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泉院之战三个月后。
地点:不详尽的江西境内某山,某派道家;不为老三派之列。
人物:两小男孩与一小女孩。凌月,真实姓名天月;兄长天殷。
进展:武场之中三孩童自行操练。武场之外围,场边小亭;兄妹对话。
“老大,这是三个月来;几次上山了?”“来也是看看你,别因为他把自己封起来。”
“三个月前的圣山之行,登顶的人底细都查过了吧!”“这是自然,除了你与将军府大人;剩下的已有半解。”
“你认为我会提出什么问题?”“虽然都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但这个心思脑袋构造不一;你就不想想以后,我几次无功而返可能包括此次;下一次,可就是多人来请了。”
凌月侧身而看武场中操练的三小孩,目光逐渐聚集到右边的女孩;起身而去,指导并纠正了她的动作。“腰为力之源泉,先习着踢腿,正踢;自己去感受力量从哪而始,顺着肢体舒展力量是否顺从游走;最终到脚掌,力是散了还是没散。”
一边说一边为她演示。
回到场边小亭,天殷说她。
“你讲得这么深意,怎么不直白一点;他们理解可能会更好?”
凌月断然。“他们必须得多听这类话,直白的东西虽然直击重点,但是缺少了让他们思考的范围,阻断了思维能力。”
天殷到突然好奇问。“你这一派道家,挂的什么招牌?连我也只是一知半解,你为什么回到这里?”
“三个月前,川东之地;杨家山上,是你在跟踪我。”凌月的话,天殷不掩饰直接回话儿。
“连梆子都做不到,这难道就是你的绝招?”“并不是什么绝招,这一点我们年轻的时候;还是他教我的。”
“小月,你还没回答;你为何再回道家,因为在他墓前那句'我需要重新开始学习';这句话骗不了我,圣山之行,你得到了什么?”“既然你想知道,撤下暗哨。”
“当初你交过梆子的古简,古简里的信息与《圣语杂录》一段之相吻合;所引露出的是第二个始皇陵。”
天殷如方老般在圣山上大相径庭地表现。“如此说来,始皇帝当初让我们护陵;就是还有一招防备手段,原来一直以来,即便他身逝两千年;我们仍在他的棋盘中。”
“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在他们墓前:'您们并没有背起祖训,而是在守护它。'你居然对他们用了尊称,你是不是已经推测出第二陵的所在了?”“只是当时,突然有一个声音跳了出来;并在当时震惊了我。这种感觉绝不能忽视,身骨之陵就在那里。”
“我完全能理解你的话意。心里的声音是一个启示,它是指引者。那么,我知道了。另外,两个月前的圣山之行;将军府的大人下山之后,突然宣布下一任大人的角逐,川西的同袍会也在此刻脱缰;将军府的大人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做出如此错误的决定,冉山走后,西南部田煜最大的机会可就跟着断送。”
凌月讥笑埋汰。“你也开始关心这个了,还不是为了祖上以后的路;这意思你们要利用师叔与我的关系,师叔与西南部首领的交情,暗推那位田首领坐上将军府大人的位置。大人与将军府西部首领有着来往,不推他为何?”
“就是这句话说明了,他不可能坐上将军府大人的位置。与咱们来往多年,难免风沙入墙;此事必然会被其余首领用来大做文章。其实冉首领生前与田煜首领的交情,也难办;冉首领背弃祖训,他们同样也会在此事上多编乱撰。”“大人是不是派了郎中令监视,有两次我察觉到了;说起来更像是他故意让我知道,他一直盯着我。”
天殷避开此话题。“小月,你还是没说第二陵在何处?”“我不能说,即便是我猜测;我在心里答应了他。”
“两个月的时间,对你来说太少了;多一点,就多一点时间;你对他是不是真的能慢慢的淡忘了,接收这个结果。”凌月坦然面对自己老哥。“我知道,我是在逃避;我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所以两个月我两次下山,去找寻他的消息;因为我怀疑你了。”
“你还不是期望在哪里再次遇上他,别傻了;这种感觉就是癌症的初期征兆,你不愿去查询自己,内心逃避抗拒活在这个状态下;不要带着它等到最后。”“为什么老二和你亲自送梆子,不是将军府的收尸人?”
“这只是我们对他的敬重!”“为什么我知道消息的时候,梆子已经躺在那座山头上?”
天殷被凌月折磨地急躁。“我到底要怎么说你才会相信,你是我亲妹;我干嘛要骗你。”
天殷情绪高起离开座儿,说了没对凌月说过的话。“没错,是;是的。是我杀了梆子,这是在将军府最后一个晚上;我们顺道儿完成了先前的任务,你满意了。”
凌月这下子,猛然站了起来;不是怒声呵斥,而是确认他的话。“你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不是想知道结果吗?这就是结果,天月,即便我不伸出那只审判的手;他依然会死在那里,就在那里;这是他的命。”
看着凌月并未对他发火,也许只是暂时的状态克制了暂时的正常情绪发泄;继续说来。“小月,两个月来,你回这儿两个月来;几乎每天都有几处地面洗拖的痕迹,因为你,特派的郎中令;已有八人的家属收到了他们的遗体。自从你圣山之行之后,前来被阻拦的人络绎不绝;你的那次圣山之行有可能被他们泄露,更大的可能被将军府山下的眼线察觉并肆意散播。这只是可能,我们还没有确切证据;前来的人中,基本都是背后之人委托'刽子手'。跟我回安徽,你得为黄老想想;郎中令可经不起消耗。”
过了一盏茶后,站在亭木旁的凌月看着空旷的武场。“这三个孩子我要带走。”
天殷断然给了她话儿。“我们已经为他们安排了导师,这点你可以放心。”
凌月转身看着天殷,眉眼上挑;纳闷儿。“谁?”“也是我们道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