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一整天都心不在焉,落寞异常。
问宋知,他说是清白的。问老毕,他说不知道。
自己身体也干净利落的不得了。
所以宋知从哪买的春药?
严厉打假啊喂!
白兮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长长叹了口气。
到嘴的鸭子居然也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飞了?
白兮,你牛逼!
花文傅看白兮唉声叹气地,心里不上不下的没个底,便上前问道:“小姐可是有哪里不舒心?
要不要明天去其他地方看看?开州有一处风景不错,是个散心的好地方。”
白兮眼中无光,摇摇头:“没兴趣。”
“那……小姐是想?”
白兮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无言了半天,她终于道:“我想回宫了。”
想起那20位后宫,白兮心情稍有好转。
不要紧,不要紧,吃不到宋鸭子,她还有好多美鸭子可以观赏。
看来有必要回去从美男身上汲取一下力量了。
花文傅其实巴不得白兮赶紧走呢,闻言心中一喜,但面子上还是要再挽留一下:“您这就回去了?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呢!”
白兮摆摆手:“没心情。”
于是众人商量好,买点特产,收拾收拾,明天开路。
花银本来跟着徐优也没啥不乐意的,但昨天看到宋知和徐优的那番,顿时觉得这两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死活不肯去京都。
徐优也不逼她,悠悠抚了抚袖子,道:“不去也可以,欠的钱还上。”
花银豪气一仰脖子:“还剩多少?”
徐优皱眉嫌弃道:“这两天你伺候得我不是很合心意,但念你没什么经验,就算你一天一百两吧。”
花银毫不客气地“嘁”了一声。
“本金三千两,利息百分之十,一天的利息三百两。扣除两百两,你现在欠我三千四百两。”
徐优挑眉微笑:“白银还是银票?”
花银整个人都石化了,看着他眼珠子都恨不得蹦出来:“还有利息?!你高利贷啊?!”
徐优竟然还很坦然:“是啊。”
花银喉咙像卡住了似的,“你”了半天也没“你”的出来。
徐优支着下巴看她,眼里笑意浅浅:“不过三千四百两银子,花府不至于拿不出来。
你是花大人唯一的女儿,相信他倾家荡产也会为你凑出来的吧?”
徐优很清楚什么是杀手锏,果然,一搬出花大人,花银就没戏唱了。
花银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嘴角抖了半天,终于低头认命:“你带我走吧。”
徐优心情愉悦:“收拾东西去。”
……
深夜,万籁俱寂,蛙叫虫鸣。
一间屋中灯火如豆,桌边坐着位只着亵衣的男子。
他左手持一块细长的方白玉,右手握一支攥刀,神情认真,小心翼翼地在玉上雕刻着。
方白玉上渐渐有了一支簪子的雏形。
夜愈深,弯月已快要西落。
簪子终于刻好了,宋知放下攥刀伸了个懒腰。
看着桌子上两支一模一样的白玉簪子,宋知眼里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
今天,在得知自己是清白的后,她的表情真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