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正爬到饺子旁,饺子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变小,“胡说,什么同类!”
白凌练抢过饺子,扒开一看,是羊肉馅的。她震惊地捂住嘴,“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吃羊肉饺子,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也能干。”
“我既然修成妖了,就与饺子不是同一物种。一种吃食,怎么吃不得。”
白凌练点头,倒有点道理。这样来看,以后她地羊肉饺可不能让一寸端来了。
“小凌儿,这是个大院子,我在院子里发现一个温泉,对修复体力有大作用,一会儿我们去泡去。”
“额!温度高吗?不会煮熟你吧,说来你是生饺子还是熟饺子。”
“熟饺子。”
“你是男是女,和我一起泡温泉不大好吧!”
“呵呵!”
“对啊!吃食是不分男女的。”
“嗯,何况现在我是幼儿形态。”
“你都几百岁了,懂得这么多还是幼儿?”
“从修为上说。”
“你好弱啊!”
“呵呵!”
白凌练泡完澡后浑身轻爽,换了身撒花烟罗衫,想了想出门行走不方便,下身只套上宽松地素缎绸裤。
一把捞起一寸,正想着怎么出去,画面一转,白凌练眼前就像是蒙了层黑布。她知道已出去了,叹道:“这天要黑上一个月罢!”
“几百年来都是如此,上古时期倒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一寸在她肩上跳来跳去,忽然道:“小凌凌,你快摸额头,你变得不一样了。”
“什么?”白凌练伸手抚摸,平坦又光滑。“好像摸不出区别哎!”
“你额上绒花没了。”
白凌练再一摸:“好像是。”似乎自从男人刺上一剑后,就不一样了。“不要纠结这个,我们快走罢!”
“急什么嘛!”
正说着黑气好像退了些,她都能看到远处物体了:“怎么回事,天亮了吗?不对!怎么可能天亮。”
一寸跳到她手上赞道:“有长进啊!能视物了。皎若只让你看书,不教你功法,我以为是瞎教呢!原来真有用。”
白凌练心里兴奋,打量下四周:“真的看清了,呀!我们还在这个府邸呢!”
白凌练正扭头看呢!忽然动作一僵,而一寸刷一下缩到她指甲里。
有个男人盘腿坐在桶上,腿上搁着一把刀,乌黑发亮,时而闪道诡异地光。
白凌练胆震心惊,怎么又碰见他了?低头见《清心明志录》静静摆在地上,这才知道,原来是守株待兔。
她捡起书拼命摇晃,“快,快让我进去。”
男人定定看着她,弹了下自己地刀,“嘣~”,清亮地一声。
白凌练差点摊到了地上,她心想,死也要死的有骨气。强忍着软掉地腿,站直了。
“你今年几岁。”男人问。
声音像道冷气儿钻白凌练耳朵里,“我今年十一岁,不是,十二。你干什么?”她退后几步,举着书希望能藏着自己。
“正是金钗之年,罢了,等你满十八时,我再来取你的命。”
白凌练大叫,“为什么杀,杀我。”
男人站起身,露出了他坐的梨花桶,上面有无数裂痕,嗤地一声,化成了灰。白凌练肉疼至极,这桶虽然没用,但好歹和她有了感情。
白凌练继续后退几步,男人转身欲走。
“公子,别走。”
纤细,白嫩,柔软,这诱人地胳膊伸着,轻轻勾起男人地裤子
白凌练倒吸一口气,这不是‘小尖脸’吗?‘小尖脸’身上裹着锦被,躺在男人脚边,她开始没注意到。
白凌练再大大地后退一步,看男人地眼神与看畜生无疑了。见他低头看向‘小尖脸’,不管三七二十一,扭头就跑,跨过垂花门时,才歇了歇。
“你跑什么?”
白凌练被唬了一大跳,“一寸,你吓死我了。那人要杀我,我当然得跑了。”
“他不说了等你十八岁再杀。”
“疯子的话你也信。好了,就算他说真的,离他远点总没错罢!”
一寸在她肩膀上激动地跳,“小凌儿,这里这么危险,凭我们俩连魂断山也到不了,别说杀妖了。如能跟着他,危险起码少了百分九十。”
“想法很好。”白凌练回头一看,垂花门张着黑黢黢地大口,似魔物欲吞人性命。她咽了口唾沫,“但我不敢啊。”
“你什么时候这样胆小了。”一寸真是恨其不争。
“你当然说得轻松,如果不是我躲的快,已是他刀下亡魂,我怎么用平常心和他交流。再说他脑子有病吗?凭什么保护我,凭什么送我到魂断山。”
一寸哑口无言。
白凌练冷哼一声,“大人让我历练来的,我不靠任何人。再说他以为他是谁,说杀我就杀我,说不杀就不杀。我现在还要巴巴地去求他,告诉你,我做不动。”
一寸心里赞赏,踩在她肩膀上,随她大步离去。
她走出宅邸的兽头大门,心里豪气万仗。见一只乌漆漆地黑狗挡在门前,伸着赤红地舌头,眼睛冒出一团团鬼火。大声喝斥道:“何等妖物在此张狂。”
一寸也大喝一声,“好狗不挡道,挡道的是癞皮狗。”
而院中‘小尖脸’哭得梨花带雨,自爬在地上,苦苦哀求男人,“公子,带奴家走罢。奴家吃的很少,奴家身子很轻,奴家遇到危险会自行了断,必不拖累你。奴家……,你独留奴家在此,奴家还有什么活路。求您,求您了。”
男人拿着黑刀,时而指天,时而指地,像是在思虑什么。
‘小尖脸’锲而不舍地拉住他裤脚。
男人用手轻抹黑刀,留下道血痕。黑刀浑身一震,发出道带着金属质感地光,抖抖嗦嗦地飘起来,指向一个方向。男人眼珠定向这个方向,像永无虚发的箭矢,大力地握住了刀柄。
白凌练跑进来恰看见这一幕,吓得转身要住外冲。而一寸还没从热血角色中走出,站她肩膀上,威风凌凌地喊道:“呔!小贼,放开那位少女。”
白凌练一把抓下一寸藏袖子里,而男人己经注意到了她。她脸上青一道白一道的,她要怎么说,说她被狗吓回来了吗?虽然她和一寸说,自己是回来救‘小尖脸’的。
对啊!白凌练灵光一闪,小心地绕开男人,跑到‘小尖脸’身边,“这位姐姐,有什么需要帮忙地吗?”
‘小尖脸’头缩入被子里,“妹妹,有衣服吗?还有,别误会这位公子,他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