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妘默然竟若无其事,女子指着她怒斥道:“怎么?还不承认?”
“小梅,你给我住口,你的账回头再跟你算!”那个男人呵斥了一声,转身对着三人沉声道:“你们可还有什么解释?”
闻言,妘默然不动声色缓缓道:“解释?我们为什么要解释?”
旁边的小梅眼睛一瞪,旋即咬牙切齿的道:“装什么傻,你们几个合伙偷了我的符!那个小毛贼偷了我的符,然后你们三个就故意拖住我,好让他逃走!”
符?想起自己差点被那个大火球烧死,心中怒气恒生,她嗤笑一声道:“你的符?不是你自己用了吗!”
小梅看着仍然装傻充楞的妘默然,也想起在街上被她打了一耳光的事,愤怒之下,脑袋一热,轮起胳膊就狠狠地要甩妘默然一耳光。妘默然早有防备,哪能让小梅得逞,抓着她双手就拍了回去。见此,几名男子就要过去抓住妘默然,却被男人一个眼神阻止了。竟然把自己让她送到店铺的符篆给弄丢了,要不是还未找到丢失的符篆,自己早就教训她一顿了。
一时间,只听啪啪响个不停,接连打了十几巴掌妘默然才放开手。此时再看小梅,双颊肿得像个核桃,她心中愤怒不甘,却也不敢再动手,只能过过嘴瘾,口齿不清的怒骂道:“泥找屎,肖街人,泥黑窝整车!”(你找死,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闭嘴!”冷着脸的男人语气微沉的喝道,转头看向妘默然三个,气势徒然一变,目光锋利。
“你们恐怕还不知道,这符篆的价值吧。”说着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纸,在妘默然眼前摊开,淡淡的道:“这一张符可是价值五十两银子,你们偷的可是整整五十张符纸。”
妘默然看着眼前的符纸,不过是一张一品的符,勉强算得上是一品上等符,自从习得制符术后,她曾无数次在意识中临摹。如果有材料,她做的符不一定比这张差,嗤笑一声:
“这样的符我还用偷吗?我自己就能做。”
男人冷着的脸登时一僵:“小姑娘,你会制符?”
妘默然点点头:“是。”
小梅听了顿时一怒,也顾不得脸疼:“亏河么油屁,易噗怕哼大喊了河头!”(吹什么牛皮,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男人对小梅的耐心用尽了,沉声呵道:“来人,给我把小梅押到家族刑堂去!”
话落,立即从旁边走出一个高大的男子,他一只手就把小梅提了起来。弄丢了家族那么多符纸,家族必会处置小梅,至于怎么处置就不关他的事了。被男子拎着的小梅原本红肿的脸颊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身体不住地颤抖。
“爱伯,饶了窝吧,窝摘爷不看了!”(二伯,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随着小梅不清楚的声音渐渐远去,今日之后,妘默然就没有再见过这个人!那个被小梅唤做二伯男人,却连头都没转一下,表情微微缓了缓,只不过声音还是有些低沉。
“小姑娘,说大话可要不得!”
他看妘默然的修为只有练气期一层,又穿着一身洗的发旧的布裙,并不相信她真的会制符,于是道:
“小姑娘,如果你能做出一张一品符,不用比我的好,哪怕是下等的,我也承认不是你们偷走的符纸。”
“好。”妘默然爽快的答应。
二伯抬眼看了看四周:“这里怕是不便,且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