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爷爷!”
竺雨心率先过去扶下许昱,深怕时念帜抢了她的风头,可殊不知的是,时念帜压根没想去扶他,而是轻轻松松的站起身笑笑道:“许老先生。”
“念帜,何必那么客气,坐下。”松开竺雨心的手,许昱坐在她的对面,身后的许昭鹏没有落座,温瑜等人自然也不敢,时念帜笑着,何时她才有这样的待遇。
愧疚?
她可从来没有!
养育之恩?
呵,如果向下人一样的养育还算恩的话,那她就太善良了。
只可惜,她天生就是个坏人。
时念帜没有理会他们,直接开口堵了许昱想要说话的嘴,“徐老先生,您今日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装作不懂,慢慢诱使别人说出目的,这才有意思。
“我这个做爷爷的,想见你还需要为什么吗?”许昱随着她的话语聊下去,身为商场过来的人员,哪会不懂她话语里的意思。
时念帜摸了摸发丝,轻笑:“许老先生说笑了,我身为弃女,哪还能让您称为是我的爷爷呢?”
“谁说你是弃女的?这个家里胆敢怎么说你的人,有吗?”话语直刺温瑜母女。
“有爷爷在的话,自然是没有人敢了,但是爷爷不也不可能每天无时无刻跟着我吧。”
“你这小嘴,从小就灵活透了。”许昱稍微一弯唇,像是想起来当年相关的什么事,眼底有冰凉起来,“念帜,以后就回来吧,以前那臭小子干的事我会帮你证明,过几天我开个记者招待会,把事情解释清楚,给你正名。”许昱此番话,正中时念帜的内心,看着她一下眼眶湿润,许昱才慢慢的褪去眼底的寒意略微一笑,“傻丫头,在外面受苦了吧?”
时念帜心底一酸,眸中的眼泪一滚,温热的泪水直直落到她的手上,惊讶的抬手一抹才发现自己原来落了泪,一下激起了许昱不少的心疼感,他缓缓站起身,命令道:“全部人都给我听着,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但是念帜是我的孙女这一点就不会变,胆敢有人伤她害她的,通通给我滚出这个家门。还有,念帜她,永远都是我们许氏的人!”
“是,爸。”开口的是许昭鹏,他垂着脸无奈的摆摆手,看着温瑜皱眉示意着,温瑜马上会意点头同意附和着许昱的话语。
可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时念帜,唇齿一弯,充斥着笑容和恶意,浓郁的就要突破出来将他们一举剿灭,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眼里耀着浓**光。
时念帜整理好思绪,在留着吃了顿午饭就找了个借口走了,出来老宅寸骨便幽幽的出来了,站在他的身后,打开车门,时念帜看过去,眼底的疲惫和阴狠还未完全消退,看的寸骨手尖微颤,“你也觉得我很恶毒?”
寸骨摇头,“主人有自己的打算和谋略,想必不会要人性命。若是我,只怕不会那么客气。”
从容的一笑,对于这个答案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然后坐进车内,待车子平稳发动才缓缓开口:“与其要人性命,不如要他的支柱。”
“主人谋略比我们都好。”
时念帜静了,靠在背椅上,突然一个刹车,时念帜身子一歪却被寸骨扶住没有撞到,抬头看去,车窗前拦着一辆车,车上走下了竺雨心,她眼里溢着怨恨,猛地敲击着她的车窗,“给我下来,你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