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一碗鸡汤引来无良监工
新任教皇加冕大典结束了,在中央圣地当中近十万民众的注视之下,新任教皇当众宣读教义,这种宣读过程也颇有些无聊。
随后三位圣皇最先起身,新任教皇已经即位,他们现在所要做的无非是该想想怎么去和这位新任教皇打好交道,可这件事可能并不容易,这一点从那教皇刚毅的脸庞便可以察觉出来。
三位圣皇对着新教皇微微欠身,或许在此之前,应当是这新教皇见了他们行礼,不过加冕大典顺利结束,从此以后新教皇就将处于一个和他们对等的位置了。
见三位圣皇起身,新教皇随即还礼,他知道这是三位圣皇要离开了,今天除了魔皇之外,斯塔兰大陆三位圣皇来观礼加冕大典,已经能够宣扬新教皇的地位了。
而后三位圣皇之间也相互示意,算作打招呼。然后便是一阵嘹亮的龙吟声在龙皇身边响起,龙皇一步踏空,再次化身为一条百丈巨龙,转眼间巨龙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当中。
紧接着,精灵王出化为一道绿色流光,向着西方暴掠而去,精灵族生活在斯塔兰大陆的西边,那里森陵茂密,大多是生长久远的原始森林,极为适合精灵一族生存。
最后留下了人皇,人皇倒是并不准备留下来和这位人族新教皇说些什么,可能也是现在这种时候与新教皇单独会面的时机不成熟,毕竟新教皇刚刚即位,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经手处理。人皇一步踏入云层当中,在一阵金光闪烁之下,便没了踪影。
不过所有人都走了,除了中央圣地内的民众还在等着排队离开,黑色石椅上也还留有一人,便是那魔皇长子烈行云。先前那三位圣皇的举动看起来并没有将他这个魔皇长子放在眼里。
烈行云先前不免有些不平之意,可他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在当时若是烈行云公开表达出自己的不满,那么赞人族,精灵族以及人族三族的压力下,就算是魔皇亲自出面恐怕也保不下他烈行云。
烈行云坐在石椅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不过他的眸子里却是隐现出阵阵精芒,烈行云看着这教皇城的数万子民,用一种盯着猎物时的饥渴目光在盯着他们。
新教皇此时还没有立场,他似乎是察觉到了烈行云那不善的目光,口中响起一道闷哼之声,声音当中蕴含着灵力波动,因此当声音传到烈行云耳中时,便立即引起了烈行云的极大震动。
魔族素来有生吃猎物的习惯,对他们来说,这个世间的生灵没有什么是他们下不了口的,就算是魔族之人他们也没有任何例外。这种习惯也一直为斯塔兰大路上的文明种族所唾弃。
烈行云知道自己被警告了,便从那些民众身上收回了目光,这是他发现这新教皇的目光并没有在自己身上,新教皇静静地矗立在原地,他需要等到中央圣地中所有的普通民众退场后,他才能够退场。
一方面是为了做足姿态,让人族亿万子民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认可他这位新教皇的存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留下来震慑心怀不轨的一些人。
要知道观礼加冕大典的外族之人很多,其中也不乏原始且未开化的种族,这些种族来使的生命安危自然也算在了教皇城的头上,新教皇自然也要保证这些来使的安危。
中央圣地当中的人都离开得差不多了,南宫凌和铭晨也随着人群离开了中央圣地,此时天已经微微有些发黑,他们还的立马赶回城外的庄园去,如果天完全黑下来后他们还未曾回去,说不定又得遭受到怎样的处罚。
终于,新任教皇加冕大典结束了,大典结束后,斯塔兰大路上又得发生不少的事情了,而人族当中势必也会暗流涌动。
值得一提的一个小插曲是,当魔皇长子从黑色石椅离开后,他并没有当即返回魔族,而是走出了中央圣地,也就是说魔皇长子依旧留在了教皇城当中,至于他是留下来的原因恐怕没几个人能猜到,不过在魔皇长子从圣地中走出,一直静等所有人离开的新任教皇的目光却是投在了烈行云的身上。
新任教皇的目光中带有一丝疑惑,同时还有一丝肃杀!
“诶,南宫,你的身体还能坚持得住回去吗?”返回路上,这已经是南宫凌记不清楚铭晨第几次问其这个问题了。每当铭晨问出这个问题时,南宫凌便生出十分无力的感觉。
他能怎么办?难不成他直接告诉铭晨一个“系统”的存在已经治愈了他身上的伤势,恐怕这种说法只会让铭晨认为南宫凌的精神除了什么问题。他已经再三告诉铭晨他的身体完全能够坚持,但他没想到铭晨竟这般在意他。
南宫凌不知道铭晨的这般关心对他而言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毕竟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已经在昨晚归了西。现在这局身体的主人是一个叫做“陈思”的二十岁年轻人,当然也是南宫凌。
铭晨的人生遭遇让南宫凌颇有不忍,他不想欺骗他,可现在就想让铭晨接受事实也是断然不可能的,南宫凌想着也只能是在日后条件成熟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向铭晨解释这一切。
当然,所谓的条件成熟自然是等南宫凌已经足以在斯塔兰大陆上掀起一阵风云之时,那个目标距离南宫凌现在来说还比较遥远,系统留给南宫凌最新的一条任务是推翻奴隶主,这个目标或许要简单上不少。
因为担心受到处罚的缘故,铭晨和南宫凌都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因此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两人便从教皇城赶回了庄园。
只是让他们二人没有想到的是,早早就有人等在了庄园的大门口,正是白天间训斥过南宫凌的那名监工。监工手里正拿着鞭子,用凶神恶煞的目光盯着即将走到庄园门口的南宫凌和铭晨。
南宫凌间这般情形,知道定然是出了什么事了,可南宫凌记得他并不又曾犯下什么过错。铭晨也是带着一脸的疑惑,他在庄园内做事,一向都是比较规矩的,也很少会受到惩罚,怎么现在还没到时间便有监工等在了这里。
两人走进后,南宫凌率先开口说道:“不知是何事,监工大人要在此处受累?”南宫凌不能完全确定这监工就是在等他们的,因此南宫凌的话里带着一丝试探。
“哼!等便你们两个不长眼睛的死奴才!”监工刚说话间,便一脚踹想了南宫凌,南宫凌避之不及,被踹倒在地。
“监工大人,这...”见南宫凌无辜被踹到在地,铭晨刚想争辩,却不料监工又是一脚,将铭晨也踹到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打野我今天亲眼看见,我还真不知道你们这两个狗奴才竟然去偷拿我的东西!”监工破口大骂说道。
“冤枉啊,我俩并不曾偷过监工大人的东西啊!”南宫凌立即含冤,这种时候该认怂就得任怂。
“哼!你俩今天偷本大爷鸡汤的事莫不是忘了个干净!”监工手中鞭子一响,便抽打在了铭晨身上。
“说起来今日便是你到后厨去拿东西的吧!嗯!”监工又是一鞭子抽打在铭晨身上。
铭晨不过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怎经得住监工这般抽打,当监工第二鞭子抽打下去时,铭晨的口中便发出叫喊之声!
头鸡汤?南宫凌这时想了起来,今天临近中午时,铭晨从后厨为他求了一碗鸡汤,他看见铭晨在地上痛哭的呻吟之后,马上变说道。
“那鸡汤是我喝得,与他无关!”虽然南宫凌知道主动站出来势必又将招致监工的一顿毒打,但他不可能眼看着铭晨为他背这黑锅而无动于衷。
“好你一个奴才,是不是今天管事那五十鞭子抽的不够用力!”也不去分辨南宫凌的话是真是假,监工便又转过身来对着南宫凌抽了一鞭子,他自然是知道南宫凌今天因得罪少爷而被罚了五十鞭子的事情。
因此当监工看见南宫凌和铭晨一从外面回来时,监工多少还有些惊讶,要知道那管事处的人可不是什么慈善的家伙,比起他们这些监工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宫凌强忍着没有发出叫喊,不是因为面子什么的,奴隶身份的他现在也谈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主要还是因为南宫凌清楚若是他一直叫喊下去,那么这监工只会越大越起劲,果然当监工看见南宫凌一声不吭之后,有连续抽打了几鞭子,不过南宫凌还是没有出声,监工便泄气了。
对于这些监工而言,虐待这些奴隶是他们枯燥生活当中仅有的乐趣之一,这些奴隶越痛苦,他们便越开心,可遇上南宫凌这样忍得住皮肉之苦的奴隶,他们也有自己的办法。
监工身材较为高大,因此便抓住了南宫凌和铭晨两人的双脚,拖到了庄园内,直到来到了两根大柱子的地方时,监工才停下了脚步。
“哼!你俩不是挺能忍的么,那么便给我忍一个晚上试试!”监工将南宫凌和铭晨的双脚绑了起来,用两根根绳子分别穿过两人脚上绑着的绳子,然后再将两人倒挂在了两根柱子上。
这种惩罚的方式看上去没有用鞭子抽打那么痛苦,可只有真正被吊起来绑到柱子上的人才会有体会,这种惩罚方式简直是让人不得片刻安稳,不久后南宫凌和铭晨就会因为大脑充血而陷入一种眩晕的状态,且两人不从柱子上结下来,那么这种眩晕的感觉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最终会因为全身血液分布不平衡而导致行为失调,往往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得过来,不过庄园内需要的是干活的努力,不可能任由你什么也不做的躺在床上休养。
监工在将南宫凌与铭晨吊在柱子上之后,打了个哈欠便离开了,现在才不过是刚刚天黑,也就是说南宫凌和铭晨甚至有可能被吊整整一个晚上黑夜的时间。
“南宫,你还行吗?”这个时候,铭晨开始先关心起南宫凌来了?南宫凌倒还好,毕竟心理素质较为过硬,可铭晨就不一定能挨过去了。
“铭晨,我没事的,不过我们得想个办法从这里下去!”南宫凌说道,他们必须要想办法从这里下去,无论之后是怎样的处罚也好,但他们必须先熬过今晚这一晚。
铭晨听见南宫凌的话后,有些担忧,毕竟那监工本就是专门针对他二人的,若是他和南宫凌下去之后,监工再次发怒,恐怕到时候就不再是惩罚而已了。
“南宫,这样不好吧,万一到时候那监工又......”铭晨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又被南宫凌打断了。
“铭晨,相信我,我们能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的!”南宫凌信誓旦旦的说道,他现在心里已经想到了办法,他有自信能够解决这件事情,不过这一切还是得先解决如何从这里下去的问题。
眼看南宫凌如此说了,铭晨也就不再出言阻止,不过脸上依旧布满愁容。
南宫凌倒挂在空中,挣扎了半天也没有挣脱绳子,这绳子要比他想像当中绑得还要紧,无论南宫凌怎么挪动,都不见动静。
挣扎了半天的南宫凌有些累了,他没想到从这里下去竟是如此的艰难,好在南宫凌虽然不行,但不代表着其他人没有办法。
在南宫凌下了主意要从柱子上下去时,铭晨就看着南宫凌在哪儿不停地扭动,那般场面倒着实让铭晨看得有些好笑。
当南宫凌停下来休息时,铭晨则开口了:“南宫,我这里有办法能从这柱子上下去。”
此言一出,南宫凌当即郁闷起来。
“我去,有方法你不早说,看着我在那儿下折腾半天!”南宫凌心中如此吐槽着。
铭晨发出了嘿嘿一笑,紧接着便用尽腰腹力量,使自己整个人头抬起来弯在了半空当中,然后便用嘴叼出了紧贴在衣物间不曾掉落的一样小东西。
仔细一看,竟是一把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