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女追魂记（颜剑宁）
第一章 洗头
二零零九年十一月十四日，深圳市光明大厦六楼的墨香传媒总部。
“阿卓，你今晚有没有时间？”何伯军一边收拾文件一边说。
“去哪？”杜云卓当然知道这个死党，平时只喜欢去泡吧。
“当然是去泡吧，不过今晚我带你去一间新开的，那个地方很出名，最近特受欢迎！”何伯军顺手关了电脑，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他基本上就是全公司最早离开办公室的人，当然他是绝对不可能是早上第一个准时回到公司的人。
“说重点。”杜云卓知道，假如让这个长舌男开动了嘴皮子，那么他至少得听到一小时的语音轰炸。
“天香。目前本市最高人气的酒吧。”何伯军倒没有在这个谜题上面拖延太久。
“里面有谁？”杜云卓倾向于认为，假如那间天香没有什么超级好的货色，是绝对没可能成为现在全城热点的，可能因为是从事编辑记者职业的缘故，所以他向来都很注意观察身边的事物。
按照杜云卓的依稀记忆，以前最出名的酒吧，应该是会展中心附近的“青色吧”。
蒲吧圈内人士，几乎都将那里称之为“情色吧”，其香艳程度可想而知。
“你不知道啊？天香现在可是汇聚了全城最受欢迎的蒲场四天后啊！”何伯军说这话的时候差点双眼放光了。
“哦？”关于蒲场四天后，杜云卓也有风闻，虽然他向来就是个乖孩子，很少去酒吧之类的场所；但是偶尔的消遣和应酬，也使他了解到蒲场四天后的威名，至少杜云卓也知道，从前青色吧的台柱武神张斐，也就是今日的四天后之一。当然所谓的武神，其实是指张斐的舞姿撩人，功力非凡。
“不知道。”杜云卓很清楚，只要他承认自己比较孤陋寡闻，何伯军是绝对不介意向他介绍一下关于这个社会的阴暗面，让他多了解不正经的新闻的。
“天香是新开的酒吧，虽然只营业了三个月，但是已经强大得可以将附近酒吧的大豪客都勾引过去了。天香吧拥有深圳蒲场四天后，势力绝对是市内最庞大的。”何伯军从来就是自诩为蒲场百晓生，对酒吧业的典故，往往都是了如指掌。
“哪几个啊？”杜云卓笑了笑，没怎么领会何伯军话中的含义。
“你也不想一下，人家四天后本来都是其他酒吧的台柱，现在都让天香招揽了，背后肯定有什么势力，才迫使对方放手，她们随便一个人，就已经是能够下金蛋的绝色小母鸡啊。”何伯军的自白，在某些时候的确是旁人无法企及的强悍。
“哦。”杜云卓虽然也稍微有点兴趣去见识这几个天后，但是他此刻绝对有一个充足的理由，诱使他放弃前往的想法。
“今晚我们一起去天香吧！我也想会会蒲场四天后。”何伯军简直就是欢场猛男，只要是酒吧的热闹事件，基本上他都会到场。“武神张斐、小妖姚小瑛、情娘傅思婷、魔女封婉莹！我来啦！”
“……”杜云卓本来很想附和他说两句，只是这人越讲越兴奋，以致杜云卓都不想再迁就何伯军了。“那个……我今晚要去理发洗头。”
“呃……这也算拒绝的理由？”何伯军的确没考虑过，杜云卓居然会用一个这样烂的借口。
“本来就不是理由，因为我头痒了。”杜云卓似乎说得很理所当然似的，他从小就以自己身体为重，一旦不舒服，即使是天王老子来请，也绝对是乖乖地待在家里休息。而且他很不喜欢自己的身体出现脏、痒之类的情况，这样会使杜云卓很不习惯。
“KAO！这不是理由！”何伯军大叫着，尝试过来拉杜云卓走人。
“不，我拒绝，今晚我铁定要去洗头了的，你阻止不了。”杜云卓的右手飞快地舞动了几下，挡住了何伯军的攻势，他是稍微懂一点武功的，寻常三四个何伯军也不是他的对手。
“哼！我记住你！”何伯军衡量了自己和杜云卓的战斗力差距以后，很乖地提前离场，临走时还不忘了像黑社会老大一样丢下一句狠话。
“我今晚肯定会记得锁门的，放心。”杜云卓的嘴角，微微地笑弯了，那种笑容要多阴险有多阴险。
“不要啊！老大！我会很准时12点就回家的，你千万不要锁门啊！”杜云卓并没有看见，何伯军虽然哀鸣了一下，态度马上软化了下来，但是何伯军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那边捣弄着什么物事，脸上还隐约浮现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们都不是本地人，所以一起在公司附近合租了个地方，差异只是何伯军的房间经常出现女人的声音，而杜云卓的房间没有。
“滚你的吧！我还有一些文件要处理，你别再吵着我。”杜云卓看了看电脑里面的时间，现在才不过是5点31分，何伯军的生理时钟，也太准时了吧？
“好好好！我自个儿走人就是了，记住了啊，你千万别锁门……”何伯军再次移动到杜云卓背后，趁他不留神，狠狠地拍了杜云卓的后背几下，然后兔子一样串到办公室门口才放声说话，话音越飘越远，末了还不忘提醒杜云卓要手下留情。
“哼！”杜云卓后背吃疼，只是哼了一声，也没再理会他，埋头继续工作了。
公司里面的同事，除了几个同样有文件要处理的以外，基本也陆陆续续下班了，毕竟他们也不是硬要为公司免费加班的。
杜云卓静下心来的时候，工作速度是非常快的，他在将近六点的时候，就顺利把所有积压的文件都处理好了。
“嗯，该去洗头了。”杜云卓用手挠了挠已经有点散乱的长发，他最讨厌自己这个状态了。杜云卓的长发，已经留了差不多两年，现在的长度刚好及肩。
杜云卓去的是一家离公司很远的小型理发店蝶影，那是他未进入墨香传媒以前，经常去的理发店，虽然现在和何伯军搬到另外一个地方住，但是依然很喜欢回到那家熟悉的理发店理发。
他坐车去那间理发店的时候，不知道搞什么，总是听到身边的人，好像经常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杜云卓努力地张望了一下，却没有发现异样。
杜云卓有一个私人的发型师Nick，每次去理发，都是找这个发型师的，Nick也很清楚杜云卓一向的发型习惯。
“哦，杜先生不好意思，今天Nick不值班。”杜云卓刚到蝶影，就听到了一个坏消息。
“那算吧，你随便找个发型师。”杜云卓稍微有点自责，他应该提前预约的。其实发型师一般每周只休息一天，他碰巧遇到Nick休假的日子罢了。
“好，杜先生您就试一下我们的新发型师莹莹的手艺吧。”蝶影的柜台windy与杜云卓也见过十来次，彼此也有打过招呼，知道杜云卓比较喜欢让Nick来替他理发。
“随便。”杜云卓绝大部分时候，对不太熟悉的人，都是不怎么礼貌的。不过windy知道他的习惯，于是也不以为忤。
小工替杜云卓存好了挎包，换好了洗发袍，不知为什么，那个小工忽然扑哧地笑了起来，好像一时间停止不下来，她很辛苦地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替杜云卓披好毛巾，就让他躺在洗头床准备洗头。
杜云卓自幼就很怕被洗头液溅到眼睛，所以他习惯性地合上了眼睛，完全由小工来吩咐行动。
封婉莹就是那位新来的发型师，但是由于她很多理发业务都不太熟悉，所以店老板安排她全程服务客户一个月，以作熟悉理发流程的用途。
刚才windy安排由她去替杜云卓理发的时候，封婉莹就被人从休息室里喊出来，小工替杜云卓披好毛巾，让他躺在洗头床时，就已经由她接手了。
“哈哈！”看到杜云卓的时候，封婉莹第一时间就忍不住爆笑起来。
并不是因为杜云卓的相貌有多么八两金多么如花，而是他的背后……
杜云卓的后背靠近颈部的地方，居然被刚才逃逸了的何伯军，悄悄粘上了一个手绘的乌龟图案。
这个男人……好可爱……封婉莹这样想：他肯定是在公司被同事捉弄，偏偏一直没有发觉，于是带着这只可爱的小乌龟，招摇过市来到理发店的……
“先生，这水温合适吗？”封婉莹恢复常态以后，先是用手内侧试了一下水温，然后才放心让温水淋到杜云卓的头发上，这个流程其实她在理发学校里面，已经重复练习了不下千次，根本就不会出什么差错。
“可以再热一些。”杜云卓无论洗澡还是洗头，平素都喜欢略微烫一点的热水，他觉得这样的热度，才可以将身上的污垢和疲劳统统洗去，当然至于究竟是心理作用还是确有其事，就不得而知了。
封婉莹打了些洗发水来起泡，一般理发店里面采用的都是最平常的廉价洗发水，只有客人要求，才会选择一些比较好的洗发水；当然那些洗发水，是额外收费的。
她的手很柔软，每一个动作都非常细致到位，杜云卓即使紧闭着双眼，也能够感受到封婉莹双手的嫩滑和轻盈。
“这样的力道足够吗？”封婉莹采用的指法，实在是比普通的小工要好太多，杜云卓都被触摸得轻微地泛起了鸡皮疙瘩。全身忍不住有一种极为细微的冷颤和毛孔收缩，那是皮肤自然而然产生的一种被抚慰得很舒服的兴奋。
“嗯。”杜云卓不敢说话，因为他很清楚要是再多说几句，自己恐怕要很舒服地呻吟起来。
揉捏头发，冲水，二次洗发，涂护发素，按摩头部……
封婉莹的按摩技巧，据说是她毕业那一届里面水平最高的，由于今天只是第一天上班，封婉莹一时得意，还特意免费奉送了泰式头部按摩，要知道只要她做到了正牌发型师，就不再需要替客户洗头了，所以说杜云卓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地好。
“这样舒服吗？”封婉莹望着她手下的男子，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杜云卓是一个比较高大的男生，脸蛋接近国字脸，虽然并不算太英俊，但是身材魁梧有力，胸膛很宽广以及他脸上经常挂着的笑容，却可以拉回不少的分数。
封婉莹心想，自己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其根源会否因为是她当年曾经暗恋过邻居家的大哥哥呢。
杜云卓最经常的打扮，就是被称为城市懒人套装的T恤牛仔裤球鞋。不过在这个阳光大男孩身上，却是不一般的般配，至少封婉莹看出他的不少优点：杜云卓尽管是一个经常锻炼的人，但是也因为是杂志社的记者兼编辑的身份，所以言行举止当中蕴含着一种才子书生的味道。
封婉莹知道自己挺喜欢这种类型的男孩子的，假如他没有女朋友的话，没准她还真的会毛遂自荐一趟呢。而且从他的动作和声音来判断，杜云卓应该是一个蛮温柔的男生，这样的男朋友还是很不错的。
杜云卓被按摩得太舒服了，他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脖子，封婉莹当然知道这个动作代表对方此刻比较自在和舒服，她忽然露出了一丝狡诈和捉弄的神情。
封婉莹施展自己最厉害的按摩功夫，用指腹来回按捏杜云卓头部的穴位，她从老师的口中得知这样的手法，是能够让客户得到极大的舒适和愉悦的，此刻施展开来，实在是存心让杜云卓出丑。
她的小计谋果然生效了，只见杜云卓坚持不了一会，就忍不住轻轻地呻吟了两声，他的眼睛几乎同一时间就睁开了，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地望向封婉莹。
杜云卓很奇怪地看到头顶对开的那个正在揉捏穴位使他非常舒服的女孩子，居然和刚才的小工的相貌完全不相符，不禁惊讶了起来。
“我是见习的发型师，需要做全套流程的实习。”封婉莹从杜云卓的眼神当中读懂了他要询问的内容，于是抢先回答了。
“够了，挺舒服的，这样不太好。”杜云卓略带腼腆地示意封婉莹停手，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开始有点喜欢那样被按摩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他觉得这个女孩子的手，实在是太柔滑娇嫩了，而她的手指抚摸在杜云卓的头顶，会产生一种异样的触觉。
封婉莹的相貌，无论放在什么城市，都是一等一的绝色美女，她被封为蒲场四天后之一，当然也有着自己的超凡脱俗之处。
她今年才不过二十三岁，所谓的蒲场四天后，不过是老同学小妖姚小瑛一起拉去做的兼职，反正在天香，她们只是在大厅里跳舞，只喝汽水和果汁，不接受出外的邀约，只卖笑不卖身。至于武神张斐和情娘傅思婷两人在欢场的名声，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罢了。
封婉莹觉得自己一个人只身来到深圳打工，反正两份工作都是挺赚钱的，只要对自己无害，多做一份兼职也无所谓，于是就开始了在天香的传说了。
她的绝色，是那种最耐看的类型，虽然单纯从外观去欣赏，姿色只能是排在四天后的倒数第一位，但是如果从不化妆不做作，单纯比较气质的话，封婉莹绝对能够排在第一位。而且她的内秀据说也很不错，琴棋书画、做饭家务都非常擅长。姚小瑛曾经评价说，假如是哪个男人有幸娶到封婉莹，那肯定是三辈子的福分，家山有福了。
……
封婉莹最近也理了个短发，那是日系的BOB头，这种发型从未退出过流行舞台，而且具有着天生的魅力，长久地受到时尚人士的青睐。封婉莹很喜欢这样的简单而不随意的造型，既能凸显她清纯的少女特质，又夹带着职业女性的妩媚，棕色系发色洋溢着异国情调，既增加了质感又附带一种贵族风范，凸现她那最美丽的闪亮大眼睛。
封婉莹的小脸蛋属于鹅蛋脸，略带肉肉的脸颊在嘟起小嘴的时候极度诱人。她的皮肤有一种典型东方人的小麦似的健康嫩滑肤色，在阳光底下能够泛起一种明亮动人的光泽。一米六五的高挑身材更是好得惊人，男人最羡慕的标准身型35、25、36，该大的大，该小的小，简直可以理解为天下间最能够杀死万千少男的诱惑小魔女！
封婉莹的小手停止对杜云卓的头按摩的时候，他忽然有一丝的不舍，这种感觉好奇怪：不就是单纯是几分钟的按摩吗？怎么变得好像是生离死别似的？杜云卓忍不住自嘲了一下。
冲水，用毛巾擦干。
封婉莹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标准和细腻，简直像一对勾魂的妙手。
杜云卓并不是没有遇到过洗头功夫很厉害的洗头妹，但是从未碰到这么一个能够单纯凭借手法，就让他销魂的女子。
“你要理一个怎样的发型？”直到杜云卓被引领到理发台，他的魂魄还未被拉回来。
“啊？哦……你看情况吧，我不太懂。”杜云卓说的话，就像一个怕事的小学生，完全不敢声张。
“那么我就替你理一个光头吧。”
封婉莹不自觉地笑了笑，故意捉弄他一下。兴许是接触外向的男生太多，因为封婉莹的美貌而主动搭讪、接触她的男生太多，所以像杜云卓这样丝毫不为她的美色所动的男人，反而让人觉得稀罕。
“现在天气转凉了，最好还是不要。”如果对文字很敏感的话，会发觉杜云卓的回答，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意思，而仅仅是尝试去商量，希望不要得到这样的下场。
“那就看我心情咯。”封婉莹当然听得出对方貌似不太敢拒绝，所以加重捉弄的力度。这样的男生好可爱好有趣哦……封婉莹这样想，若是和这样的男生谈恋爱，是否会全部事情都迁就她爱宠她？
杜云卓果然没有愤然离开，他只是闭上双眼，看来是引颈待戮的态势。
不过杜云卓好像表现得根本就不认识封婉莹，这倒是让她感到很意外：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全城最受泡吧男士欢迎的绝代尤物啊！眼前的这个男人，怎么会完全没有认知呢？
“杜先生？”
“嗯？”杜云卓忽然听到那个见习发型师在轻声喊他，于是睁开眼答了一句。
“你全名叫什么？”封婉莹某些时候说话很直接。
“告诉你干啥……哦……杜……杜云卓……”杜云卓当然不是肯轻易妥协的人，只不过此刻，他的头发全部都待在封婉莹的剪刀控制之下，这是他亲眼所见的。
“乖……这就乖了，姐姐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就好了嘛。”这种时候，封婉莹也感觉自己像一个活脱脱的小魔女。
“是……”
“帅哥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有。”
“你介意换一个女朋友吗？”
“介意。”
“你介意多拥有一个女朋友吗？”
“……”杜云卓沉吟了很久，然后回答说：“我想我还是会介意的，既然喜欢一个人，就不应该轻易将感情再放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嘻嘻，那是你的自由。”封婉莹笑的方式，非常像一个典型的西方坏女巫或者魔女。
如果何伯军在场的话，肯定会证实杜云卓百分百是一个外向型的男人，但是不知为何，在封婉莹这个小魔女面前，却总是被压制得死死的，变成一个内向表现的人。
“喂！那只，你不认识我？”封婉莹说话的时候一向都是自来熟，不过因为她性格开朗活泼，相貌可爱迷人，根本就没有人会跟她计较什么。
“没见过……真的没见过。”杜云卓仔细地瞪了封婉莹几眼，重复了一次回答，确定了这个事实。
“想不到你还挺乖的哦。”封婉莹妩媚地笑了笑，表示她的佩服之情。这年头，肯不去泡吧的白领，还真是不错的男人。
“不过我觉得你很漂亮，很艳丽很妩媚的那种类型。”杜云卓评价说，他很理所当然地赞叹道。
“你心里真的这样想的？”封婉莹这句问话很有水平，既在试探对方究竟对她有没有意思，还不露痕迹。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被女人赞美的，此时的封婉莹，心里笑得不知有多开心。
“是很漂亮嘛，我也很喜欢这种类型。”杜云卓果然中计了，顺口回答了一个令封婉莹颇为满意的答案。
“嗯，很好很好。”封婉莹一边轻抚着自己的腮，一边在想：是不是应该把杜云卓的头发剪得难看一些，好让别的女人不太留意他？
这个想法缠绕在封婉莹的脑袋瓜里面很久，最后还是被否决了，理由很简单：她也想看一下，究竟杜云卓最帅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个模样。
封婉莹在脑海里面构思了几种发型，再根据杜云卓的脸型和轮廓来挑选，最后确定了一种比较接近她想象当中的帅哥形象的发型，就决定下手去理发了。
“不会真的是理个光头吧？”杜云卓也感到有点郁闷：他可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大好青年啊！怎么偏偏在这个发型师身边，却好像总是被抑制了他外向的性格了呢？
“你请我吃顿饭，我就放你一马。”封婉莹几乎都笑弯了，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在动作上，因为现在随意一剪，破坏了原来的造型，就真的很容易变成光头发型的前兆了。
“呃……”
其实蛮奇怪的，现在已经是一个美貌女生主动邀约了，可是杜云卓却好像提不及兴趣似的。他目前单身，不过好像也不太喜欢吸引优秀的女性。他的这种想法，直接被封婉莹看在眼中，直接理解为是抗拒和抵触心理……
“怎么样？答应还是不答应？”杜云卓那副摆明想推托了事的神情，让封婉莹感到很不爽，她现在扁人的心都有了。姑奶奶的！现在本大小姐主动约你吃饭，你居然还敢左推右推？
“那个……好吧……”杜云卓的神态要多害怕有多害怕，简直胆小地像只小狗似的，封婉莹甚至在怀疑：究竟这小子是不是在装？是不是在大玩特玩欲拒还迎的伎俩？
封婉莹暗地里窃笑，顺手放下了理发剪，掏出手机说：“快点，把你号码告诉我，到时姐姐我什么时候想吃大餐，会打电话给你的。”
“……”杜云卓无比郁闷，无奈之下惟有把号码告诉背后这位拖着恶魔尾巴的小魔女。
就这样，杜云卓突然打算要去理发的行动，就有了这样一个有如闹剧的故事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