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策经过此事以后就开始做全面的准备,以应对泽泱和呈熏,但此时泽泱却不着急了,带着呈熏东游西逛就是不再去观星台了。
一日,子衿实在是沉不住气了,她找到呈熏和泽泱问道:“恩公,我们来雪寂已经三月了,除了刚来的时候你们去了一趟观星台,之后就一直在忙别的事情,不知我母亲的事情怎样了?是不是很难办呢?”
“子衿,做大事要有耐心。况且你母亲的事牵连很广。我们之前去是打个措手不及,现在他们已经开始防备了,我们再去只能看到假象和谎言。”呈熏耐心地给子衿说道。
“恩公说的是,我太心急了。”子衿按捺住心中的急切。
“你不要着急,已经三个月了,你着急,他们也是一样的急切。他们也快要松懈下来了,到时候就会露出破绽。”呈熏又说道。
一阵安抚过后,子衿放下心来离开了。
泽泱看着呈熏,脸上有些笑意,说道:“你倒是懂我在想什么。”
呈熏一副那是自然的表情说道:“跟你相处这些日子了,倒是也知道一些了。不过莫说是子衿了,我都有些等不及了,时机还没有到吗?”
呈熏即使自己心中焦虑却依然在安慰着别人,相信着他。想到这,泽泱心中对她不禁升起一丝赞赏,呈熏这个人越接触越觉得有趣的很。
“今晚随我去看看。”泽泱神秘地说道。
傍晚泽泱带呈熏来到了城郊的一个大宅子,宅子灯火辉煌,宛如一个小型的皇宫。门口却没有表明宅子主人的牌匾。
“这是什么地方?”呈熏疑惑地问道。
“是国师的宅子。彭策外表清廉,实则敛财无数。他在城里的国师府修的极为朴素,但在郊外却用亲信之名造了这样的一个小皇宫,供他享乐。”泽泱眼光落在远处的灯火中说道。
“那雪寂王就能容得他?”呈熏又问。
“容不得又能怎样?雪寂本就崇尚仙道,彭策早年聪慧,修道已久,也有点名堂,雪寂王自然是得敬他三分。而且他在百姓中广施恩德,很受爱戴,雪寂王自然无计可施了。”
“唉……”呈熏叹息一声,突然想起什么,又道:“我们不是来查近月的事情吗?难道彭策跟她也有关系?”
泽泱意味深长地笑笑,说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有两人从宅子的后门出来,两人身着夜行衣,身形敏捷,一个身材娇小些,应是个女子,另一人身材高大,应是彭策。
“跟上去。”泽泱说着就瞬移过去,呈熏也忙跟了上去。
呈熏刚跟上泽泱,彭策便转头警惕地回头四处看看。
泽泱将呈熏拉到身侧,低头用神识说道:“隐了气息,彭策比你想的道行深。”
泽泱捉住呈熏的手有些凉,他的脸很近,白皙的脸就在呈熏的头顶,呈熏低下头咬了下嘴唇,默默地隐了气息。
两人跟随彭策一直到一个山洞口。
“里面有人……”呈熏捉住泽泱的手传递神识。
“嗯……”泽泱回道,“还有你什么时候能练习一下隔空传神识?”
呈熏尴尬地放开泽泱的手,心里默默腹诽。
山洞中传出了打斗声,呈熏忙向山洞中看去,原来是彭策想要杀掉洞中的人,但正赶上那人练功至走火入魔,反而将彭策打伤。彭策发现敌不过便先撤了。
呈熏身形一闪就进入了山洞,只见洞中的人蓬头垢面,两眼通红,一副嗜血的样子。泽泱也跟了过来,拉住呈熏说道:“小心,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那人呼号着就冲了上来,泽泱从袖中拿出呈熏给的柳条,伸手一指,柳条就将那人的双手捆住。泽泱移到那人身前,将手掌盖在他的天灵盖上,注入真气,只见那人的眼睛慢慢恢复了正常,神情也变得温和了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彭策要来杀你?”泽泱将手收回,问道。
“彭策?”那人似乎还有些不清醒,他眼中迷茫仿佛在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突然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了,颓然坐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完了,都完了,功亏一篑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呈熏着急地问道。
那人缓缓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愧疚和愤恨,他问道:“刚刚我是走火入魔了吗?”
“是。”泽泱答道。
“是你们救了我?”那人又问。
“是。”呈熏回答,又指了指泽泱,“确切地说是他帮了你。”
那人点点头,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我叫何执。我是个妖。我的青梅竹马跟我约好了一起修仙,因为她聪慧又勤奋所以先一步升仙了。我有些心急,就想找点捷径。之后我来到了雪寂,听说这里的国师是个半仙,而且乐于助人,我便去求助于他。他一口答应了,只要我帮他一个小忙,他就给我一本修仙的秘籍。我本以为他是个大好人,但是没想到,他给我下了药,把我关在一个屋子里,然后我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子。事后我从他的手下那里抢了秘籍逃走了,但这秘籍也是假的。我浑浑噩噩地练了很久,除了走火入魔,我什么也没得到。至于他为什么来杀我,我也不懂。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难道被害的那个女子就是……”呈熏吃惊地问道。
泽泱点了点头,说道:“是近月。此番彭策大概是猜到了我们的目的,所以想来找何执灭口。”
“但是他没想到我们其实并不知道何执的存在,他太过小心反复确认,反而漏出了马脚。”呈熏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何执更加的迷茫了。
“当初彭策是想要谋害于近月圣女,估计在那时候正好碰见了急于升仙的你,你不是本地人还是个妖,不好查出你的底细,他就利用了你。后来近月圣女怀孕了,生下了你的孩子,也被赶出了雪寂。”呈熏有些愤怒地说道。
“她,她还好吗?”何执愧疚地开口说道。
“她死了。”呈熏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挤出几个字。
“……”何执沉默了,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泽泱缓缓开口对呈熏说道:“你也不必迁怒于他,即使不是他也会有别人。有什么账找彭策算。”
说罢,泽泱又对何执说道:“我们需要你作证人。”
何执抬起头,使劲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