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同从白长胜家里回来之后,跟谭应林两人过了几天舒服日子。两人每天练练功,互相过过手,日子一天天这样过去了。
人类最擅长的事情就是遗忘,这才不到一个月,军警的阵亡早已经被他们忘在脑后,又开始过起了与以前没有区别的生活。
渝城大学也发出通告,两天后正式开学,关于军训,通知里并没有提到。
唯独有一个地方,好像被人遗忘了,那就是监狱。
这么多天没有人管他们,一些人已经成功越狱,甚至还帮助其他人越了狱。
有野心的,纠集了一大帮罪犯,立下山头,结成帮派,准备干一番大事。
还有些监狱里,没有越狱的人才,那些人在亲人的帮助下,也都逃离了监狱。有改邪归正的人回归了社会,也有心术不正的人准备重操旧业。总之,在大变之后,新一轮混乱可能就要发生了。
然而就在这些人准备第一次行动的时候,怪物军团就找上门来了。
这些人或是准备抢劫金店,或是准备抢劫银行,就在他们下车的那一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军团就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本来,若是他们就此罢手,怪物军团也不会为难他们,但是有人手一抖,一枪朝怪物身上打去。
这下可就捅了马蜂窝了。全世界所有怪物军团仿佛接到了命令,同时出动,开始歼灭这些准备作乱的罪犯。凡是结成团伙的,一个也没放过。一时之间,血流成河。这被称作“越狱者事件”。
“越狱者事件”吓坏了那些小混混们,让他们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夹着尾巴做人。
一个前社科院的学者针对这一事件在网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文章中指出,怪物军团做出这样的行为,应当是有智慧生命操纵的,且这智慧生命的文明形态应当与人类文明类似,且有相似的法律或者道德观。
这一观点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一时之间,许多人对怪物军团反倒没那么排斥了,因为它们是秩序的维护者,维护了大多数人的利益。
远方的星空中,多摩正在自己的星球上看着他的犬兽军团传回来的信息。人类将它们称作怪物军团,而多摩则认为犬兽这个名称更适合它们。
现在人类已经习惯于犬兽军团的存在了,那么下一步,就是让人类产生对犬兽军团的依赖。一旦依赖开始形成,就可以在此基础之上形成政权,再通过政权将自己神化,让下一代人类形成对自己的绝对崇拜。
这一套手段,多摩已经用过很多次了,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这一次,他不认为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他忘了,人类的历史上充斥着野心和背叛,就算他成功了一时,也终将会被野心家们摁死在历史的角落里,而人类则会借助他带来的技术,真正走向宇宙。
一个小小的野心家,正在家里吃饭,正吃着,他接到一条短信,转头对旁边的人说道:“应林,我要出去几天,学校那边,你帮我请个假。”
“哥,你又要出去?干嘛去啊?”谭应林有些不开心,上次李智同偷偷跑出去,让他担心了很久。
“一点小事,不用担心,几天就回来了。”李智同边吃边说到。
“那行吧,我尽量帮你请假,你早去早回。”谭应林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他了。
李智同吃完早餐,从别墅离开了。出了小区,转过了一个街角,上了早已等在这里的白长胜的车。
“你一个人去?”白长胜有些惊讶。
“就我一个人,带我到了地方就行了。”
“行吧,我们得先飞到西伯利亚,从那里乘坐组织的飞机才能到总部。飞行路线没人知道,总部在哪也只有飞行员知道,他们是真正的内部人员。”白长胜给李智同介绍了一下基本情况。
“嗯,我知道了,那就先去西伯利亚吧。咱们怎么去?”
“当然是坐飞机啊。各个航空公司已经出台了新政策,去国外已经不用签证了。或许现在我们应该自称为地球人,而不是华夏人了?”白长胜难得开了一句玩笑,虽然一点都不好笑。
飞机从渝城出发,到西伯利亚的吉利吉思。几个小时的航程过去,两人终于站在了西伯利亚的土地上。
白长胜和李智同穿起了早已预备好的羽绒服和几件羊毛衫,还穿上了大棉裤,这才抵御住了西伯利亚的瑟瑟寒风。
两人驱车进入了一个无人区,方圆一百多公里都是没有人迹的。
白长胜轻车熟路,带着李智同到了一座山谷前。白长胜对李智同道:“你跟在我后面,不要做出任何有攻击性的动作。”说着他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徽章,别在自己胸口,往山谷走去。
李智同跟在他后面,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地形,发现这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山谷,就只有眼前这条路通向一个稍稍有些低矮的缺口。
穿过缺口,李智同看见有机枪装置安放在缺口两侧,上面用迷彩布盖着。从远处看,根本发现不了。
从缺口下去,整个山谷尽在眼底,但是看起来却是一片森林,白长胜说的机场连影子都没有。
白长胜似乎知道他的疑惑,回头解释道:“这是我们组织的立身之本,大型投影技术,全世界只有我们有。你看到的都是投影出来的景象,只有走进基地,才能看到真正的模样。这也是为了防止太空中的卫星拍到。”
李智同满脸惊讶,这么大一片森林,全是投影出来的?乖乖,这个组织果然很不得了。而这个技术的发明者,竟然没有将其公布出来申请专利,应当是一个有大魄力的人。如果李智同猜的不错,这个人应该在组织中地位很高。
“走吧,下去做一个测试,你就能加入我们组织了。之后才能带你去我们总部。”白长胜当先往下面走去。
李智同在后面看到他明明就要撞到一颗树上了,但他却好像没看见那棵树,就这样从树中间穿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