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就传有这么一句话:“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可是,又有多少孩子能成龙?能成凤?
不过,也总有人把某俗语常挂在嘴边:“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崽子会打洞”。
说一则小故事,话说有那么一栋楼内住着三户人家,这三户人家家里都各自有着一个即将高考的孩子。
小明,一楼,学习好,性格沉稳。
小红,二楼,学习中等,性格内向。
小刚,三楼,学渣一枚,性格乖张。
高考即将来临,这栋楼内上又演了怎样的人生百态?
一楼内。
小明在自个儿房里奋笔疾书斗志满满,他一定要努力不能让家人失望!卧房门外是父母们的欢声笑语,一家人其乐融融。
“喂?老张啊!我跟你讲哈,我家儿子马上要高考了,到时候来喝状元酒哈?”明父站在窗口给他所有的亲朋好友打电话,声音一声比一声大,生怕没人知道电话内容似的。他的心里乐开了花,自家儿子一定能考上第一名,成为状元郎儿。
“嗨!老李啊!我跟你说哈……”
明母与小明的奶奶婆媳俩正在准备晚饭。小明奶奶握着明母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媳妇啊!真的是多亏你给我家生了个好孩子啊!”
明母也回握住婆婆的手,“还不是妈您人好啊!孩子也懂事”。
“是啊!明明啊是我们全家的希望,家里以后全靠他了”。
此时,二楼中。
小红躲在房间里双手捂着耳朵,房外的吵闹声让她无法专心地学习。
红父一身酒气醉醺醺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头顶上方红母的唠叨。
“啊?我说每次你不是晚回家,就是喝的五迷三道的才回来,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爷们点?还是说你在外面有人了?”红母一想到自己老公可能出轨,气就不打一处来,揪着红父的衣领子,就开始摇晃他追问。
一旁的小红奶奶见着儿子要被儿媳妇打了,就赶紧小跑过来护着自己儿子。
小红奶奶指着红母破口大骂:“你这个肚子不争气死女人,别碰我儿子!要是你肚子争点气,我早就抱上孙子了,我儿子哪能还让你这么欺负?不仅生了这么一个没用的赔钱货!学习不如一楼小明好,性子还阴,还不如三楼的小刚嘴甜,会说人话!”
红母气的和小红奶奶扭打在一块,而一边约红父却已经醉的人事不知,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哪还管得了一旁的婆媳大战!
三楼之上,鸡飞狗跳。
刚爹刚妈,一个手拿拖鞋板,另一人拿着鸡毛掸子,正追打着一个头染着五颜六色毛发的少年。
“妈您让开,别护着这个小瘪犊子!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他!”
“老娘的私房钱,你也敢偷着出去养男人!老娘今天不抽了你!”
小刚奶奶看着在屋内被打的嗷嗷叫唤的孙子,急的手忙脚乱。
“不好好上学,整天就知道打游戏!现在还学会了出去混了,是吧?还学会了偷家里的钱给游戏主播打赏是吧?还特么的是男主播!要是早知道你是这个德行,当初就应该把你给掐死!”刚爹朝着儿子的屁*股,一个劲的用拖鞋底使劲拍!
“你看看你现在,不如一楼的小明学习好,还没有二楼的小红乖!你还有什么用?”刚妈气的手里的鸡毛掸子都拿不稳了,她怎么生了这玩意!
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小明、小红与小刚,他们不仅住在同一栋楼,并且还是同校、同班、同年龄。当然还有最后一样,都是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因此三人尽管住在同栋楼却都互看不爽,除了一直沉浸在知识海洋里的小明同学。
高考过后,一楼的小明一家在紧张兴奋地等着通知,二楼的小红家父母正在准备离异,三楼的一家少有的平静。
待高考成绩公布后,小明考了第二名,他怀着自责对不起父母的厚望之心,无颜回家面对早已经被父母请到家中的江东父老。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到天台楼顶,而此时天台上却早早地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红?”小明有些惊讶地看着朝他转过头来的女孩。
小红听到身后有人叫她,泪流满面地转过头,发现身后的是小明,她也有些愕然。但小红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挪挪位子。
小明鼓起勇气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说道:“不哭”
小红见状直接是失声痛哭。
小明也只能唉气,他来到天台也不过是想吹吹风,透透气。
说实话,从小到大,他都是别人父母挂在嘴边的别人家的孩子,谁又想到他们这些孩子的压力呢?
每天被各种父母拿来当作攀比的工具,谁又在乎他们为了得到父母的一句认可而又努力了多久?
小明还是选择回到了家中,将此事告知了父母。父亲的面子下不来台,因为他父亲早已把亲戚朋友请来家中为他庆祝状元酒。
亲朋好友们都没想到,好好的状元酒最后不欢而散。
后来小明将自己天天关在房中,不肯见人,当母亲哀求他开门时,小明早已不成人样,每天待在房里的他煎受着心理自责,严重时还自我摧残。
小红则在小明离开后,她扶着天台护栏起身也打算离开,不曾想天台护栏早已生锈,随后不幸坠楼,下坠过程中被一些东西给挡了下,人没死但腿断了,在父母都不管她死活的情况下,小红的心里完全绝望了,在医院病房抑郁去世。
再之后,小红的奶奶向医院哭闹一番后,讹了好一笔……
“好了,故事说完了”严次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茶。
王雅菊白了他一眼,嘁了一声:“一言不合你就开始讲故事,今天是七月半,好歹你也应应景讲个鬼故事吧?”
“不恐怖?我说的就是鬼故事啊?”
“诶,对了,小红和小明的故事都完了,那小刚呢?”王雅菊不理严次的狡辩,反而追问起小刚的故事结局来。
“小刚啊?”严次坐在沙发上伸了会懒腰,才又继续说道:“小刚没去高考,他反而又偷了父母的银行卡出去消费,后来卡里钱花光了,不仅染上毒瘾,还因为找了个暗娼感染上了艾滋。”。
“啧啧啧!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真的是太极品了!那这是个故事,还是真事?”王雅菊听完直摇头咋舌。
“呵呵!这当然只是个故事了”严次笑了笑回道,随后收敛眼神看向窗外,他倒是希望这只是个故事。
王雅菊突然想起些事,“哦对了,我这几天看了则新闻和你说的故事类似,不过是现实中的你想听吗?”。
“洗耳恭听”
“其实我也没仔细看,新闻上说的是杭州一户居民家中全家集体天然气中毒无一生还,剧初步调查这户人家里也有一个正在上高中的男孩,媒体推断可能是少年不负学习的压力,打开天然气灶自杀,从而他的全家也顺便遭了殃”。
严次用着看傻闺女的眼神,纠结地望着王雅菊,起身低咳了下,“那些个你就信一半就得了,别太当真,我打算出去一趟,想吃什么我帮你带。”
“一份牛肉炒饭,谢谢!不过今晚上你还敢出去啊?”王雅菊刚说完,侧头想了想严次是根千年板蓝根精后,便识相地闭嘴。
今天是中元节,俗称七月半,也称施孤、鬼节、斋孤或地官节,为每年农历七月十四/十五日,与上元节、下元节合称“三元”。佛教中也称之为“盂兰盆节”。①
七月十四/十五,恰逢夏秋交替,此时恰恰是天地阴阳交替的节点,阳气盛极而衰,阴气显现。而这天鬼门大开放出鬼魂,所有阴物将返还阳间见亲友,所以民间普遍进行祭祀鬼魂的活动。②
大多数人总以为鬼节只有一天,因各地风俗不同,日子也从农历十四至农历十六不等。
由于是鬼节的原故,这几天严次并未对烟还有太多限制。天刚一擦黑,烟还便欣喜若狂地朝外面撒欢找她的小伙伴去了。
严次出门看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摇摇头叹气。这张一行自从前几日事情处理完后,便找人帮他将对门的屋子给租了下来,这惹得王雅菊羡慕不已。
“红红啊!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该冷落你,妈妈知道错了,你在那边要是缺点什么了就跟妈妈托个梦,妈……妈妈好烧给你……”路边蹲着一个中年妇女边烧冥用品,边抽抽咽咽地对着空气说话。
而就在中年妇女的身边,却站着个脸色苍白、披头散发的白衣少女。少女哀怨的眼神呆呆地看着地上铁盆中的灰烬,对中年妇女的话没有丝毫反应。
严次从中年妇女的身边经过时,他也只是扫了眼白衣少女,并未对中年妇女有坦言的想法。有时候做错了事,就得承担应有的后果。
严次在路边寻了个安全的位置,在确认朝阳群众今天也许来不及管他这破事后。才在地上画了个缺口圆圈,将从丧葬用品店买来的冥币等物一一焚烧,很快他的身边就聚集了许多孤魂野鬼。
“小明在哪?”
孤魂们相互对望片刻,不多一会儿就有三两个伸手指了个方向,严次谢过朝那个方向走去。
一个浓妆艳抹,拿着个黑色手皮包,穿着只及其大腿根处的黑色一字肩小短裙,亮晶片细高跟鞋的女人。
一身酒气与俗气的香水味,脚步酿跄,身形摇摇晃晃地在大街上胡乱走着。偶尔见到地上有几堆灰烬,咒骂了几句晦气借着酒劲用脚踹散,不时地发出痛快的大笑声。
严次见到这个女人,皱了皱眉离她远远的。而这个女人却是在与严次错身而过时却突然朝着他喷了几口口水,幸亏严次躲的及时并未受害。
女人见严次没有沾上她的口水,不由得大怒,开始破口大骂:“你!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见一个爱一个,我诅咒你们断子绝孙!哈哈……”,骂完狂笑不止的弯腰在路边上呕吐。
严次心中好一阵恶寒,赶紧往前走不理这个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