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栗在郑铭的注视下将手中的红茶放在桌面上，搓了搓通红的手。
“请问你和宋子铭是什么关系？”
郑铭手中握着一支笔，无意识地点着桌面。
“同学关系，刚认识不久。”
艾栗坐姿拘谨，将镇定掩埋在情绪深处。
“这样啊···”郑铭沉吟一会儿，话锋一转，“那么，林美美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没有丝毫停顿，艾栗流利回答道，“也是同学，之前同班，后来她转去了其他班。”
“你们有过什么矛盾吗？”
不给艾栗喘气的时间，郑铭紧接着问了下一个问题。
“是的。”艾栗直截了当回答道，微微抬起精巧的下巴，“看不惯她的公主病吵了一架，没有什么大矛盾。”
“没什么大矛盾？”
似乎对艾栗正常的回答十分不满，郑铭锲而不舍地继续问道，“你似乎动手打过林美美，导致她转班了。”
“这是她个人的说辞，我完全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艾栗稍微蹙眉，神情里带着委屈。
这个女孩，完全摸不透···
周旋了许久，郑铭无法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心底的焦虑开始煎熬着。
他决定刺激艾栗的情绪，彻底攻破她的心理防线。
“据我所知，一个叫祝小玲的女孩，是你很好的朋友···”
郑铭停顿了一下，细心观察着艾栗神色的变化。
艾栗依旧面色平静。
“很抱歉提及她，听闻她似乎与林美美也有些矛盾，前不久也想不开自寻短见了···”
郑铭有意残忍地提及这件事，棱光内敛的双眼死死盯着艾栗。
艾栗幽瞳一转，直视着郑铭，目光灼热。
“警官，看来你知道祝小玲自杀的原因是什么，而你们却没有任何行动，原来背后的校园暴力是合法的吗？”
郑铭一愣，被艾栗反将一军，半晌说不出话，只能硬着头皮顺着话题说下去。
“你也认为是林美美的校园暴力导致你最好的朋友自杀，所以你有报复行为吗？”
艾栗看着已经开始直白地质问着自己的郑铭，嘴角勾起冷笑。
“你们警官都管不了的事情，我一个人怎么报复？”
完全被她抓住了话语权，没有反驳的机会。
郑铭不语，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艾栗望向挂在墙上的钟，从下午四点开始，审问到了晚上八点。
“艾栗同学，辛苦你走来一趟了···”
郑铭为艾栗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脸上依然露出憨厚的笑容。
在外面等候许久的丁兰见状连忙起身，上前细心询问艾栗，“怎么样？没有被吓坏吧？”
艾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走出警局后，凉风习习，明月当空。
“这个警官真是的，问这么久，晚饭时间都过了···”
丁兰抱怨着，挽住了艾栗的手，“不如去老师家吃饭吧，就在这附近，我先前已经打了电话给你家长报了平安。”
打了电话？
艾栗看着丁兰熟悉的笑容，内心阵阵触动，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