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难受得头更痛了,感激的朝黄腾道了谢,接过纸转过一边擦了下嘴巴,紧紧握着水瓶,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
真的太憋屈太难受了,她为什么要遭这样的罪。
白大年看那边没什么动静了,遂拿过了椅子上的公文包,将资料都装进包里,很是不满的说道,“算了,反正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自己回去好好消化一下,最迟后天就要搬离学校。”
“对了,你将这里弄脏了,等会儿你自己留下来打扫干净。”
白大年说完,那些老师也一个个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只有黄腾还站在她身边。
“黄主任,你是不是忘了我先前说过的话,你跟我一起出来。”白大年走过这边时,还不忘警告威胁黄腾。
黄腾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小声的安慰阮乔,“没事的,你回去想想办法,老师帮不上你,对不住了。”
这是阮乔在这个房间里听到的最后一句友善的话,接下来那些老师路过时都讽刺嘲笑了一番,门重重的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的手机在进门时就连带着其他的资料都被收缴上去了,现在包包就放在那张会议桌上。
泪水打湿了眼睛,眼前朦朦胧胧的冒着金星,她站立不稳的退后了几步,抬手擦了下眼泪看着那个包包。
门再次被人打开,由于站得很近,她的后脑被门重重的撞上,疼痛铺天盖地,她甚至没了力气转头看向来人,只是赵云香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我已经嘱咐了打扫卫生的人,要是发现你没将这里打扫干净,绝对不会让你离开。”
说完,赵云香再次关上了房门离开了。
后脑的旧伤好像裂开了,阮乔感觉自己的后颈处有什么东西流下,她扶着墙壁朝着那个包包走了过去,要是她再不找人,可能真的出不了这个地方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摸到了自己的包,在这昏昏沉沉的当口她还记得曾经答应过哥哥的话,跳过了最近联系人中付廷暮的号码,按住哥哥的号码拨了出去。
拨号声音响了很久,阮乔紧紧握着手机,直到通话音因为时间原因自动挂断,她有点分不清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已经无暇顾及了。
又重新拨了一遍,还是没被立即就接起来,她的意识有点模糊了,耐心也不如刚才那么足,自己动手挂断,很快的打了付廷暮的电话。
他说过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杨城的。
他的电话一直没有那么难打,唯一的一次也就是上次他生气的时候了,之后他还跟自己道了歉。
果不其然的,电话很快接通了,她无力的瘫倒在地,手机还用力的握在手中。
“付廷暮。”一出声,她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听不清那边在说些什么,她自顾自的说道,“我在文艺楼618,我很不舒服,你快点过来,快点。”
付廷暮就在校外五百米远的一栋公馆里,接到电话的时候就是阮乔的哭声,他几乎是一刻没停的就站了起来。
即使没听她说原因,他也知道她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