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幅张大千仿石涛的《山水清音图》不知为何流落到美国,又辗转卖给了张天佑。
石涛(1642年-1708年),清初画家,原姓朱,名若极,广西桂林人,祖籍安徽凤阳,小字阿长,别号很多,如大涤子、清湘老人、苦瓜和尚、瞎尊者,法号有元济、原济等。明靖江王、南明元宗皇帝朱亨嘉之子。与弘仁、髡残、朱耷合称“清初四僧”。
看了朱仙一眼,张天佑若有所指说:“以后有机会,你可以收藏一些石涛的精品。”
此时,朱仙已被满屋的古董看花眼,根本没有听出外公的弦外之音。
“外公,你这里有没有镇店之宝?”
“我这一生最得意的藏品有三件,其中一件已经送给了你。”张天佑含笑道。
“给我了?什么?”朱仙一脸懵圈。
“你脖子上带的玉佩,是我张家的祖传之物。据说,是我太爷爷跟随翼王石达开占领江西,曾在龙虎山扫荡。太爷爷与正一派叙旧,核对族谱后,被当时的张大真人赠于一枚玉佩。”张天佑回忆道。
“啊?这么珍贵?外公,你不会又讲故事忽悠我吧?”朱仙听多了外公用这种桥段忽悠那些购买古董之人,感觉实在有些不真实。
“我一生只有你母亲一个女儿,我这一脉的张氏传承已经断了,好东西只能便宜你这位朱氏子嗣。不过,你不要忘记曾答应我的事,第二个儿子要姓张。”
朱仙听外公说得这么正式,也不好开玩笑,只能回道:“放心,只要我能生出两个儿子,肯定照办!而且,这枚玉佩也会传给他。”
张天佑笑道:“你也放心,我推衍天机来看,你是多子多孙之象。”
朱仙愕然,愈发觉得外公是在忽悠他,只能转换话题问道:“外公,刚才不是说有三件嘛,另外两件是什么?”
他手里摩挲着那一枚玉佩,并没有发觉有什么特别之处,更不像是群里炫富发出的那张照片里的帝王绿。
张天佑忙活了半天,取出一盏古灯,说:“第二件就是这一盏七宝玲珑灯。”
“七宝?难道是佛门之物?”朱仙跟随外公长大,经常接触古董,听到七宝二字,乃是佛教用语,不由得猜测道。
“不错。这是我和你外婆在温哥华一家港人餐厅买到。据说,他的老板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移民而来的港人,但上一代人是抗战时期去香港避难的九华山人。”
朱仙眨了眨眼,说:“九华山?地藏王菩萨道场的九华山?”
张天佑一脸孺子可教的神情点头,手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那盏七宝玲珑灯。
朱仙左看右看,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只能求助道:“外公,它是佛门法器?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曾经被它上过身。”张天佑平淡道。
朱仙不信,惊呼道:“什么,怎么可能?上过身,意味着它有魂魄,它怎么可能有灵魂?”
但听完外公张天佑讲完他的亲身经历后,朱仙也是久久无语。
那是一个冬天,张天佑夫妇在温哥华做客,有一位宝岛的客户找上他,寻求帮助。
宝岛的客户叫蔡万春,讲述了他家发生的一件怪事。
蔡万春的父亲和蔡万春的一个伯伯在外吃饭。酒到浓时,两人都有些微醺。
随后,伯伯盛情邀请蔡父到他家做客。
酒劲刚过,困意便涌上了心头,蔡父便留宿下来,想要洗个澡再休息。
蔡父洗澡洗了几分钟左右,听见屋外传出来了争吵声,他赶紧换上了衣服冲出浴室,看见伯伯的二儿子脸色通红,伯伯揪着二儿子的衣领扇他耳光,而大儿子则在一旁劝着两人。
看见蔡父出门,伯伯很快停手。
可是,他的二儿子还是不依不挠,一边气势汹汹,一边骂骂咧咧:你这个老杂种,今天不给我面子,也该给我叔叔面子吧。
伯伯闻言也怒不可遏,大骂:你这个小畜牲……。
蔡父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而伯伯话音还未落,他的二儿子直接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一脚踹翻茶几,向着他的父亲连捅三刀。
蔡父提着凳子上前制止,可由于酒醉使不上力,也被掀翻捅了一刀。而伯伯的二儿子终于从愤怒中醒过神来,夺门而逃。
那一夜,蔡父捂着伤口,开车拉着伯伯去医院寻求救治。然而,到达医院时,早已无药可救。
伯伯的二儿子连夜逃走,心灰意冷下去了警署自首。
张天佑听到这里,问道:“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蔡万春恳请道:“家里人劝我找个法师,做做法事。因为汽车拉过死者,身上沾染了晦气,需要做法去掉这些不好的东西。”
张天佑常做此法事,满口答应,因刚收了一盏七宝玲珑灯,极为小巧,只有手掌大小,无愧于玲珑二字。
本是道教法事,张天佑却不知心血来潮,随手带上了这盏七宝玲珑灯。
到了蔡万春家里后,张天佑并没有着急开坛做法事,而是要求蔡家准备出一间静室,他需要打坐静修。
蔡家对道家佛门都比较尊敬,听从了张天佑的吩咐。
此时,张天佑却并不是外人见到的那一副仙风道骨的云淡风轻,而是被某种东西附体,内心惊恐万分。
他像是开了天眼通,在时光的隧道里浮光掠影,看到许多不可描述的支离破碎的片段。
许久后,张天佑将蔡万春一家人叫来,叮嘱道:“此事并不会在祛除了你身上的晦气之后就会结束,最少是会出两条人命。”
蔡父惊恐,连忙追问:“为何?”
张天佑正色道:“我已算到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你的哥哥有问题。”
蔡父奇怪问道:“何出此言。”
张天佑说:“你的哥哥平时有诸多恶习,吃喝嫖赌。但这些都不算什么,他千错万错不该做错一件事。”
听此言,蔡父马上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张天佑继续说道:“你的嫂子平日里过得很清苦,每日勤俭节约,给还在读大学的大儿子挣学费。另一方面,她又自己存了一部分钱,准备以后留着给二儿子讨媳妇。就在不久前,你的嫂子把攒了几年的钱给了你的哥哥,让他打钱给在上大学的大儿子,可是他却用这笔钱去吃喝嫖赌。二儿子亲眼在街上目睹他的父亲喝得烂醉如泥后进了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