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木建平看宋沉越看越顺眼,就连文书华也逐渐别打动了。
一个女人一辈子,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爱自己疼自己,就算是穷,人也是幸福的。
更何况,这宋沉无论是气质还是谈吐方面,都不像是穷的不像是不上进的人。
她的女儿有这样的人爱自己宠自己,足够了!
两老都不知道自己变卦变得多快!
前一秒还在嫌弃哪个龟1孙子哪只臭猪拱了他家大白菜,现在……眼珠子泛着莹莹绿光,就怕宋沉这位‘准女婿’跑了。
“好了好了,不痛了。”折腾了好一会,宋沉终于把木子宁几根受伤的手指、以及身上几处擦伤上好了药。
完了还不停的安慰安抚,生怕木子宁痛多一会。
伤口是处理完了,但是还是很痛,还有肚子的……
特别时期的人特别的矫情,木子宁这个小女人也不例外。
现在有人疼有人爱,被宋沉宠惯的木子宁扁扁嘴:“还很痛……”
她目光可怜,揣着莹莹泪水,像极了卖萌撒娇的小猫咪,让人心都醉了,忍不住想要好好的宠爱一番,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她最想要的东西,全都给她;
最重要的是她那已经恢复点点血色的脸,特别是她那薄薄的唇,微微嘟着,粉红娇美宛如水润娇嫩的樱桃,诱人妩媚,勾人心神。
如果放在平时,他铁定霸王硬上弓!取尽她一切的方泽!
可是现在还有别的人在……
他忽就连续咳嗽了好几声,像极了被人打了胸腔,打得喘不上气来而咳嗽。
于是……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矫情!”早已经被宋沉收买了的文书华与木建平,冲过来就是对木子宁一顿说教。
木子宁:“……”
她有点小心虚,继而压不住害羞而脸上热热的——
她怎么忘记了她老爸老妈还在这!
那岂不是她的‘无理取闹’她的撒娇全都落进他们眼里了?
天啊……
当着父母的面跟宋沉打情骂俏,这这这……
见木子宁认怂不说话了,文书华这才抬头,朝宋沉一笑:“好孩子,你没事吧?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宋沉对木建平与文书华甚是尊敬,礼貌又绅士的温和一笑,道:“没事,只是刚才救子宁的时候,被那些流氓不小心打了一捶。”
木子宁猛地抬头,脸色染上一抹忧心外加疑惑:“???”
他被打了?
真的被打了?
他不是说……
不对啊!她好像只看到他打人,没有被人近到身,应该没有被人伤到啊?
可是他又吐血了……
静下心来的木子宁,很快就想到了这事情个中的不对劲——宋沉明明没有被他们近身,怎么会受伤呢?
到底是她看错了,还是?
想着想着,她又想起了他们逃出来之后,杜艳飞他们竟然没有追上来,按道理不应该啊?
还有那小巷子突然又传出‘抢劫杀人’,那小巷子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怎么突然就冒出好几个除了杜艳飞一党的人呢?还突然就抢劫、杀人,还有警察。
今晚这整件事,看着好听还算正常,一件接一件事似乎都理所当然,可是她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听到宋沉为了保护自家女儿而受了伤,木建平又高看了他一眼。
文书华更是心疼不已,又狠狠的瞪了木子宁一眼。
埋怨道:“你这孩子!都怪你!他都受伤了,你还对他又打又骂,哎哟……还把手臂掐成这样,又青又紫的,真的是……哎哟……”
说着说着,文书华就好像身上被割了一块肉似的,心疼得不得了。
木子宁被瞪被控诉,想反驳她对宋沉打骂都是很轻的,也不过是嘴上过过瘾,渴望挑起宋沉对她百般宠爱而已。
可是一听她把宋沉的手臂掐得又青又紫的,脑子忽就一当机了,把之前想起的各种不对劲全部都抛之脑后。
只起了身蹿长了小脑袋看宋沉的伤——不会真是她手贱弄的吧?
然而文书华生怕木子宁又对宋沉对什么,连忙推开她。
然后对宋沉露出姨妈般的柔笑:“孩子,要不你先去洗涮一下?你身上还有泥巴……出来后就叫叔叔给你检查一下,有伤就叫他帮你擦个药。”
“是啊是啊孩子,瞧你为我们宁宁忙前忙后的,都顾不上自己了,这样可不行。”木建平脸色语气也是平和了不少。
整得像极了一个对女婿很满意的老丈人!
看着眼前这一幕幕,木子宁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好像她是外人,而宋沉才是他们亲生的娃!
还有还有……
怎么前一小时,她家木父皇都对宋沉极大的意见,语气很冲,无比的记恨宋沉这只‘猪’拱了他家大白菜!
怎么现在,立马变卦了?
这这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不得了的事情?
蒙圈的木子宁见进不去他们的圈子,唯有一脸被抛弃的哀怨的搁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家长家短的。
好说歹说,宋沉倒是应了两人,转身先去洗涮一下。
只是转身前一秒,他还笑得甚是有礼貌很绅士,恭恭敬敬规规矩矩一点都不敢造次。
然而转身后一秒,他便笑得邪邪的,嘴角微微勾起,勾勒出一抹邪魅妖冶的笑容。
他想,虽然装可怜卖惨博同情很不地道,要是放在平时,他绝对不屑于去做这码子事。
但是,现在不一样。
瞧瞧,这不他甚是不用说什么好话,一个字都不用说,就收买了她的父母了!
连带他们对他原先有的丝丝怨气都烟消云散了。
甚好。
木建平文书华对宋沉这般‘听话’很满意,可是转头一看。
他们越发对‘不听话’老矫情的木子宁不满意了。
木建平更是一下子拉了脸。
文书华边走边指了指木子宁:“你啊你!”
被‘抢走’爸妈的木子宁表示很委屈:她又怎么了嘛~
“好了,不说其他了。”文书华坐到木子宁身旁:“宁宁,好好给我说说你这一身的伤怎么回事?还有刚才那什么抢劫、杀人的,不会是……”
那个‘你’字到了嘴边,文书华却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