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了结,自然就是各回各家,柳舍情作为一家之主,用不着亲自上阵,去分揽地盘。
与他们道别便是离开了此地,不过以白复生看来,柳舍情很有可能,近几十年来都不会再过来了。
在荷叶上坐着,柳舍情是盘着,白复生摸着柳舍情的蛇尾。
总觉得忘了点什么,白复生手摸过的地方,冷冰冰的,又滑溜溜的。
柳舍情看着他疑惑的眼神,自己也觉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遗忘了。
什么来着,二人一同想着。
忽然,白复生惊呼一声,“锦鲤!”他们出来的时候,木元鱼还在鱼缸里面呢!
柳舍情也是恍然大悟,道:“对了,忘了还有这个人,唉?算了,我们都出来这么久了,不要再回去了,反正客房小二会收拾,不用担心。”
白复生点点头,他看着离开的路线,也觉着回去好麻烦啊,既然有小二收拾房间,他们再跑一趟干什么。
两人就这样遗忘了木元鱼,而木元鱼呢,他带着那群小金鱼,在鱼缸里游来游去,一直等不到人来。
他带着那群小家伙修行,直到那群小家伙,资质差的要不是真的好看,就会上餐桌的,都修成了人形。
很久很久以后,鱼缸破碎,他们几个出来了,木元鱼看着原本不到手掌大的金鱼,现在都是比他还高的少年,满意的点点头。
木元鱼看着这群长大的孩子,脸上满是欣慰,开始打算自己,可以去找一个伴侣了,可是在出门的一刹那。
他就被那群小家伙拖了回去,伴侣就在这里,现成的,不劳烦他去外面找了。
等到再次出去的时候,木元鱼的势力,不,甚至很多人都遗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他只能带着那群小金鱼,去了河里,无家可归,不过这一次,运气终于降临到他的头上,那河底深处,一座水晶宫。
多年的时运不济,总算换来了一个机缘,他们便是居于河底。
这边没心没肺的二人,坐在莲叶就是回了柳家。
柳舍情拖着个长长的蛇尾,就在柳家游动着,一路上留下来不少僵硬的柳家人。
看着那群人,眼里崩溃的神情,白复生是乐不可支,开心的不得了呢。
瞧着他这般的开心,柳舍情眉目也是柔和了很多。
将白复生带到一个房间,柳舍情便是嘱咐两句,他要去做一些事情。
白复生自然也是理解,柳舍情毕竟是柳家家主,怎么着也有自己的事情,不能总陪着他胡闹。
看着这个熟悉无比的房间,白复生手摩擦着床柱。
柳舍情打小就是住在这个房间的,白复生以前也是过来蹭住不少回,对这里的一切都是熟悉无比,一切的一切都是没有改变。
忽然之间想起什么,白复生去那边衣柜看看,红木镂空雕花衣柜,这个也是没有换过,白复生为什么知道?因为他小的时候,头回看到古代的镂空技艺,十分好奇,就是手欠欠的去扣。
扣掉了一块花儿,虽然外在上来说,轻易看不出来,但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留意到。
这柳家人也太抠了吧,怎么说也是你家家主,连个衣柜都是不换一个,让他用旧的。
白复生摇了摇头,伸手打开柜门,本来以为映入眼帘的会是一片绿油油,万万没想到,是一半绿一半白。
看着有一些好奇,白复生拉出白色衣服一看,都是和他初次见面的时候,穿的一模一样。
料子是个好料子,就是白花花的一片,什么样式都是没有的,白复生低头细细看,连一点绣纹都是没有。
活像是孝服。
白复生把衣服放回去,心里想着,会不会是柳舍情给他披麻戴孝呢,不过这一个想法也就是转瞬即逝,他们以前也不过是兄弟而已。
虽然是每一段真挚的兄弟情,都是像当对方爸爸,那也还不至于柳舍情给他披麻戴孝。
也许是流行吧,或者说,柳舍情喜欢,柳舍情这种性格,本来就是有一点拧巴,现在坐了家主,自然也是没有人管得了他了。
他喜欢穿什么,就能穿什么了,不然按照他的小脾气,自己窝在屋子里,多少天不出门,这谁受到了啊。
他以前作为小公子,窝在屋子里不出门,都是够叫人闪一下的了,这要是家主突然失踪几天,这个家都待散了。
此时白复生全然忘记了,柳舍情跟他出去了多少天了。
乖巧的关上衣柜,白复生假装自己从来没有手欠过,反而去欠别的东西去了。
他摸摸这里摸摸那里,那一样都是他熟悉的东西,同时他也感慨,柳家是真的扣啊!家主的东西怎么说,你们也得换个新的吧,还有他少年的那套,你们真的不觉得丢脸吗!
不对啊!白复生歪歪头,怎么记着柳舍情以前的物件换的挺勤的啊,除了衣柜和床这种大东西没换过,好像记得以前的东西都是换过的了,怎么好像是换回去了呢。
白复生没有想明白,他也没有去再想,毕竟他没有什么侦探的爱好,换没换的,与他的关系好像也不是很大的样子。
自己坐到床上,白复生摸着屁股底下的布料,顺顺滑滑的,还是大家族啊,用的东西确实是好。
顺势躺了下去,白复生的手探到了枕头底下。
“哎?”他的手好像是碰到什么坚硬的东西。
白复生颇为好奇的拿开枕头一看,整个人都是吓了一跳,柳舍情的枕头下面,正正好好的摆放一个,黑木的牌位。
看着这个东西,白复生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柳舍情枕着这个不硬吗?’
随机他又觉着自己脑残,怎么可能枕着牌位睡觉,这应该是摆在哪里的。
看着不远的一个桌子,白复生寻思着,也许是摆在桌子上的,只是因为什么原因收了起来。
为了什么?白复生心中有些疑惑,难道是因为他吗?
脑子里忽然窜出这么一个想法,白复生摇摇头,他来了,有什么好藏的。
难道这是柳舍情前任的牌位?柳舍情喜欢上白客林,怕看见生气,就一时着急藏了起来?柳舍情穿的衣服就是在戴孝?
也不是不可能啊!
白复生看着那个牌位,心里面忽然有一点点发酸,感觉到自己的情绪,白复生撇撇嘴,看着那黑黝黝的牌位,还是纠结了一下下。
那牌位正面朝下,他看不到上面写了什么,但是内心里寻思,应该是:亡妻谁谁谁。
心里突然有那么一点点都不舒服,白复生看着那个牌位忽然先看看,柳舍情的前任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