹妹很是满足,也很感激我,而我什么也没有为她做。
直到进厂工作了四五个月,别人才知道她是我的亲妹妹。
那是一段快乐的打工时光,我每天忙碌的工作学习,剩下来的时间就是和妹妹一起逛公园,吃小吃,一起给家乡的父母打电话,争着汇报在文祥的快乐生活。
而那些藏在心中的淡淡的蓝色思念和青苹果般的爱恋已经渐渐模糊,消失在城市高楼的黑色阳台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