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型广场上的人稀稀落落的,大多数是穿着同款衣服的小团队,中央有不到十个人在跳舞,音乐放得震天响。
付廷暮看得眉头紧锁,阮乔已兴致勃勃的拉着他上了台阶。
周围没有椅子,在她坐到石阶上之前反手拽住了她,“地上太凉了,”
他可没忘记她还在特殊时期,而杜清说过女孩子在这个时期最好不要着凉。
“不会啊。”逛了这么久,她的膝盖又开始微微作疼,巴不得马上坐下才好。
弯下腰感受了一下温度,又从包包里拿出几张已经没用的A4纸垫上,“我在学校看露天演出的时候就经常坐这种台阶的。”
说着就坐了下来,见他站着不动,以为他是富家少爷的脾气犯了,索性牵着他的手指头晃了一下,“你快坐下。”
付廷暮一声不吭的脱了外套披到她的腿上,今天虽然有太阳,温度却不高,阮乔正要拒绝,他已经拿着她的包压在了外套上,坐在了她身边。
她看着他专注的脸,张了张嘴巴,最终没说话。
她的性格不算很活泼,却很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付廷暮随着她的视线看去,中央的小台子上,有人跳着跳着舞就翻了个跟斗,引起了围观群众的欢呼。
付廷暮转头,就见她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看到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他想起她从很小的时候纪家就请了专业的舞蹈教师到家里教她,有一次他去纪家刚好看见她在跳天鹅湖,一连转了好几个圈,定点的时候脚好像不小心崴了,老师离得远没扶住她,她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他觉得她的样子实在有些好笑,没忍住嗤笑出声,她本来在跟老师道歉,一扭头看见了他,似乎被他看见了狼狈的样子非常的丢脸,委屈的扁了下嘴,眼眶竟然就红了。
他有些烦躁,凶了她两句才离开,这事被他母亲看见了,还以为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才惹得小丫头又掉眼泪,直接罚了他一个星期的生活费,连上学时的司机接送都取消了。
后来他又看过几次她跳舞的样子,非常的完美,每次都优雅的像只白天鹅。
他在国外的时候就听人说过她大一的时候还会登上学校大大小小的晚会,后来却从舞台上销声匿迹,再也没见过她跳舞。
两人紧贴着坐在一起,就像一对再平常不过的情侣,他非常享受现在不说话却自然亲密的样子,遂也没有出声问她不跳舞的缘由。
一曲终了,中央的台子上在交替换人,这次还搬上了乐器,看样子下一个舞台还需要些时间。
阮乔站了起来,捏着外套递给他,“我去买水。”
还没完全直起身来,他已按着她坐下,将外套重新给她盖好,“我去买,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她捏着包包袋子仰着头说道,“好吧,那你快点回来。”
付廷暮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尖,才转身往台阶后面走,阮乔看着他走远了才扭过头来。
转头的瞬间她心中升起些异样,又看向刚刚扫过的花坛周围,风吹着绿植摇晃,那里空无一人。
她奇怪的歪了下头,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