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拍照
说来时快，舞会那天到了。
为了打扮，他们现在正往一家常光顾的服装店出发。
一路上，车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坐在前坐的阿朋跟钟继风不时的有眼神交流，后坐的奈儿满腔怒火的瞪着一脸尴尬的方晓妮。
很快的，车子停下来了，他们下了车，走向服装店，里面的店员见他们进来了，马上热情的招呼，“风哥﹑阿朋哥，好久没来了，还以为你们到别家去了呢。”比较妩媚的杨安美走近钟继风。
奈儿见状马上把钟继风拉到自己身旁，“我们今天是来买衣服的。”
“奈儿小姐，你今天也这么空闲啊。”杨安美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奈儿来买衣服的时候她都要上班，她真怀疑她是不是看了她们店里的轮班表，所以专挑她上班的时候才来。
“风哥，这位漂亮的小姐是……”另外一名店员杜小姿发现了躲在钟继风身后的方晓妮。
“你好，我叫方晓妮。”她礼貌的打招呼。
“不用说，一定又是阿朋哥的新任女朋友了，你眼光越来越好了耶！”杨安美推了推阿朋。
“这次你就猜错了，她不是我的新马子，她是今天我们风哥的舞伴，她……”
奈儿打断了阿朋的话，“她还是风哥家的女佣，风哥就是心肠好，人家没见过大场面，想见识见识，风哥这次就答应让她当舞伴，带她去见识一下，而我这人呢，心肠也不坏，既然这样就把位置让出来了。”她这招就是借踩踏人家来抬高自己。
“女佣啊！风哥，你家的女佣也比很多人都要漂亮，你每天都大饱眼福了吧，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你面前走来走去的。”杨安美就是要跟奈儿唱反调。
她的话刺到了奈儿的痛处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啊，你干嘛这么生气啊，我又不是在说你。”
“你……对喔，你不说还不知道，你也挺有自知之明嘛，你就是其中一个啊！”
“你……”
钟继风无奈的摇摇头，女人就是麻烦，什么都要斗一场，“你们在这里慢慢聊，我们先去挑衣服了。”
“聊，有什么好聊的，又不是很熟。你，快去把你们店里最贵的那套拿来给我试。”奈儿指着杨安美命令着她。
“你……”
现在就是要把你当佣人，怎么样！“还在瞪什么，快去啊，还想不想做生意啊，信不信我叫你们老板炒你鱿鱼。”
“奈儿小姐，这边请。”顾客永远是对的，顾客就是上帝。
“今时今日就是要有这样的服务态度，”去挑衣服前她还不忘了对方晓妮回眸一瞪。
杜小姿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似的，幸亏没被奈儿点明去陪她挑衣服，“方小姐，我们也去挑衣服吧，这边请。”
“方小姐，实在很抱歉，我们店里的那套价钱最贵的已经被奈儿小姐要了，我现在带你去看另外一套价钱差不多的。”她都看多了，来店里买衣服的女人常常为了炫耀都会为那套最贵的争来争去的。
“没关系，我想自己挑。”她从来都不会用价钱来衡量衣服的。
“那好，你慢慢挑。”
这边没有最贵的也没关系，那边有了全店最贵的还吵翻天。
“奈儿小姐，让我先帮你量一量，因为这裙子腰部的布料是完全没有弹性的，必须尺寸刚刚好才能穿。”杨安美拿着尺子想要量一量她的腰围。
“量什么量啊，亏你做了这行这么多年，一看就知道我的腰这么细，准能穿啦！快拿下来让我去试，笨蛋！”她已经被裙子上的珠宝钻石征服了，就算不合身她也得把它硬穿上去。
杨安美也懒得跟再跟她说了，按她的吩咐取下衣服，让她去试。
这边已经进试衣室试衣服了，方晓妮那边挑来挑去都还没找到合眼的，她现在正在看着一条胸前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的吊带式白色轻纱长裙。
“麻烦你，我想试试这套。”
“方小姐，你很有眼光耶，这裙子是我们老板也就是著名的服装设计师林冰菲的最新设计，听说……”
“对不起，我想问一下是方仲南的太太林冰菲吗？”难道是妈妈吗？
“对啊，听说这裙子是她在想念女儿的时候设计的，我想她的女儿一定很幸福吧，有这么疼她的妈妈。”杜小姿一脸的羡慕。
真的是妈妈，怪不得刚才一眼就看上这裙子，原来是妈妈在想她的时候设计的，她很高兴，原来妈妈是有留意她的，她喜欢白色，喜欢蝴蝶结这些妈妈都知道，她的眼睛慢慢的热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方小姐，这边请，我们到试衣室里试一下。”她拿下裙子领着方晓妮往试衣室走，“方小姐，你进去慢慢试，有什么需要就叫我吧，我就在这外面。”
“谢谢！”
……
待方晓妮进了试衣室后，杜小姿走近一旁闷闷不乐的杨安美，“喂，你怎么了？”
杨安美一脸臭屁的，“还能怎样，总之就是倒霉，每次都被她耍来耍去的，好像上辈子跟她有仇似的，要不是为了这份工作，我早就翻脸了，你那个怎样？”
“我可没你这么倒霉，她很有礼貌，简直就是一个大家闺秀，一点都不像女佣。”
“没错，我也觉得她不像女佣，做我们这行，别的本领学不到，倒是学会了看人，看她的言行举止像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千金大小姐，跟里面那个粗声粗气﹑粗粗鲁鲁的奈儿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提起奈儿她的火气也上来了。
“别再说这些了，说说你前天跟珠珠逛夜市买了什么？”杜小姿还在伤心那晚要上夜班没能一起去。
她指了指头上的发簪，“就我买了这支发簪，珠珠什么也没买。”
“看起来很漂亮耶，多少钱？”
“在地摊买的，你说能贵到哪里去。”
“不像地摊货耶，看……”
“喂，杨安美，进来帮我弄一下。”奈儿所在的试衣室又来命令了。
“来了。”她先是大声的回应了声，然后再小声对杜小姿说：“又来了，这是第三次了，我先去一下。”
杨安美离去后，杜小姿在原地踱着步子，突然身后传来阿朋的声音，“小姿，你怎么这么空闲，要我是老板，我就把你开除了。”
“真是的，我忙的时候你怎么就没看见，现在才算是有点时间休息休息，就被你看见了，唉！”她轻叹了声，为自己叫屈，“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我们这里的男装也有很多款式，怎么不慢慢挑？”
阿朋拍拍身上的衣服，“哪用怎么挑，我们男人西装一套就搞定了，哪像你们这些女人磨磨蹭蹭的，搞了老半天都没什么结果。”
“我们这些女人磨磨蹭蹭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就是为你们这些男人的面子嘛！”
……
这外面这么热闹，试衣室里也不冷场，奈儿跟杨安美正在为头发该不该盘起来而争吵。
“奈儿小姐，我觉得你的头发不应该盘起来，把它放下来比较好看，因为这裙子……”
“头发是我的，我爱怎样就怎样，你照我的意思去做就行了。”她就是想要把头发盘起把脖子露出来，因为她觉得这样比较性感。
“知道了。”杨安美应着，边帮她弄着，同时又暗骂了自己一顿：你这不是活该被骂吗，干嘛这么多嘴啊，她想怎样就按她的意思做就好啦，真是自找苦吃！
“好了，弄好了。”
奈儿在镜子前照来照去的，从她脸上的笑容可以知道她很满意，她打开门走出试衣室，对着钟继风大喊：“风哥，你看，我漂亮吗？”
钟继风抬起头，应了句，“很漂亮。”又埋首在手上的杂志上。
他的反应令奈儿不满，她拿起裙摆气呼呼的走向他，“风哥，你在看什么书啊，难道那本书比我还好看吗？”
阿朋半路把她拦住，“奈儿，你身上这么多珠宝，要不要请保镖保护你呀！”
“保你的头啊，走开啦！”奈儿用力的把他推到一边去。
“嘿，今天我们可是一对哦，总得先看看我们俩衬不衬吧。”阿朋硬是缠着她。
“我叫你走开，再不走开我就……”
她的话被杨安美一声大叫打断了，“天啊，好美啊！”她的赞美是属于方晓妮的。
其他人也朝方晓妮那边看去，此刻的方晓妮就像一块超级大磁铁般吸引着他们的眼睛，钟继风也难以抗拒。
“天啊，这裙子简直就是为你而设计的嘛！不是我夸张，我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像你这么漂亮的，”杨安美就像个色胚似的来回﹑上下的看着，“就是说嘛，一套再怎么漂亮的衣服也得有个合适的模特才行，方小姐你身材这么好，天生就是个衣架子，穿什么衣服都一样漂亮。”
“谢谢。”方晓妮害羞的低下头，习惯性的举起手把脸颊旁的头发塞到耳后。
这小小的举动，让杜小姿发现她那头垂在脑后的黑色秀发有些不妥，“方小姐，我觉得你的头发应该盘起来，这么漂亮的脖子还有背部被头发遮住多可惜啊。”
“对喔，我怎么没留意这点，那要怎么弄呢？”杨安美托着腮认真的想着，“有了，用我头上的发簪。”她把头上的发簪摘下，跟着再着手弄起方晓妮的长发准备让她扎上，“方小姐，你的发质也很好耶！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你，你不但样子甜美，而且皮肤嫩白﹑身材又好，就连头发也是这么乌黑柔顺，真想看看你的父母长什么样的，怎么能生出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呢！”
“这不太好吧，这发簪是你的，我怎么能要呢。”方晓妮觉得不好意思。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只是地摊货，不值钱的，就当是我送你的吧！好了，弄好了。”
“方小姐，你就收下吧，这比刚才更漂亮了，还真没想到这发簪跟这裙子这么搭配，这发簪戴在方小姐头上一点都不像是便宜货。”杜小姿不是在拍马屁。
“我说啊，那些人根本就不会留意她头上的发簪，因为她露出的背跟脖子早就把他们迷得团团转了，你们看，”杨安美示意她们看看钟继风跟阿朋，他们俩五分钟前就像被点了穴似的，定眼往同一处地方看。
杨安美用力的拍了拍掌，让他们清醒过来，“风哥，你今天的舞伴OK吧。”
钟继风没有回答，尴尬的往别处看去。
阿朋看了看方晓妮再看了看奈儿道：“奈儿，你怎么差这么远啊？！”
“你在说什么啊，我……我现在很差吗？”奈儿有点结巴，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眼前的方晓妮高贵大方﹑出尘脱俗，再看看她自己，满身的珠宝钻石，又土又俗的，但她认为这些都不是她的问题，看着刚才杨安美她们俩这么细心的给方晓妮打扮，再想想刚才她跟杨安美之间发生的种种，她把有的问题都推在她们服务不周上，这会她是又气又嫉妒的。
“那个……要不，你告诉我这发簪多少钱，我给你钱，算我跟你买好不好？”方晓妮就是不习惯无缘无故的接受别人的恩惠。
“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啰嗦啊，要是你真觉得这么不好意思的话，那你就让我给你拍张照片，然后贴在我们店里给我们做做广告，怎么样？”
“好啊！”她爽快的答应了，这对她来说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一来可以还人情，二来可以为她妈妈的店出一分力。
“那我去拿照相机。”
杨安美从柜台那里拿来一台数码照相机，“准备，笑一笑，我要拍了。”
“咔嚓”一声，照片出来了，“拍得很好，以后我们店有你做广告生意一定更火，再来一张。”
“好了，真是太好了，我今天真的非常高兴。”如果允许的话，杨安美还真想大笑一场，见到自己做的事能把奈儿气成这样，就是有说不出来的得意，从前只有被她气的份，想不到今天可以扬眉吐气了。
她决定把行动升级，“风哥，今天你们俩是一对，你们来一张合照，怎么样？”
“不行！”奈儿出声阻止。
“没人问你意见。”
杨安美走近钟继风硬拉着他走，“风哥，今天穿得这么帅，就照一张吧。”
她把他拽到方晓妮身旁，“你们俩真是绝配啊，一个高贵美丽，一个英俊潇洒的，简直就是一对金童玉女嘛，你们俩站好，我要拍啦。”
“拜托，你们要拍的是合照，干嘛站得这么开啊，走近点。”
这种情况，奈儿就最开心了，“你干嘛勉强人家啊，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应该站在一起。”
“既然他们不知道要怎么站，小姿，你去帮帮他们。”
“好啊！”杜小姿对这个拍照摆动作很有研究，“风哥，你看着，像我这样用手搂住方小姐的腰，你试试看。”她是要他面对面的搂住方晓妮的腰。
看是看明白了，但钟继风就是下不了手。
“风哥，你在害羞吗？快拍下来，原来风哥你那张总是酷酷的脸也有害羞的时候。”杜小姿像发现了新大陆般兴奋。
“是吗？大哥在害羞，我也没见过，平时见他笑也是挺难的，真是不可思议。”阿朋也捉弄他。
“谁……谁说我在害羞。”他还不承认。
“不是吗，那你做啊，像刚才小姿那样抱着方小姐，要我们相信，你也得拿出实际行动来证明呀。”杨安美笑笑的看着他。
“抱就抱，是不是这样？”他学杜小姿刚才那样抱着。
被他这样一抱，方晓妮全身的血好像一下子全冲上脑门，那张脸红得像番茄似的。
“原来害羞也会传染的，你们看，方小姐的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了。”杨安美继续捉弄着他们。
钟继风也一脸的尴尬，“你还要我抱到什么时候，还不快拍。”他这下是老羞成怒了。
“好，我这就拍，”杨安美拿起照相机对着他们，对了一会又拿下来了，“不是我不想拍，而是你们这样实在是不能拍，你们这样抱着，但双方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去了，风哥，你把头低下来，深情的看着方小姐的眼睛。”
“你怎么这么麻烦，看眼睛是吗，看就看。”钟继风慢慢的靠近她，发现她瞳孔里的自己越来越大。
看着他的接近，慢慢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她的心越跳越快，好像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似的。
“没错，就是这样，我现在要拍了。”
“咔嚓”一声，照片出来了，“拍得太好了，比想象的还要漂亮。”
“让我看看。”杜小姿跟阿朋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一起看吧，”她把照片递给他们，再对钟继风说：“风哥，再拍一张，好不好？”
他看了看还红着脸的方晓妮，然后道：“拍你的头。”
“别这么吝啬嘛，就再拍一张，好不好？”
“我说了，不拍。”
“为什么？你给我个理由。”
“不想拍就是不想拍，哪需要什么理由。”奈儿弄了弄裙子道。
杨安美没有理会她，继续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企图说服钟继风，“风哥，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拒绝，只要你能说出一个令我满意的理由，我就不勉强你。”
“这……”他是没有理由。
“你不用再多说了，风哥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你还是死心吧。”
现在奈儿占上风了。
杨安美还是没有理会她，“风哥，叫你说理由，你又说不出来，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风哥你又在害羞。”
“谁说我在害羞，刚才不是说了不是吗！”
“那你拍啊，像刚才那样用行动来证明啊。”
“好，拍就拍，这真的是最后一张了。”
“好，没问题，这次我们换个姿势，坐着拍怎么样？小姿，你拿张椅子给他们。”她本来是想让他们站着再拍一张就算了，但经过刚才的事，奈儿的火气好像灭了不少，她决定再狠狠的重燃一次。
“这椅子这么小怎么坐两个人，快再拿一张来。”钟继风看着眼前的椅子。
“风哥，就一张椅子就够了，你先坐下去，把腿张开，对，就是这样，然后方小姐坐到你左边的大腿上。”杜小姿手把手的教着他们，“方小姐，你的手放到风哥的脖子上，风哥，你的手搂住方小姐的腰，眼睛再对上，好了！安美，是不是这样？”
杨安美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太棒了，就是这样。”
“棒你的头啊，拍张照片用得着抱得这么紧吗？”奈儿气炸了，这么多年来，不要说像现在抱得这么紧了，就连他的手她都没牵过。
“我要拍啦！”奈儿越生气，杨安美就越开心，她拿起照相机对着他们。
“咔嚓”一声，相机吐出照片，“比刚才那张还要漂亮耶。”
“是吗？让我看看。”杜小姿走近杨安美跟她一起欣赏，“真的很漂亮，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嘛。”
她们会有这样的赞美一点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从拍了照到现在都有一分钟了，钟继风跟方晓妮还是紧紧的抱在一起，深情的看着对方眼中的自己。
“喂，你们还要抱到什么时候？”阿朋在一旁观察了一会才道。
闻言，其他三人也把目光投向还紧抱着的两人。
杨安美拿起手中的照相机再拍了一张，“这样的机会真是百年不遇啊！”
“他们好投入啊，连我们看了这么久，他们都不知道，你猜他们还要抱多久？安美，你看。”杜小姿用手肘顶顶她，“今天你什么仇也报了吧。”
看着奈儿怒发冲冠的样子，杨安美同情了她一下，“问世间情为何物呢，唉！”
奈儿像火球一样，浑身滚烫的接近紧抱着的两人，“你这只狐狸精，快给我放手！”她懊悔极了，刚才她只顾着摆弄裙子，一个不留神让这只狐狸精有机可乘了。
她捉住方晓妮的手用力一拉，强行把他们分开。
“啊，好痛！”方晓妮痛叫出声。
“痛，你还知道痛，你这只狐狸精，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搂搂抱抱的，你知不知道羞耻啊！”奈儿指着她大骂。
方晓妮不动不吭的站着。
“你倒是说话啊，不要整天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奈儿推了推她。
方晓妮还是垂首无语。
“喂，我的话你没听到吗？看来，不给点厉害你瞧瞧，你还以为我好欺负。”奈儿举起手想狠狠的甩她一巴掌。
方晓妮没有躲避，要不是钟继风及时捉住奈儿的手，这巴掌准能让她两眼冒金星，“奈儿，你别这样。”
“风哥，你……她不是好人，她是来勾引你的，她是狐狸精，她……”
“好了，别再闹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他拖着呆愣愣的方晓妮走着。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刚才是抱着不放，现在是拖她的手。
杨安美看了看手中的照片，然后追上他们，“风哥，等一下，这是刚才拍的照片，给你。”
他没有接过照片，“给我干嘛？”
“这……留个纪念也好啊！你拿着吧。”她把照片塞进他的衣袋里。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风哥你慢走，欢迎下次再光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