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骨回过头,一股寒意随即露出,她慵懒的趴在窗台上,视线外是一片花地,上面养着不少的花草,一片片随着过去,看得出来养殖的人很细心的照顾,而令他害怕的并不是视线外的花草,而是她眼神中的戾气。
从骨子里透出的恨意,那才最可怕。
时念帜收眼,神情回归平淡,微舒着鼻息的闷气,含笑道:“寸骨你待命,流默跟我走。”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时念帜也基本探清他们二人的性格,寸骨比起思考更加适合行动,而流默则属于智慧,他可以完美想出方案并让寸骨付诸行动。
流默下车打开车门,老宅门口都聚满了记者,时念帜轻笑,许昭鹏还很舍得下血本。
她握住流默的车,脚点地落在车前,一瞬镜头都对准她开始不断地拍摄,毕竟能来这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时念帜唇角弯起,大大方方的给他们拍摄,镜头内她一身亮丽的红色无疑是所有人的焦点,斗篷式肩部隐隐挡着她仿佛吹弹可破的肌肤,她将头发朝着身后揽去,搭在腰部散开了胸口前的大片风光,衣服并没有袒露什么,但是越是如此越让人想要探究底下的秘密。
她莞尔一笑,朝着镜头一眨眼,水灵灵的双眼突的变得诱惑魅色起来,哪怕是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那红唇便让人不禁的想要触碰。
不少记者们吞了吞口水开始打量起这个人是谁的问题,仔细想来,各大名媛内并没有见过她的身影,要说是眼熟,也是和好几年前时姓明星长得相像,“她不会是许氏集团的长女许念帜吧?”
“不会吧,那个人不是早就被赶走了吗?哪有脸再来这。”一名男记者立刻反驳着,轻轻地挥挥手,“她早都烂大街了。”
“可是长得是有些相像,特别是和时枳帜。”方才说不会的记者仔细打量起时念帜来,确实是很像。
“时枳帜做出那样不要品德的事情,许总不是早把她们赶出去了,现如今怎么可能在二女的婚礼上再把大女儿请回来,不是打自家的脸?”
“那你说说那人是谁?”
“不过不是说许念帜也喜欢姜家少爷来着?不会是来抢风头的吧?”
“哪来的消息?是不是真的,这下有的写了。”
记者谈归谈可手上按下快门的键却不带停止,一连拍了好几十张,一下所有人又都希望眼前的诱惑力十足的女人就是许昭鹏抛弃的许念帜。
时念帜听着笑容不减,依旧魅力全开,等着他们谈完留足了悬念,然后迈腿进去,动作不带丝毫迟缓,直到进入了大厅脚步才逐渐慢下来,径直走到餐桌前,她拿起红酒一杯杯的往肚子里灌,入喉苦涩感慢慢散开,带着丝酒香味她含唇靠在一旁的墙角上。
流默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面对毫无逻辑可言的操作,他就算脑袋好也有些懵懵的,刚想开口,时念帜便立起食指滞于嘴边。
来了。
她淡淡一笑,看着姜世奏朝着她走来,“念帜。”
“姜少爷,预祝订婚宴美满。”
微微的酒香味在空气中散开,姜世奏的笑意更浓,抚了抚不稳而她道:“念帜,你喝多了。”他无奈的摇摇头,“这才刚开始呢,你就醉了?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下。”
“不用。”她摇头,轻笑,“喜欢喝酒罢了,可不是因为你,你不要乱想了!”
一语,不乱想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