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云璃很是委屈,或真或假的眼神落寞语气里有点哽咽对云陌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好几个分贝,低下头喃喃自语:“要是娘亲还在,一定不会让我受这些委屈。”
云陌对上云璃落寞的眼神愧疚难当。
也许是提到了母亲,也许是璃儿的语气太过强硬,云陌心里的想法有了动摇: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璃儿还是原来的璃儿,根本不可能有人冒充。
云璃背对着云陌哭的伤心,不肯让云陌看到她的眼泪,生来倔强,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不想在靠别人的怜悯生活。
璃儿要强的个性和娘亲一模一样,想到这里云陌的表情稍微放缓了一点:“好璃儿,是哥哥不好,不要哭了。”
云璃不肯回头看云陌,在云陌看来就是璃儿真的伤心自己怀疑她了。
云璃却暗自庆幸躲过一劫,心底暗暗警醒,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行事,随意卖弄自己在现代学的东西,要不是看在云璃和白楚的地位在云陌心里不轻,云陌哪里有这么容易放过自己。
这样容易就让云陌的表情放缓下来,连云沧海都做不到,也只有云陌疼爱的妹妹和已经离世的娘亲了。
幸亏自己是灵魂附体不是整个人穿越,没有户口的黑户,被当成奸细抓起来,不然不知道多惨?
古代的人不傻。
黄金燕不满雪灵佩认云璃为主,又被云璃的哭声吵的心烦意乱喝到:“闭嘴。”
云璃被吓了一跳,哭的更加伤心梨花带雨十分可怜:“哥哥不要我了,没有人保护璃儿了,被人欺负都没人管了。”
边哭边控诉两个人合起伙来欺负自己,哭的不管不顾,原本就还心有愧疚,不该这样轻易的怀疑云璃的身份惹得云璃难过,现在看到黄金燕如此呵斥她心里更加心疼。
“再敢朝她吼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杀了你。”云陌的剑当时就横刀了黄金燕的脖子上,小小的车厢里,只要轻轻一划就是一身血渍,生命消逝。
黄金燕笑了,看来云璃的价值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一点,要是可以控制她为未尝不是件好事。
马车在诡异的气氛里停下,每个人都各怀心思云璃很是生气的先下了马车,随后是黄金燕云陌。
面前是做很偏僻的院落,甚至有些荒凉许多年都没有人居住,黄金燕先是长长的拜了个辑,熟悉的来到石门面前恭敬的递上拜帖然后在一边等候。
云璃看这石门普通,却怎么推也推不开,想来是里面别有一番乾坤就问黄金燕:“这里是哪里?”
既没有名号又没有牌匾,云璃难以判断里面的人是修佛还是向道,会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又该怎么样回去?
“是我家族隐居之所,今天带云小姐来是为了让家族长辈确定,云小姐是不是雪灵佩的主人?”
也就是带她过来做鉴定,看看云璃是不是配的起拥有雪灵佩。
云陌冷笑的挽了个剑花,长剑飞旋而来回他:“黄金燕你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不要太过分了。”
黄金燕不以为意:“这难道不是件好事吗?要是确认了云姑娘雪灵佩主人的身份,我黄金燕即可娶她为妻,绝不后悔。”
这样就等于放弃遇到心爱的人机会,和自己不爱的人共度一生,这样的折磨不是更加让他来的心塞和委屈,也是他随时准备好为家族牺牲的决心。
一路尾随的风吟此时只恨不得去堵上黄金燕的嘴,省的他不知死活还要连累他们这些暗卫:“主子,要不要我去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风吟表情僵硬啊看看笑的柔和的主子,心里汗毛竖了一身。
越是看上去无害的动物,越是危险,就像现在的安夜笙,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一般是不叫的,这比喻用来形容安夜笙虽说不是十分的恰当,性质上是一样的。
如果黑色是最沉稳的磐石,那么灰色就是被污染的清水,灰色长袍原来是最低调的颜色,此时此刻的灰色就像安夜笙阴沉不定的心一样浑浊,揉和了世间所有的罪恶与阴谋,有人在打云小姐的主意,主子要是还能坐的住,风吟打死也不信。
三年前安夜笙受了一次刺杀,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要云璃的所有情况,只能送还不许别人看,看着那些资料就如同看着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刻,那时风吟觉得主子可能是疯了。
苏月歌那时悉心照顾受伤的主子,按照主子以前的个性苏月歌还有利用价值,就不会让她面子上过不去。
可主子醒来之后就没让她在眼前晃悠,说是每天看见她影响心情恐怕会让自己伤势恶化,御医也说要保持心情愉悦,就这样苏月歌就被请出了安府。
之前主子还稍微敷衍一下苏小姐,不至于这样针对她,可自从关注了云璃,主子的一颗心就挂在了云璃的身上。
那些嘲笑云璃的人下场之所以会那么惨,也有部分原因和主子有关,欺负云璃的人不仅要承受云府的报复,还有来自江南安家的算计,两家联合,没有几个人受得了的。
教训了欺负云璃的人以后,自己主子心情通常会很好,说是想着云小姐主子心情也会不错,他心情也不错。
于是苏小姐在主子心里的形象大大下降,有时苏月歌等上好几天都看不到安夜笙一面,苏月歌实在委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得安夜笙不高兴,也赌气忍着不肯见安夜笙,本来以为会让安夜笙回心转意,谁知让她无意间听了那句:安世子弱冠后就要娶云家傻子了。才有后面的许多事情。
现在有人要云璃嫁给他,他就不信主子能坐住了。
安夜笙在一旁敲打着折扇,不知在想什么,风吟想只要主子不要出什么新招来整他们,他们就谢天谢地。
因为主人的招数实在是太变态了,每次都被整得很惨,身心俱疲,备受煎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