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府)
“师父,您怎么来了?”永青听说辜向晚来了,急忙驱身迎了过去,“快请!快请!”
“哦,青儿啊!为师过来是想看看丹……想想,但是又怕打扰了她。”辜向晚一脸恳切地随着永青进了贝勒府。
永青扶住辜向晚的胳膊在一旁引路:“师父怎么能这么说呢?您能过来看她是她的服气,况且她的命都是您救的呢!说什么打扰。来,师父,这边请!”
“言重了,说起此事,为师也是愧疚得很啊!”辜向晚突然感慨。
“师父别多心,徒儿只是……对啦师父,那天在御花园到底发生了什么呀?为什么您会出现在那里?”永青趁机问出一直憋在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辜向晚一愣:“呃……这事说来话长,青儿,师父以后再跟你解释。想想的伤怎么样了?”
“哦,没有大碍了,只是这两天伤口重新裂开过两次。”说到这里,永青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说到伤口裂开,他可是“功臣”呢。
“伤口裂开?”辜向晚脸色一紧,“想必是受什么刺激了吧?我仔细研究过伤口,那把刀像是特殊加工过的,伤口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深啊!”
“这……这,徒儿也不清楚,师父您还是再给她开点有助伤口愈合的药吧,她好像……好像挺难受的。”永青说完,偷偷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天哪,他到底在说什么?一个大男人,一个堂堂贝勒爷,竟然在这里心疼一个小丫头,得亏是师父,要是真被传出去,还不知被多少人耻笑呢!嗨!
“哦,好,好。那我们快去吧!”辜向晚无暇顾及永青的反应,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
就在二人刚想推开蓝想想房间门的时候,辜向晚突然一手拉住了打算往里面冲的永青。因为,她透过窗户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画面,听到了一段无比温馨的对话。
“母亲!”蓝想想躺在相府大夫人怀里,娇滴滴地喊了一声。
“恩?”相府大夫人一边抱着女儿,一边用手抚摸着她的头,一下,一下……轻柔的,生怕一个用力会把女儿弄疼。
“好想让时间就在此刻静止啊!”蓝想想娇嗔着,再次拥紧了身边的人,尽管知道相府大夫人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现在的她,真的需要一个港湾,一个可以暂时歇息和放松的地方,相府大夫人这两日的陪伴,总让她想起前世的妈妈,会唠叨,会怕她疼,会夸她善良,也会骂她笨,呵呵,“就这样好好的抱着您,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管了……”
看到这样的画面,辜向晚的内心五味杂陈,可是她能做什么呢?这辈子,终究是她亏欠女儿太多了。
“师父!师父?”看着正在发呆的辜向晚,永青好心唤到。
辜向晚猛地一惊,转向永青:“啊,啊?怎么了?”
“我们还进去吗?”说实话,他没见过这样的蓝想想,刚才的某个瞬间,他也看呆了。那一脸的娇媚在乖巧的状态下无比生动,不得不说,这种美,是由内而外、无可替代的。
辜向晚回了回神:“呃……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们了吧,我……我这就回去帮想想配药,你……三个时辰后让御风过来取。”说完,辜向晚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匆匆离去的辜向晚,永青再次陷入沉思,师父的心里到底还藏着多少个秘密?她和蓝芸芸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
正在这时,御风突然走了过来,对永青低语道:“贝勒爷,皇上命您马上进宫,说有要事相谈!”
“什么事?”永青纳闷。
“属下不知,只是听说皇上下令前刚刚召见过乾国二皇子和他身边的那位女子。”
“哦?”永青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有意思。那爷就去会会他们,对了,你不用跟去,三个时辰后去师父那里,帮想想把药取回来。”说完,头一仰,自信地走了出去,哼,不管二人耍什么花招,他都不会随意屈服的。
……
(皇宫)
“儿臣给父皇请安!”永青恭敬地施了一礼。
“青儿免礼,起来吧,来人赐座。”邺国皇帝满面红光,像是刚刚发生过什么大喜事。
永青捉摸不透:“不知父皇遇何喜事,竟是这般龙颜大悦?”
“哈哈哈,”邺国皇帝大笑着捋了捋胡子,“知父莫若子,我的青儿果然聪明,青儿可知乾国二皇子身边的女子是谁?”
永青一听,若无其事地回答道:“知道啊,辜国的小郡主啊,她父亲是辜国的统领大将军,重兵在握。”
邺国皇帝一愣,随即释然:“原来青儿知道啊,这样也好,他们二人刚刚过来商议,提了一个无比丰厚的条件。”
“哦?什么条件?”永青挑眉,愿闻其详。
“他们说,只要你愿意将蓝家大小姐嫁于乾砳,并娶辜郡主为妻,他们二人便回去奉劝皇室,从此乾、辜两国不再生事,并对我邺国俯首称臣、年年进贡。”永青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邺国皇帝没有注意永青的脸色,依旧自顾自地高兴地说着:“青儿啊,你不是不知道,从朕的祖父那朝起,我们就年年受两国的压制,处处被排挤,尽管攻占过他们几块土地,实质上在好多方面还是无法与之抗衡,如此一来,我们不仅将他们收入麾下,还能避免百年的战乱,此等喜事,难道不值得庆贺吗?哈哈哈……”
听到这里,永青没有说话,而是慢慢地站起身,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就是一个大大的跪拜礼。
“哎,青……青儿快起,你……你这是做什么呀?有话好好说。快起来,快起来。”说着,邺国皇帝下去搀自己的儿子。
永青没起身,而是倔强地磕完三个头,然后抬起头,一脸决然地说到:“请父皇体谅,儿臣恕难从命!”
“什么?!”邺国皇帝收回自己的手,“为……为何?”
“儿臣此生只想求娶一人,如今愿望已成,并无休妻的打算,更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荒唐!古往今来的男子哪有不是三妻四妾的,况且你是皇子,将来要继承大统的,怎么可能只娶一个。即便只娶一个,为何偏偏是相府大小姐,换个人就不行吗?”邺国皇帝被气得破口大骂,“朕记得当日你想要求娶她时,斩钉截铁地说过只是妾,偏偏只过了一年,你的主意就变了,怎么可以如此任性?”
永青依旧梗着脖子不为所动:“儿臣心意已决,请父皇再做它法!”
“你……你……你可知他们给的另一个选择是什么?他们说,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们便两国联合起来攻打我们邺国,到时候把我们杀个片甲不留。朕问你,即便是这样,你也不答应是不是?”邺国皇帝要疯了,他本来以为之前永青在大殿是宣誓主权,只是一时意气,没想到他竟如此认真?认真到可笑的地步。
“是!”永青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算他们很。
“你……你……”邺国皇帝抱着胸口大喊道,“来人……来人啊,将这个逆子给我关到旁殿的三思亭好好反思,想不清楚别想出来。”
“是!”就这样,永青被自己的父亲软禁在了宫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