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灵刚从醉酒中醒来,睡了一夜,刚刚是东洲在照顾她,九灵对着东洲道了谢,喝酒实在是头痛,突然想起童木为医仙诊治,便立马起身去找童木。
当九灵来到时,见他们各个都默不作声,很是压抑,遂问道:“怎么样,诊治可有结果。”
童木和冥夜寒不出声,白羽先反应过来,立马说道:“嗯,还未查到结果。”
九灵一看他们的神情,便知道他们有时瞒着自己,便说道:“可是医仙为何身子会越来越差,这总有缘故的吧!”
白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童木与她相熟,让童木决定,最为合适,白羽他只得对着童木说道:“小童子,你和她说吧!”
突然被白羽这么一叫,半响,童木才慢慢的说道:“九灵,师傅他的身子现在是靠着各仙君的修为护住的,师傅他现在是没有魂息的,若是没有了这些修为护住真身,或许都不能撑住,如今师傅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说道这童木便不再出声。
九灵听到医仙,没了魂息,全身一震,口中喃喃道:“事情本由我而起,为何……。”九灵想到情绪低落,突然眼里闪现着希冀,说道:“我体内又医仙当初渡给我的修为,如今我用着修为再渡回…。”
九灵的话未完,就听见童木说道:“无用的,现在师傅身上没有魂息,他需要的只是护住真身,而且只能用仙界仙君的修为。师傅不肯让我们知道这是,定是他亦不想用此办法。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那还有什么办法?”九灵焦急的问道。
童木这时便开始默不作声,九灵看看冥夜寒,和神鹤君白羽,就连仙泽也不出声,便知道这是肯定又是跟自己有关,或许自己身上能有什么可以救医仙,可是无论九灵怎么询问,他们始终不说。
九灵很是无奈,她越是心急,可越没有办法,就连旁边的东洲亦是生气的很,她大声说道:“你们有什么说什么,藏着掖着作甚。”奈何东洲并不了解情况,性子急躁最是看不得他们这磨磨唧唧的性子。
童木叹了口气,这火爆脾气的媳妇,让他很是头痛,不想让东洲在这吵闹,便把她拉着走了。
冥夜寒对着九灵说道:“你也别太担心,我和神鹤君会想办法救师傅的。”
白羽装作很有信心的样子,说道:“是啊!这事总有可以解决的方法,你无需太过担心。”
九灵见他们样子十分古怪,但也不想再问下去,他们肯定不会说,他们不说,那就是还是有办法的,九灵便想着等下如何去套童木的话。
冥夜寒和白羽再次离开百岁山,他们向仙界天族去了,出了童木说的法子,他们就不信还没有其他办法了。
九灵在百岁山想了一日的法子,可是九灵怎么也问不到。童木铁了心不说。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午后的烈日最是热辣,照在百岁山上,在结界上方,形成了一层炽热的光晕,九灵便日日守着凤启,凤启自那日被迷晕后,亦是过了许久才醒过来,醒来便知道他们的密谋,心里头不由的有些紧张。
九灵其实在医仙还未醒来之际,已经用修为试着渡入凤启的身体,没想到竟然无用。
童木自师傅醒后,便日日过来替他号脉,凤启得知他没有把事情告诉九灵,便放下心来,任由童木诊治。
看着师傅无所谓的样子,童木悄声问道:“师傅,你这是何苦呢?你这样瞒着徒儿,倒是会伤徒儿的心。”
“对不起!”凤启见童木担心埋怨的语气,便觉得有愧,可是这亦是没有办法的事,亦不后悔这样做。
童木皱着眉头,说道:“师傅,难道真的再也没有办法了吗?”
凤启眼神闪离了一下,好在童木此刻正在全神贯注的号脉,并未留意凤启的神色,只听见凤启轻笑一声,跟着往常的语气,温柔的说道:“你现在的医术,在三界已是上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你应该清楚,这些我都不在乎,活了几十万年。”
童木听见师傅的语气,想到以前师傅也是这样,有些错愕的说道:“师傅,有时候我总产生错觉,总觉得的你没有失忆,”
凤启看着童木的神色,心中忽然说不出的难受,苦笑了一声,现在他的记忆也只是有凤凰族的记忆了吧,只记得自己是神尊的身份,这是不容他忘记的的尊位,亦是他忘不掉的印记,历届神尊独有的神印,无论何时何地,凤凰族的所有事情都会烙印在心间。
童木还想说些什么,九灵进来,他便噤口了。
“医仙,你怎么坐了起来,你好好躺着。”九灵担忧道。便扶他去床边休息。
凤启看着九灵近在咫尺的脸庞,忍住心中的悸动,随她把自己扶到床上躺着,九灵最近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生怕凤启身体有任何的不适。
这段时日,凤启也觉得身体乏力的频繁,好在华光星君给了丹药服用,这才有精力与他们说说话。
这几日白日里,凤启在他们面前像无事一般,到了夜间,他强忍着痛意,不让他们发现自己这般模样,只是没想到这痛楚,竟这般强烈,每每都会昏了过去,好在他们都休息了,再过些时日,自己再也不用忍受这种痛楚了。
念及此处,凤启便放下心来,只要自己离去,便能把秘密带走。
远处,竹林深处,凰止和鸿矩远远地看着房中的一幕,凰止担心,却又不上前去,她是想在凤启剩下的最后一刻,才出手救他,她要他记住这般痛苦的感觉。
鸿矩皱着眉头看着,他自凰止性情大变后,一直在暗中护着她,他对着凰止悄声问道:“你真的不去救他?”其实他们在凤启出走的那一天,已经知道凤启在这,只是想着还有些时日,凰止并不急着寻凤启罢了。
凰止摇了摇头,说道:“我要让他知道谁才是能救他的,谁才是为他好的。”
“那你日日来这里看着他,不就是担心他吗?”鸿矩面无表情的说道。
凰止凝神看着凤启的一举一动,她缓缓的拿出吸魂所藏的修为,未救凤启,已经不记得自己亲手毁了多少仙君,每每想起凰止神色渐渐古怪。
而这份古怪的表情,皆是凰止心境发生了变化,冷冽无情,要说这三界谁能让她柔情下来,或许也只有凤启吧!凰止她一袭黑衣隐身在这夜色中离去,见凰止离去,鸿矩看了一眼独自在房中承受痛楚的的凤启,沉默了片刻,随后赶紧跟着凰止离开了,夜色中他们的身影,渐渐隐去。
小金乌从夜色中走了出来,一脸的狐疑,她并不知道她们是谁,在她看到凰止的时候,许是同族,有着莫名的亲切感,所以她才没有出声,一直在暗中观察她们,见他们也没有恶意。
小金乌心性单纯,又偷偷喝了些酒,没一会儿,便忘了这事,第二日,昏昏沉沉的在竹林里醒来,还迷糊自己为何会在这睡着。
问竹林里的小竹精,各个比她还迷糊,一副不记得前因后果的样子,实在是无趣,小金乌不知的是,这些小竹精早就被凰止抹去了记忆,若非她是凤凰族的小凤凰,说不定也会被凰止施法一起抹了记忆。
凤启昨夜昏过去,清晨醒来赶紧服用丹药,瞬时脸色便有了一点色,童木还是像往常一样号脉,仙泽在旁边打着下手,九灵和东洲在商议如何套童木嘴里的话,可是什么方法都试过了,童木就像密封一般,口风紧的很。
“小金乌呢?”仙泽最近很难见到小金乌,也不知道她在干吗,便问道。
这是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随后见一白色身影,冲到眼前,一看,这不是小金乌嘛!只见她面色绯红,一看就是又喝酒了。
“你去哪了?是不是又偷我酒了。”仙泽埋怨的大声说道。
小金乌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仙泽这么敏感,怎么这是他都知道,自己可是小心翼翼的去偷喝了,而且仙泽还没有发现就没了,本还想抵赖一下,见此,只好陪笑道:“我就小小的喝了一点。”
仙泽瞪了小金乌一眼,又十分无奈,上次带她喝了一次酒之后,没想到她竟然和上瘾了,天天想着法子要喝,自己把酒藏了起来,也被她找到,就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把酒藏起来的?而且一找一个准!”
小金乌得意的说道:“只要是我想知道,没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仙泽征了一下,怎么就忘了小金乌有着这一特异的术法,他佯装狠狠的说道:“你要是在偷我酒,别怪我不理你。”其实他是担心小金乌喝太多酒,伤身,不明白小金乌怎么就这么喜欢喝酒这玩意。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九灵和东洲听得小金乌的话,对视了一眼,九灵第一次知道小金乌竟然深藏不露,不过想想也是,凤凰族的凤凰,都是别具不同。
至此,九灵计上心来,想到有法子能知道童木的秘密了,等下要想想办法,让小金乌替自己去查探童木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