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望着一脸不屑的金闲顿时哑口失言,嘴角抽了抽后,道:“那成,明天就去会会这于龙吧。”
说罢,两人点了点头,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次日一早,陈默几人就醒了过来,洗漱过后,简单地吃了点早饭,陈默就让沈阿浪陪着何校长去警局,而他和金闲则是上了一辆出租车。
说起来,金闲的牧马人还停在之前的酒店里,陈默问他什么时候去取,结果这厮毫不在意地说取不取都一样。
“我已经给这里的几个人打了电话,估计他们应该已经把于龙叫了出来,我们直接去就行了。”
金闲坐在后座,双手枕着脑袋说道。
陈默望着从眼里飞逝的树木,不可置否。
……
……
于龙昨天接了几个电话,都是在仁同县混得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个人抖要他出去吃饭。
生性多疑的他即便是实在推脱不了,还是叫上了一众自己的人。
虽然现在国内环境好得很,都是倡导文明和谐,但万一这些家伙就是不安好心呢?换句话说,要是他们逃单,自己还能不让他们走不是?
于龙站在一家酒店下面,摸了摸自己今早剃干净的胡子感受着扎手的触感,如是想到。
“你们就在这附近玩,反正到时候我叫你们必须给我三分钟内赶过来。”
“龙哥放心,三十秒赶不到我就把我们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嗯,去吧。”
于龙点了点头,挥挥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上了酒店。
说了房间号后,服务员就把他带到了房间门前,于龙便推门而入。
一进去,首先见到的就是一桌在仁同县有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望着于龙进来后都是笑着打招呼。
于龙坐了下来,客套几句后却是有些疑惑,因为这桌子上的上把位,两个椅子都是空着的。
难道还有什么大人物?
一桌人没有解释位置的事,只是拉住于龙就开始东拉西扯起来,半个钟头后,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房间里这才安静下来,然而让于龙更疑惑地是即便是这样,仍没有一个人去动筷子吃饭。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这司机师傅还真够可以,看咱们是外地人就瞎转悠。”
金闲不满的声音传来,两个人跟着走了进来。
陈默迅速看了一眼桌上的人,当看到视频里那张脸的时候,眼神微凝。
一桌人见到金闲都是满脸笑容,连忙站了起来,对着金闲说道金先生好,然后又对着陈默友善地笑了笑。
于龙一惊,也只能站起来对着两人笑了笑,这两个面生的年轻人是谁?!
金闲挥了挥手,带着陈默坐在了上把位。
“吃吧。”
金闲一挥手,众人就吃了起来。
一伙人本就是人精,你敬我我敬你,气氛很快就活跃起来了,至于金闲和陈默都是拒绝了几人的敬酒,那些人只好作罢,虽然他们接到这云南各自企业大哥的电话让他们好好听金闲的话,但他们依旧不清楚这位帅气逼人的年轻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难道是某位大领导的家属?
于龙同样也跟其他人喝着酒,不过却注意到了他们眼里的怪异,心中便是一沉。
果然,此时金闲开口说话了。
“各位,我是一名律师。”
金闲一开口,全场人都立刻安静了下来。
“作为律师,当然得按法律办事。不过据我所知,昨天,有人对一群未成年施暴。尽管那些未成年同样犯了法,不过我说过,一切都要按照法律来办事。这人打断了几个少年的腿,还让手下打晕了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孩,我想问他,他的心是什么做的,冰坨子吗?!”
金闲摇晃着手里的茅台,说到最后,猛地一顿酒杯发出一声脆响,眼神冷厉地望着于龙,
“你说是不是,于龙?”
于龙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酒,说道:“金先生在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清楚,不过根据您说的,我到觉得这人心肠硬,是个干大事的。”
陈默闻言,看着这个打晕李富贵的人,不禁气急反笑。
“于龙,你要不要我告诉你那小孩的情况?他是我的学生,是山里的小孩,也许昨天是他第一次走出大山。他的母亲是个残疾人,家里贫穷,最大的梦想就是给全村人吃上糖。”
“他本就是被骗去的,而你却将他打晕了过去,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你说你的心是不是冰坨子?”
于龙眼皮一跳,本能地说道。
“那个时候谁知道那些,再说天底下可怜人多了去了。”
“你承认了是吗?”
陈默胸口起伏,还是露出了笑容,从兜里掏出了手机,上面屏幕显示正在录音。
于龙的脸色猛地一变,阴沉异常,喝了一口酒后,直接啪地摔在了地上。
“又怎样?”
他笑了笑,从兜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接通后低声说了几句,叽叽咕咕,陈默也听不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如果你们就是因为这件事来找我的话,那就到此为止吧,我于龙就不奉陪了。”
说罢,于龙直接就离开了房间,剩下一脸懵逼的众人。
陈默冷眼看着于龙离开后,转头问道金闲:“怎么样?这证据够了吗?”
他手指一动,刚才的录音就被放了出来。
“够了,当然够了。就这一段,我就能让他少说蹲个七八年!”
金闲拿起陈默的手机笑了笑,再看向一旁的其他人,说道,
“各位辛苦了,都回去吧,到时候联络之前你们打电话的人,就说我说的,可以让他们帮你们一个忙。”
众人闻言,皆是大喜。
“谢谢金先生!”
“金先生,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金闲摆了摆手,和陈默一起离开了房间,一出酒店,陈默就拿出手机,给陶队长打了个电话。
“陶队长,我们收集到于龙的证据了!”
对面沉默了片刻。
“陈老师,实在不好意思。市局里刚才发话了,这件案子已经撤了。”
“什么?!”
陈默一惊。
对面又说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
金闲皱着眉问道。
“陶队长说,市局撤案了。”
陈默握住手机,手指上的关节都有些发白。
金闲也是一愣,接着马上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后,眉头越皱越紧。
“这案子是一家叫长庭公司的建筑公司做的手脚,关键是,这公司背后是一个大集团,我在云南这边的领导说了这集团是他对手的重要伙伴。”
陈默深吸一口气,看着金闲问道:“那怎么办?”
金闲眼睛微眯,冷声道:“虽然这边帮不了我们了,但他们同样也别想有什么帮助,我们就以希望小学的名义起诉长庭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