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拇指琴掉出孙芽袖口的瞬间,熔岩深处的黑暗熔狱中,那团黑影突然四下散开,兴奋的到处乱闯乱撞,却在逃离洞口的瞬间,被强大的灵力打了下来。幻化出一个黑影,仔细一看竟然没有五官,没有脸面,只有人形,是个无脸男。
“启灵珠,没错,是启灵珠的味道。离落你竟然拥有启灵珠,难怪本座当初会败于你!”无脸男急急唤道:“羌媚,羌媚。”
“在,主人。”又一个人形渐渐显现,红衣血肩,正是孙芽当初碰到的异形,原来此人名为羌媚。
“你闻到了没,闻到了没……启灵珠,你给我去夺来。”
“是,主人。”羌媚点点头,便又在原处消失。
与此同时,鹭氺岛的天水宫,四下冷清无人,正中一个蒲团,团上坐着一个银发女子,你若近看,便会发现,女子很美只是眼神空洞,毫无波澜,一大败兴之处便在于此。
“师兄。”女子听到了男子的脚步声。
走进来的男子正是星鸢,身形长立,眉色如往常一样疏离:“灵鹫,我奉长老之命要离开这里,去寻找灵主。”
灵鹫抬头望向星鸢的方向,点头沉默,原来她是个瞎子。
原来机警伶俐的少女变成如今这幅苍老的模样,年少时的小师妹已然只存在与年少时的记忆中,星鸢不忍:“你为何要回来?”
明明已经逃离,明明已经和启天派断绝,为何要回来。
“为何……”这个叫做灵鹫的女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阿武,这一个怀的我好难受?想吃甜枣。”记忆中的女子抱怨道。
笨拙的男子挠挠头说:“吃甜的,说明还是一个女娃娃。”
女子嘟嘴:“你不喜欢女娃?”
“喜欢,喜欢,生个像兰儿这样讨喜的,我就又多一个小棉袄,欢喜还来不及呢!”笨拙的男子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欢喜,手足无措。
肚子疼,为何会提早生!
霎时,自己又躺在床榻上,产婆急急的在床边,不停的说着:“夫人,你用力啊,你用力啊!明明头已经出来了!”
不行,我不能用力,不能!
这个时辰,阴年阴月,阴时阴刻,我不能生,我要憋着,我要憋着……
“夫人,出来了,出来了,是个漂亮的女娃娃呢。”
为何要生在这个时辰呢,不行,不能被他们找到……
又会重蹈我的后尘,那么只有我回去了,我回去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
不过是每日三碗的心头血供养着那个人罢了……
叫灵鹫的女子陷入自己的回忆中,你不会懂的,师兄,你不会懂。
迟迟得不到回答的星鸢,转身离开。
后园子里,孙芽悠悠的躺在一寸人高的蒿草中,看着手中的拇指琴,什么时候开启的空间,她不知道,只知道穿越后发生的所有奇异的事情,都和阿志送的这块玉有关。
把玉对着阳光,现代的自己对玉没有研究,但是这玉,实在说不出是快好玉,有一道裂缝也就算了,纯度也不够,还有灰黑色的杂质,商场里忽悠忽悠人卖个几万块,实则几百块的本金吧。
这个想法,把玉中的瀛虎气的抖了抖。
因为孙芽不知道,她竟然无意间得到了这个时空的钥匙,也就是她认为的两个狗狗抢球的那个球,其实名叫启灵珠。
启灵珠乃是盘古开天辟地化为混沌后留下的最后一物体,他眼珠的一只,也正是因此,这个眼珠,也就是启灵珠,它拥有裂变时空,创造新时空的功能。
而这两个狗狗自然也不是狗狗,而是守护这个启灵珠的神宠,瀛虎。
这自然是快宝贝,宝贝重要的是功能,怎么能看外表呢,俗气,还在孵育状态的瀛虎很生气!
孙芽并不知道上一世她的鲜血无意间唤醒了玉中的神宠。只是突然感觉两只狗狗好像动了一下,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瀛虎更加气急,什么眼神,人家明明给你传递了信号!主人转世后这么弱也就算了,连个小小的异形都打不过,如今还这么俗不可耐!
嫌弃,一百个嫌弃,一万个嫌弃!
孙芽又想了想,阿志家族的传家宝,怎么能用世俗的眼光看待呢,于是鄙视了下自己,回顾了下拿到这块玉后的经历,重生靠的是它,孙芽确定以及肯定;空间也是因为有它,因为当时收下的时候,玉佩并没有挂件,只好把它放入袖子中,拇指琴也是从袖子中掉出来的。
那么既然运气爆好的开启金手指,走上人生巅峰,自带空间,不是要啥有啥!
嗯,先来包薯片吧,黄瓜味的薯片,谢谢。
瀛虎无语望苍天……不为所动,启灵珠可不是这种用法啊,呆子!
没有反应。
那来杯可乐,我只喝百事可乐,不加冰,谢谢。
还是没有反应。
瀛虎再次无语望苍天……再次不为所动……
我去,什么状况,孙芽想着怎么突然不灵了,难道这就跟电脑一样,WiFi连接不上,时断时续,所以时而灵时而不灵。
她虽然没有猜对全部,但也把状况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把拇指琴收回去可以吧。
倒也不算太笨,瀛虎困意袭来,还不是因为你现在灵力太弱,所以才会断网,路由器性能跟不上啊,好了爷给你放回去就是了,爷困了。
孙芽看着拇指琴消失后,觉得玉中的狗狗有点耷拉了脑袋。
许是自己眼花,其实这也不能怪孙芽,实在是古代的刻画技巧实在太渣,形神难以具备,把威风凛凛的上古一大守护神,嗯,不对,是一对守护神,刻画成了两只狗的样子,参照下出土的古代虎符,孙芽自然是不会往神宠这块想。
孙芽觉得时灵时不灵也无所谓,反正这是块宝物,不能以貌取人,也不能让别人看见,想完孙芽将玉放入胸口,宝贝是怕被盗的,嗯嗯,再将吃完的黄瓜蒂施施然丢了出去。
阿志走后的这几天,孙兰一会儿晒些豆角,隔壁的赵婶婶觉得豆角晒的很美味,孙兰就会笑眯眯的送些给她;一会儿腌制些臭冬瓜,撒上些麻油拌上些白糖和盐;一会儿洒些矮瓜的种子;总之孙兰很忙,因为只有忙起来才会忘记一些事情。
孙芽抽了个时机问了孙兰,可还记得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孙兰说她不记得了,只记得昏迷前的事情。
于是澜河城一切如常,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大家过着自己的日子,该磨粉的磨粉,该做豆腐的做豆腐,该卖糯米糕的卖糯米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