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因爱而不得,爹爹是武将,要是真的强迫娘亲的话,娘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云璃正在胡思乱想着,云沧海在南瑞狠狠的打了个喷嚏,管家问他:“老爷,是不是担心大小姐,得了风寒,要不找个大夫过来瞧瞧!”
云沧海哪里有那样娇弱,对着白楚的画像奇怪:“怎么突然想打人哪?”
也不知道云陌那小子在外边怎么样了,不然可以踹上两脚解气,皇上派他去南瑞,不会有什么事吧!
还有璃儿,不知道有没有吃苦,要是云陌那小子敢让璃儿吃苦,云沧海饶不了他。
突然又打了个喷嚏,管家上前一步:“老爷,还是找个大夫过来瞧瞧吧!你这样熬坏了身子,大小姐也是要心疼的呀!”
终是扭不过,云沧海点头答应,心里奇怪:怎么就突然得了风寒,这还没到秋天哪?
七娘敲了敲她的额头:“想什么呢?”
看云璃的模样,不知道她心里上演了多少场大戏,再让她胡思乱想下去,云帅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毁在自己女儿手里了。
“你说,我听着哪?娘亲和那个叫慕澈的有什么关系,要是他欺负了娘亲,不用你拜托了,我亲自去拆了他府邸给爹爹出气。”
思来想去,云璃认为肯定是慕澈对不起娘亲,爹爹那般爱重娘亲,怎么舍得哪?
“你这护短,动不动就拆屋子的脾气倒是和你哥哥很像。”七娘难得露出温和的笑意对云璃有些宠溺。
云璃这时却也破天荒的对七娘有些依赖,这感觉,十分奇怪。
七娘吩咐下人送来些茶点,为了奖励你今日进步,下午就准你休息一下,顺便听听你娘亲和慕澈的故事,让你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云璃就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七娘讲过去的故事。
只听七娘续续道来:“当年的慕澈还是个什么都不知晓的懵懂少年,父皇母后早逝,生活在哥哥的羽翼保护之下懵懂不知,那时慕华才刚刚登基为帝,朝政不稳,北夏与紫傲交战,南瑞也是处在中立态度,没有帮北夏出兵攻打,也没有在紫傲背后捅刀子,因为这个时候,南瑞的权力也才刚刚更迭初定。”
“那也幸亏南瑞态度中立,要不然,紫傲国的局势会更加危险了。”
云璃这时已经开始学会分析局势走向,云陌看到也会深表欣慰。
“确实,慕澈那时性子活泼,总想着去外边闯荡,他觉得皇宫无聊,慕华在为南瑞忙的焦头烂额,顾不上他,再说慕枫那时在帮慕华处理事情的时候还要照看他,实在力不从心,虽然比慕澈大三岁可也管不住他,趁人不注意,慕澈溜出了皇宫,慕枫以为他只会在南瑞境内玩闹,可是谁知他跟着商队的马车混成小厮,跑去了紫傲与北夏的战场上,在边境之地,慕澈第一次看到了白楚。”
随着七娘的话语,云璃也回到了那场故事里。?
懵懂无知的少年和天真无邪的少女初次相遇。
多年前,人生最美初相见罢了。
慕澈贪玩跑出了南瑞皇宫,跟着商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他钱财用尽就那各自分散,慕澈也一个人乱走,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边境。
那时边境荒凉,防御工事正在加紧修建,满天的黄沙飞舞,让人睁不开眼睛,突然一道倩影从天而降,她脸上都是尘土,就算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都没有遮住她的光华。
可谓有一美人,清扬婉兮。
那时慕澈来不及说什么,白楚就向自己跑了过来,好像在说什么,可是风声太大,慕澈听不清。
女子压在了他的身上,他不敢乱动怕唐突了她,白楚以为他是被吓坏了,拉过他的手就跑,慕澈的眼睛一直停留在白楚身上,她做什么,自己就跟着做什么,全心的信赖着。
终于跑到安全地带,白楚掸了掸身上的土,厉声质问:“你是谁家孩子,哪里玩不好,非要往战场上盘,不知道刀剑无眼,战场危险吗?不要命了?”
慕澈这才想起来当时白楚扑倒自己的时候,他听到了嗖的一声,原来是箭羽划过空气的声音,面前这女子,救了自己。
可是被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子质问,身为男子汉总是觉得脸上过不去,脸憋的通红反问:“你不是也往战场上跑吗?为什么你能去我就不能,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不该出来抛头露面。”
慕澈从小没吃过苦,自小受父皇母后教导,煞有其事的教导面前少女,觉得女子就该温婉贤淑,知书达礼才对。
白楚小小年纪,她追求自由对这些陈词滥调不屑一顾:“那些没用的东西学来作甚。”
当时慕澈就觉得,这个女子应当是个指点江山的奇女子才是。
“我出来采草药,军队的战士急需用药,好了,现在已经安全了,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先走吧!这里是战场,没有人没空陪你玩!”
慕澈这才看到那白楚框里的草药因为救他散落大半,一时觉得心里愧疚又不肯道歉,支支吾吾的在原地。
白楚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要走,慕澈鼓起勇气大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很是傲气的没有搭理他,说了一句什么,慕澈没有听明白,她就走远了。
慕澈不自觉的跟了上去,慕澈自小的武功很好,本以为她没有察觉,实际上白楚也真的没有察觉,等到白楚走到一大片帐篷的时候,一支箭羽朝自己射了过来。
守门的卫兵大喝:“什么人?”
白楚递上了令牌,那卫兵越过了白楚,白楚以为卫兵是在喝她,刚想要回头解释,却见他越过了白楚,朝白楚的身后喝到:“什么人,在不出来我就要放箭了”
慕澈才磨磨蹭蹭的冒出来,白楚有些吃惊,这不是刚才救下的孩子吗?
他仿佛是被吓坏了,求救的目光望向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