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换身份
这把声音是谁的呢？他们两个同回头一看。只见说话的原来是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女子，她就是沈玉。原本为了追小红小青两个美女的，却追得迷失了方向。不巧刚好她听到了紫莲的叫喊声，以为又有人遭抢劫了，所以一下子奋不顾身冲了出来。
獠牙男子打量了一下沈玉，看她们两个除了打扮不一样外，竟然长了一副一模一样的面孔，他笑道：“哟！我还以为是哪个英雄想来救美女呢。原来是个长相一样的乞丐。”
经他这么一说，沈玉和紫莲两眼对望一下，才发觉她们的样子真的一个模子出来的。但可惜的是，她们不同的打扮造就了两个不同的身份。要是她们两个穿同样的衣服和同样的打扮的话，还会不会有人分得出她们来呢？
沈玉回过神来说：“少废话，叫你放人你放人就是了。”
两个男子对望了一下，麻脸男子笑着说：“把这个也抓到怡红院去，她们长得这么像，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是啊，上次那对双胞胎都卖了一千两。我看这两个就更值钱了。”
沈玉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言地在讨论卖自己值多少钱，听得一肚子气：“喂，你以为我们是猪啊？在论斤断两的卖我们？”
獠牙男子笑道：“我们怎么会把你当猪比呢？你们可是又猪值钱多了。”
这一说，沈玉更气了：“岂有此理，不想活了是吧，拿我当猪比？看招！”说着，一脚踢飞了身旁的石头，麻脸男子这下露出了一脸的凶相：“哼！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说着迎合了上去。
两个对一个，沈玉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下把紫莲给急坏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来人啊。快来人啊……”她惊慌地叫着。
“咚。”
“哎哟，我的爷啊。”沈玉被狠狠踹一了脚，她忙捂住肚子，又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嘴里仍道：“好小子有种的再来！”
麻脸男子又是一脚飞了过去，这下沈玉一个跳跃，飞了起来。还一脚踢到了麻脸男子的头上，麻脸男子痛得晕头转向的，骂道：“好你这个臭三八，敢踢你大爷我？我们一起上。”
紫莲在一旁吓坏了，她忙叫道：“不要再打了，求你们不要再打了……”
这下两个人同时上，沈玉就没辙了。打了几个回合后，獠牙男子一手揪住了沈玉：“臭三八，看你还打不打？”
不料沈玉仍嘴硬说：“打！怎么不打？只要你奶奶我还有一口气我就和你们拼到底……哎哟哟哟……我的爷啊。轻点，轻点！我认命了。我认命了。”原来她一说，就被獠牙男子用力一捏，不想认输也不行了，那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大哥，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獠牙男子得意得笑道：“臭三八你最好给我识相点。不然有你好受的。”说完放开了沈玉。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沈玉连连点头，一副知错要改的样子，两个男子刚放松了神筋，沈玉突然叫道：“天啊。你们看后面。”
他们同时一回头，后面什么都没有啊。刚反应过来知道上当了，一回头。“哗”一阵白白的粉末从天而降，落在了他们的眼里。他们立刻捂住眼睛大叫：“我的妈啊。石灰粉？”
沈玉趁他们还睁不开眼之际，一手拉起了还在发呆的紫莲说：“快跑！”
只听到后面仍在叫道：“臭三八，有种的别跑。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
她们跑啊跑，跑了好长一段路后，终于没气了，两个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沈玉一边呼吸一边道：“好了好了，他们不会追上来的了。”
紫莲忙说：“姑娘，实在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的话，我恐怕……”她不敢想下去后果会是怎么样的了。
沈玉忙说：“哎，这有什么。路见不平，插刀相助嘛。”
紫莲一听，愣了一下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
沈玉一愣，想了一下说：“是吗……哎，拔刀和插刀那还不是一样，反正都是动刀。”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啊姑娘。”
沈玉觉得别人叫自己姑娘怪别扭的，就说：“别老姑娘姑娘地叫我了，我叫江沈玉，你呢？”
“我叫柳紫莲。”紫莲看着这个直率的朋友，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密。尤其看到她那张和自己极其相似的面孔。
两个人呼吸过一阵后，就一边走一边聊了起来，紫莲问：“对了，沈玉。你怎么会到刚才那个地方去了啊？”
沈玉说：“我啊？为了追两个大美女，追着追着，就追到那里去了哦。”
“两个大美女？”
“是啊。她们一个穿红衣服，一个穿青衣服，走起路来还会飞。简直就像天仙一样啊。”
紫莲一听她说一个穿红衣服一个穿青衣服，忙问：“是不是两个跟我一样高，都是瘦瘦的两个女子啊？”
沈玉一听，惊喜地问：“是啊。你怎么知道？你也见过她们吗？”
“她们是我的两个丫环啊。我和她们失散了，我正在找她们啊。”
“你的丫环？”沈玉想起了她们两个曾经叫过自己做大小姐，不由认真打量起紫莲来，“咦？真的耶，你怎么越看越像我啊？你没事扮成我干嘛？”
“我……”紫莲哑了，“我没有扮你啊。”
沈玉似信非信地说：“你真的没扮我？那怎么跟我长成了一个样啊？”
紫莲也有点纳闷。是啊。沈玉看起来真的和自己很相像。她说：“是啊。为什么我们会长得这么像的呢？”
她们两个想来想去也百思不得其解。想到最后沈玉干脆也懒得想了。“算了。像就像呗。也许是凑巧而已。反正现在我们认识了也是一种缘分。一起去散步吧。”
她们之后一边说一边走说着说着，她们已经来到了一间庙里，沈玉走进了这间庙里，里面空空如也，四周已结满了蜘蛛网，唯有中间还摆放了一尊佛像。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紫莲环顾了一下四周问：“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里是祖庙啊。”沈玉说。
“祖庙？怎么看起来好像好久没有人来了一样啊？”
沈玉说：“是啊，在我小的时候，这里的香火很旺的，可是后来不知为什么来拜祭的人越来越少了。”说着她一边打扫起佛像来了。过了一会她又说：“你知道吗？现在来这的人，男的大多数结为兄弟，女的大多数结为姐妹，有的还结成了夫妻。”
“真的吗？这么说这尊佛像就是见证他们关系的人了？”紫莲惊奇地问。
紫莲看着这尊佛像发呆了一会，她内心在想着：要是让我也遇到一个知心朋友的话就好了。
沈玉扫完佛像后，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哎哟，跑得我累死了，骨头都快散架了。”
紫莲也坐了下来，想起还没有跟沈玉好好地道谢，她说道：“沈玉刚才真的好感谢你哦。不是你的话……”
“好啦好啦。说了不用跟我客气的了。来，我们先坐下来在这里聊一下天吧。对了。你穿得这么华丽。你家里很有钱吧？”
紫莲幽幽一笑，但没有出声。钱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沈玉见她不说话就说：“哎。我又不是向你借钱，用不着这么保密的。”
见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紫莲忙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钱对我来说多和少也没有什么区别的。”
“没区别？”沈玉惊叫道：“哇。那也不见你施舍一点给我们穷人家？这世道真不公平啊。”
“我还羡慕你们这些自由自在的人呢。”紫莲笑道。
接着她们有什么说什么，一下子简直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沈玉这时得知紫莲原来不是柳府的人所生，从小就受尽别人的冷漠对待。觉得她甚是可怜，不知不觉，又谈到了紫莲的婚事上了。
“什么，老佛君竟不经你同意就把你许配给别人？”沈玉大惊。
紫莲说道：“老佛君是府上最有权利的人，她说的话从未有人敢不听从，这次即使我有一百二十万分不愿意，但都得点头答应。”
沈玉越听越气了：“那怎么行？是你成亲又不是她成亲，关她什么事啊？”
紫莲百般无奈道：“哎，我是捡来的，我的命是老佛君给我的，现在也该是我报答她的时候了。有一次，石飞帮的石天雄到我们府上做客，他见我能歌能舞，甚是喜欢，所以老佛君趁机要求把我许配给他的儿子。”
“石天雄答应了吗？”沈玉问。
“他当时没有直接回应，只是说叫他的儿子来我们府上见过面再说。”
“哦！天啊。这个老太公也太不讲理了吧。”沈玉愤愤地说道。
紫莲一听，笑道：“老太公？你该不会是说老佛君吧。”
“对啊。老佛君不是老太公来的吗？”
紫莲哈哈笑道：“不。不是，她是女的。”
“女的啊？女的为什么叫佛君啊？君不都是男的吗？”沈玉不解地问。
紫莲“扑哧”一笑，说：“佛君指的是府上最大最有权势的了，每个人都必须听从她的。所以她叫老佛君啊。以前的人老叫太君。可是后来她要显得高人一等就改叫佛君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沈玉明白了，但心里仍很气愤，“这是哪门子的歪理啊。有权就可以这样胡来。”她想了一下低语道：“不过，石飞龙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耳啊？好像在哪听过一样的。”
她想了一下，还是想不出来，也就不管它了，她又问：“你是不是很不愿意嫁给石飞龙啊？”
紫莲叹口气说：“我们连面都没见过。能谈什么愿不愿意呢？”
“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好不想嫁给他哦。”
紫莲愣了一下，心事重重地说道：“是啊。石飞帮虽好。但毕竟不是我熟悉的地方，我从小只在柳府过，想来要面对一个全新的地方，真的有点害怕，再加上……”她想了一下又没有说下去。
“加上什么？”沈玉急切地问。
“加上听说石飞龙生性傲慢，对人从来不可一世的样子，况且，也有不少女子被他的长相倾倒，嫁一个这样的男人，还倒不如自己单身过一生。哎。我最怕的就是这一点了。”紫莲越想越忧郁了。
沈玉看着她，心情也跟着低落了起来。想了一下她突然道：“既然你不想嫁人，那你就毁了这门亲事吧。”
“什么？毁亲？那怎么得啊？老佛君怪罪下来的话没人能担当得起的。”紫莲吓得大惊。
一听到“老佛君”三个字，沈玉就来气了：“又是那个该死的老太婆。不行。这事我非管不可了，我不会让她那么容易得逞的。”她苦恼地想着有什么办法呢？
紫莲笑了笑，以为她只是在为她不平说气话而已，忽然她叫道：“有办法了。”
“有什么办法？”紫莲看着她问道。
“让我进你们府里，我去把这门亲事给退了。”
“这怎么行。府里是不会有人答应退了这门亲的，更何况你也进不去柳府啊。”紫莲被她的说法吓了一大跳。
沈玉说：“行行行。刚才的人不都说我们长得像双胞胎吗？现在，我扮成你你扮成我，让我进去了，我一定有办法的。”
“我扮成你，你扮成我？行吗？”紫莲说。虽然看起来她们长得真的很像，但同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人不可能也分不出来吧。
“行，当然行，就连我们自己都觉得我们长得像，其他的人就更分不出我们来了。你放心我进了柳府后会随鸭运变的了。”沈玉说道。
“随鸭运变？”紫莲听着这个新鲜的的词笑了一笑：“是随机运变吧！”
“鸡跟鸭还不是一样。你到了我的大杂院的话，那里的人都很好相处的。就算他们知道你不是我，他们也会一样好好待你的。”
紫莲还是说道：“不行，我怎么能够让你为了我而去冒这个险呢？何况这样做也太荒谬了吧。”
沈玉却说：“不荒谬，不荒谬，反正我在大杂院闷得慌，去柳府看看正合我味。”
紫莲还是犹豫着，沈玉忙说：“好了，你就当给我过一次大小姐的瘾吧。最多我进去玩几天一出来就让你回去了。”
“可是万一……”
还没说完，沈玉说打断了说：“哎啊，你别再担心了，我们只是换个身份玩两天而已，不会有事的。再加上我倒很想去会会这个老佛君，看看她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说不定我还可以说服她让她给取消了这桩婚事呢。”
紫莲内心一阵感动，长这么大了好像沈玉是第一个这么关心自己的人。沈玉这时说：“我们快点换个妆吧。”说着她已经开始解衣了。
紫莲想了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看着沈玉急切的样子她也只好跟着解衣了。
不一会，沈玉穿上了紫莲的衣服。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哇。这么华丽的衣服，穿起来实在太舒服了。”沈玉在左看右看的。兴奋极了。
紫莲穿上了沈玉的衣服，虽然表面是脏了点但穿上去了却也蛮舒服的。
换完衣服后，沈玉说；“我们快点换妆吧。”
……
她们在外面打了点水回来。沈玉抹去了脸上的灰尘后，露出了雪白的肌肤。紫莲再把她的头发整理好。把自己头上的发珠都插了上去。不由惊叹道：“啊？真的好像我啊。”
沈玉忙对着水盆里的映子。也说道：“咦？真的耶。”
“这下他们不会识破吧。”紫莲还是有点担心地说。
“放心。我们长得这么像，自己都难分辨，何况他们。”
一想到沈玉要替自己去冒这个险，紫莲突然抓起沈玉的手说：“沈玉，你一定要小心啊。不要为了我而做出了牺牲。”
沈玉拍拍她的肩说：“放心，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欺负过我江沈玉，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柳府罢了，它不能拿我怎么样的。”她似乎迫不及待要到柳府看看了。
紫莲沉默了一会，她真的她感动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会这么地为自己。而自己身在柳府这么多年了。但从未有人关心过自己。她内心真的好开心好感动。
她说道：“沈玉。你知道吗？我在柳府从来没有人像你这么关心我的。你简直比她们还像我的亲人。”
“是吗？”沈玉一阵惊讶：“她们真的一直都这么对你不好。哎！真是的。怎么说也是同一屋的人啊。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呢。你看我不顺眼的话。我更看你不顺眼了。”
紫莲叹道：“要是我有一个你这样的姐妹的话就好了。”
“真的吗……你想有个姐妹？我也想有个耶。和我一起生活的全都是一帮男的。搞得我一时都分不清自己是男的还是女的了。”
紫莲笑了笑，觉得沈玉不但乐于助人，还很可爱。
沈玉突然拉着紫莲来到了佛像面前，跪了下来。
紫莲不解地问：“沈玉，你在干嘛？”
沈玉说：“我们也来结拜姐妹吧。让这尊佛像为我们见证。”
“结拜姐妹？”紫莲又惊又喜。
“对啊。你不是说想有个姐妹吗？那你还犹豫什么。难道你不想和我做姐妹？”沈玉问道。
紫莲忙说：“想。怎么不想。我一直都好想有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亲人。”说着她也跪了下来。
沈玉笑了笑，之后她先对佛像说：“神佛啊神佛，我们现在在这里结拜姐妹了，你就睁大你的眼睛为我的作证了。我江沈玉和柳紫莲从今以后一定有福同当有难同享。”
“不对不对。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紫莲忙更正她的错误。
“哦！对对对，我又说错了。”
紫莲对着佛像说：“佛祖神仙，我和沈玉现在是姐妹了，希望有你的见证保佑我们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从此共同进退。”她想了一下回过头来问：“沈玉，我们现在是姐妹了，但谁是姐谁是妹啊。”
沈玉想了一下说：“我乙亥年出生的，今年二十岁了。三月初三的，你呢？”
“我？”紫莲一想到这就陷入了一阵悲哀之中：“柳府的人把我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也不知我是哪天出生的。后来也没有给我定一个。”
“啊？这样啊？”沈玉听了心里也有一阵悲哀。她想了一下说：“那我来帮你定一个吧。”
“你来帮我定一个？”
“对啊。我们今天结拜成姐妹。不如你就和我一样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吧。”
“同年同月同日生？那我和你一样，就是乙亥年三月初三的吧。不过，就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也是分大小的啊。不如你当我姐姐好了。”紫莲说。
沈玉忙说：“不不不，我想还是你来当姐姐适合一点。你那么有教养，而我呢？又笨又不听话哪有资格做你的姐姐啊？”
紫莲笑了一下说：“那好吧。我以后就是你姐姐了。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我有妹妹了，哈哈。”
“我也有姐姐了，哈哈，我有姐姐了。”她们两个人都高兴得笑了起来。两个人结拜完后又坐下来聊天了。
不知不觉。她们一直聊了很久，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看来是该分头回去的时候了。可是回哪去呢？沈玉坚持一定要到柳府上看个究竟。紫莲也不好阻拦，她只好说：“我出门的时候带了两个侍女。一个叫小红，一个叫小青。她们为了抓小偷和我失散了。”
“放心。我有办法找到她们的，我的家离这儿不远。只要你走到街上，那些乞丐都会叫你老大的。到时你跟着他们就可以回到我家了，到了那里你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打人也行，骂人也行，没有敢阻止你的。不过要除了我爷爷外。”
“你爷爷？”
“是啊，他很烦的。每天要我背什么经什么诗的，现在还要我三天之内背熟一首诗，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待会你回去要小心点啊。”
紫莲听了却笑了起来。三天时间背一首诗？对她来说三百首都可以了。
这是沈玉的肚子突然“咕噜”一声。原来今天一天没吃饭了。她笑着说道：“姐姐，我现在饿扁了，我们就此分别吧。到时我出来了会找你的。”
紫莲忙说道：“沈玉你进了府里之后一定要万事小心啊。”
“好的，姐姐，你不用太担心的。我会照顾自己的了。我走了。”说完，她急忙往外走了。现在实在是饿坏了啊。
紫莲忙说：“沈玉，小红小青那里有银两，你找到她拉就有吃的了。你现在是大小姐的身份了，不可以再乱捡东西吃的了。”真心担她会一时忘了自己已是大小姐的身份跑去讨饭。被人看到了的话，那就麻烦了。
“知道了。”沈玉说着，人已经走远了。因为她饿得实在受不了了。
紫莲内心还忐忑不安，跟着她也有自己脸上抹上了些灰。确定和沈玉差不多后。才走了出来。
……
沈玉肚子饿得受不了了。在街上转了两圈仍不见小红小青，刚好看到地上有块面包。正要去捡。突然想起紫莲刚才说的话。于是放弃了捡来吃的念头。但怎么办呢？再找不到她们的话。可能自己就会饿死在街头了。
不行，还是要快点找到她们才行。于是她直起腰来，敞开嗓门大声叫道：“小红啊。小青啊。你们还不出来。饿死我了……”
那声音远远赛过街头的吆喝声。街上的小贩们都用惊奇的眼光看着这个大嗓门的姑娘，真是不敢相信啊。
小青小红还哪有听不到的理由，她们一听到“大小姐”的声音，立刻飞了过来。小青小红同时说道：“大小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我们该死，让大小姐受惊了。”
沈玉一见到她们就一下子兴奋地叫道：“咦？原来真的是你们啊？”
“你们？”小青小红同时愕然了。两人用惊奇的眼光看着这个与平时说话大不一样的小姐。
沈玉见她们这副表情，忙反应了过来：现在自己可是她们的小姐啊。她忙清了清嗓子。现在饿得要命。先填饱肚子再说吧：“小青小红，我现在都快饿扁了，带我到饭馆吃些东西吧。”
“是！”两个人对望了一下，觉得大小姐似乎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她们三个来到了一间比较清静的饭馆正要进去，不料沈玉忙叫住了：“喂喂喂。你们不是要进去吧，里面的东西很贵的。我可是没钱付的啊。”
小红忙说：“大小姐你放心，我们还有钱，钱没被小偷抢走，我们追回来了。”
沈玉仍说：“你们两个会飞，当然不怕吃霸王餐啦。但我只会三脚猫功夫。他们要抓也肯定会抓到我先的。”
小青小红起发大小姐不对劲了。小红道：“小姐你今天怎么了我们以前经常来这吃饭的啦。就算不够钱我们也可以不给钱啊。”
“啊？有这么好的事？为什么啊？”
“因为这是柳家的饭馆啊。天啊。小姐，你怎么突然问起来了。”小青道。
“小姐你不会连自家的饭馆都忘记了吧。”小红说。
沈玉一下子反映了过来忙说：“哦……我……我当然知道啦。这个还用你们说。我刚才只不过是……是……是在考考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这家‘走鬼宫店’罢了。”
“什么走鬼宫店啊？”小红小青同时问道。
沈玉指着饭馆上的匾额说：“上面不是写着走鬼宫店吗？”
“那是越魂客店啊。”她们两个人同时叫道。惊奇地看着沈玉。
“啊……啊……对！我当然知道那是越魂客店啦。我只是在考考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店的名字罢了。难道我一个堂堂蜘蛛大礼的小姐，还要你们来教吗？”说完她忙转身进去，遛之大吉了。再说下去肯定错地更多。
留下两个还在发呆的小红小青。
良久小红才问：“什么叫做蜘蛛大礼啊？”
小青说：“不知道。我只听过知书达理。”
天啊，小姐怎么变得这么不对劲了啊。小青小红两个人捞捞头脑，心想：是不是刚才自己不在，小姐受惊了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啊？
究竟她们会不会识破沈玉的身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