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缩在付廷暮的怀中,不知怎的,右脸恰好碰到了他的衣服扣子,她动了动脑袋还是觉得硌得慌,忍不住说道,“你能不能将我放下来,你的衣服扣子按得我的脸疼。”
付廷暮以为她在打主意想要跑,看着电梯停在了最高楼层,他走出去站在自己房间门前,微微弯着腰将房卡贴在锁上,不紧不慢的说道,“马上就到房间里了。”
阮乔眼睛蓦地睁大,听到耳边传来的磁卡开门的滴沥声,一下子心里凉了一片,哪还有心思去想脸上的这小小的痛感。
付廷暮关上了房门才将她放下来,阮乔得了自由,立马离得他远远的,警惕地看着他。
她的头发本就被风吹得乱糟糟的,现在更是杂乱,他上前一步想帮她将垂落到脸上的头发理一下,又被她伸手拦住,他也没恼,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
阮乔这下也是破罐子破摔,抬起脚就去踩他,偏偏他像感受不到痛感一样,连表情都没变,阮乔觉得无趣,又将脚收了回来。
她低着头躲开他的触碰,顺带着看向他的鞋面,看到一看就价值不凡的皮鞋上已经落上污垢后心情才愉悦了一些。
她嘟嘴的小动作尽收他眼中,付廷暮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来,瞥眼看向她的右脸,轻轻说道,“不是说脸疼吗?”
这话莫名的有些温柔,阮乔惊讶地看着他。
她的右脸上果然有一个小小的扣子的印记,微微发红,在她白皙的脸上很是显眼,付廷暮不由自主地用大拇指指腹抚过那处,动作又轻又柔。
阮乔被那触感激的心里一颤,在他放松之时连忙从他身边挣脱开来,退到桌边,直到碰到了放在那里的花瓶才停了下来。
真够吓人的,付廷暮干嘛忽然转了性子对她这么温柔,惹得她心里一阵阵的颤抖。
她底气不足,“你你你,你别再碰我了。”
付廷暮被她推开后手还愣在空中,听到她的话后才放了下来,有些无奈,“我碰你什么了?”
阮乔无措的绕了下手腕上的红绳,一时接不上话。
付廷暮也沉默,眼睛却一直围着她打转。
认识她已经有十六年了,柳城有一处别墅区,一共有4户人家,阮乔跟着她的养父母就住在他家的斜对面.
4户人家的家长倒是很要好,带着几个小孩经常走动,他和她的那个有点傲气的哥哥却一向合不来,说不上两句话就能打起来。
阮乔是年纪最小的,每次她呆在一旁玩着自己的玩具,一看到他们打架就哭,哭得他心烦意乱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凶她。
心想这家人怎么带出来这么一个哭包,养得娇滴滴的成什么样子。
凶完以后她哭得更厉害,她那哥哥很护着她,一见自己妹妹被欺负了又挥着拳打了过来。
日子久了以后他也慢慢地关注起了这个泪娃娃,其实他小时候打的一半以上的架都是因为她。
可惜这个臭丫头还不自知,她对她周围的人都很友好,唯独一见到他就跑。
她年纪还小就由着她去了,现在大学都要毕业了,哪能这样放任着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