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年三十,苏婉宁在慕府与苏梓睿陪着慕老将军守岁。到处都是灯火通明。苏婉宁在一旁看着慕老将军与睿儿下棋。沐管家站在慕老将军身后。苏梓睿的棋路没有以往霸气,似乎是受到了苏婉宁的影响。“去,不在这碍事。去陪小女娃玩两盘。”苏婉宁走开后。苏梓睿笑了。“有什么好笑的?”慕老将军说话冲,但苏梓睿一点也不介意。
一旁的俩人也下起棋来。“一会儿你就知道是谁陪谁玩了。”苏梓睿说。姐姐的棋艺比他强多了。慕老将军愣了一下,一小女娃能有多厉害?不一会儿就被吸引过去了。看了一会把沐管家拉起来推到一旁,自己坐下与苏婉宁下棋。沐管家看着笑的得意的苏梓睿,走过去与他下棋了。他的棋艺比不得他姐姐。
只听到慕老将军。“再来。”“再来。”“再来。”沐管家心疼自家将军。起身。“我去看吃食准备得怎么样了。”沐管家走后没多久,慕老将军又回到了苏梓睿这桌。“会什么乐器吗?”苏婉宁点头。“就这么下棋挺单调的。”
“是。”苏婉宁应下。走了。苏梓睿又笑了。很快他一定又会后悔的,因为姐姐精通乐器。
苏婉宁拿来了古筝。风卷狂沙、兵临城下,气贯长虹、金戈铁马道尽了战场的气势。慕老将军一时像是回到了边疆,不觉之间眼睛湿润了。这边已经弹奏完了。“惹将军伤心了,是我的不是。”屋外的沐管家试去眼角的泪,走了进去。有他们在,今年热闹多了。
慕老将军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否回到故里?”在慕老将军心中边疆就是他的家,那里有他的兄弟。
“回去了也已是物是人非,又何必徒添伤感了。”苏婉宁起身走到慕老将军身边。
慕老将军摇头。这女娃就不能不这么透彻吗?有时还真让人喜欢不起来。苏婉宁扶着慕老将军坐了回来。“这么喜庆的日子。你怎么弹那种曲子,还是跳支舞吧!”
“是。”苏婉宁又退下了。苏梓又睿笑了。
他应该不是在取笑自己。“别告诉我,这个她也会。”按他这个笑法,应该是精通才是。
“没有啊。我是在想若是让你那个宝贝师侄知道你让她跳舞,你会不会活不过今晚了。”苏梓睿说。他都没见过,让这老头看了,楚云廷不生气才怪。苏梓睿打消他的念头,就是怕楚云廷迁怒于姐姐,更怕他看轻姐姐。
慕老将军挥手把棋子推乱。“不玩了。老子睡觉行了吧。”起身走了。
沐管家摇头。“苏少爷何必如此,将军是真心待你的。”这姐弟两都以气将军为乐。
“若不给他制造一些回忆,将来我们走了,他岂不是更孤独了。就如这夜空一般。”苏梓睿刚说完。空中的炮竹灿烂如花,随后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也不曾有过。可却让人觉得更寂寥。“在我心中他是师傅,更是父亲。”
苏婉宁回来时,没有换衣服。端来了饺子。“吃饺子了。”随之走进来的是慕老将军。
吃过饺子,姐弟俩各自领了一袋金豆子。“好了,都早点去睡吧!”
苏婉宁行礼后,“您先早点休息。”之后又给了苏梓睿一袋金叶子。
“谢谢姐姐。”苏梓睿说。慕老将军瞪大双眼。刚才这臭小子没谢自己吧。
苏婉宁回到房里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你今晚怎么来了。”不陪楚奶奶守岁吗?
楚云廷解下斗篷,上前抱住她。“我想你了。”楚奶奶见他魂不守舍,便放他离开了。“本想过来陪你守岁的。”
“你还是留在家里陪楚奶奶吧。不然她要伤心了。”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他这是还没娶就忘了奶奶了。
“走了没?”慕老将军问。沐管家摇头。楚云廷来,他们都是知道的。
次日一早,慕老将军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什么时候走的?”女孩子的名誉可是很重要的。
“寅时。”沐管家说。这楚少爷有点过了。
这小女娃没有人疼,便如此欺负人家。不叫教训一下他,他不姓慕。随后一封信送到了楚奶奶手中。楚奶奶看后,气得手杖直击地面。“这孽障是想气死我吗?”都跟他说了,夜里不要去找苏婉宁。他不但去了,还在那里留宿。慕老将军都说他是真心当她是孙女,若是以后他轻贱她,就打断他的狗腿。
楚云廷叫了声奶奶,就招来一顿毒打。“我让你鬼话连篇、我让你作践她、我让你色胆包天、我让你色欲熏心。”
惊呆了的楚云霖拉开奶奶,“奶奶您也得听听大哥怎么说吧。”要是冤枉大哥就不好了。
楚奶奶拿起信甩在楚云廷身上。楚云廷看过信,看着奶奶。“不是您让我去的吗?”
“我让你去。只是以解相思之苦,没让你轻薄她。”气得又击了地面几下。
“我没轻薄她啊!只是抱着她睡了一会儿。”楚云廷不说还好。一说,楚奶奶又给了他几下。
“这不是轻薄是什么?”别告诉她,她这孙子在感情上是白痴。
“她将来是我妻子,我抱着我妻子睡有什么不对吗?”楚云廷说。楚云霖捂脸,别告诉他这傻子是他那个事事精通的大哥。
楚奶奶又敲击了地面几次,“但她现在还不是你妻子。她知道你这么做吗?”
楚云廷摇头。“她不知道。奶奶千万别告诉她。她会生气的,她生气了就不会理我了。”
楚奶奶叹气之后坐下。“换做我杀了你的心都有了,还不理你。”
看到大哥被打。楚云霖的胆子也变大了。拍着大哥的肩膀说“大哥,这事你做的太不地道了。若是以后你变了心,她还要不要嫁人啊。”
“她只能嫁给我。”楚云廷说。
楚云霖捂脸。怎么就跟他说不清楚了。
楚奶奶叹气,之前他不热衷于什么,现在他又似乎太执着了。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百年之后,她该怎么跟儿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