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老夫人的院子,苏婉宁笑了笑。苏婉莹不会以为有了老夫人撑腰就万事大吉了吧!显然她是这么想的。连姐妹情深也懒得演了。不过苏婉宁也落得轻松。
“小姐,路管事来了。”阿珠老远就见她家小姐一个人。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受。
“嗯。阿珠你可愿意回家照顾你母亲一段时间。”苏婉宁说。
如果小姐要赶自己走,不会这么说。可是小姐是何意?“小姐。”
“我要搬去东院,等明月嫁了,你再回来。”苏婉宁说。
阿珠替小姐委屈,老夫人为了堂小姐竟然让小姐让出四合院。要知道东院可很小。“奴婢什么时候走。”
“现在。”阿珠一脸诧异。“现在不走难到还等着她们欺负你不成。”阿珠更不解了。“一时我是无法带你去东院的。到时候春花秋月她们还不把又脏又累推给你做。你不做,她们就说我教导无方。到时你是做还是不做?”
阿珠行了个礼,“奴婢这就走。”转身飞快的走了。
大厅里,路东见苏婉宁连忙起身行礼。“小姐。”等苏婉宁坐下。“不知小姐唤小的来所谓何事。”
又是一个不讨喜。他这么说话老夫人听了又得不高兴了。“今天叫你来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你与明月的婚事。”
“我听小姐的。”
苏婉宁又笑了。还在她面前装,她还不知道他。一句话就叫他原形毕露。
“小的是说,小的但凭小姐做主。”路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马上改口。
“行了,别在我面前装了。若是你父母没有意见,那就选个吉日下聘吧!你自己与明月商量着来。”
“是,多谢小姐。”
苏婉宁看着远去的背影,怎么一个二个都这么心急。想不知道苏婉莹来了都难,在府中到哪都带着春夏秋冬。
苏婉莹走了进。“堂妹怎么在大厅?”言外之意:你怎么不在四合院收拾东西。
“刚才一个管事的求见。”苏婉宁说。
“堂妹真忙。”
“是啊!”
明明是在讽刺她,她怎么理所当然的应下了。
“我会赶在明日下午之前搬去东院,堂姐放心。”
苏婉莹没注意到她的称呼变了。更没在意她的态度也变了。她知道老夫人不喜欢苏婉宁也就懒得理她了。只是她不知道这永安侯府是她苏婉宁说了算。
苏婉宁这边悠然自得。完全不知道书院那边夫子们为花差点打了起来。
明月、明玉、明霞、明微她们在收拾东西。苏婉宁在练字。明玉气呼呼的收走了笔墨纸砚。苏婉宁愣住了。明玉出了屋子,明月上前。“小姐,您别怪她。明玉就那样,她是替您不值。”
苏婉宁笑了笑。她当然知道明玉是向着自己的,只是她这样的性子注定不能留在自己身边。“今日见过路管事了。”
明月的脸瞬间红了,点头。
“虽然你无父无母,但你是永安侯府的人。我自然会让你风光大嫁。记住将来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怕,你不是孤身一人,你还有我。”
揽月思索着苏婉宁这话的意思。嫁前明月是永安侯府的人,为什么之后身后的是小姐,而非永安侯府。除非那时小姐已经离开永安侯府。可是小姐怎么知道自己那时已经离开,除非小姐在筹划离开永安侯府。可是为什么??
明月的眼睛都红了。“是,小姐。”
见她们都在屋里,“你们也一样,有心仪的人就告诉我,小姐自会为你们做主。”
其他三人低下头去,心事各异。
明月、明玉、明霞、明微她们在东院整理东西。苏婉宁看着库房的单子。“揽月去拿笔墨来。”
揽月拿来笔墨,苏婉宁在单子上添了添。之后将单子也放入了库房,锁上门。把钥匙给了揽月。“去交给管家。”
揽月虽然不明白苏婉宁在做什么,还是应了。
看着揽月走远。怎么办?揽月越用越顺手越来越不想还人家了。但愿她以前的主子是个好说话的主。
苏梓睿冲进四合院。“姐姐。”
“回来了啊!洗洗,吃饭了。”苏婉宁说着,摆上菜。
苏梓睿看着一桌子爱吃菜,乖乖的去洗手了。瞬间忘了自己找苏婉宁的目的。吃饱了喝足了,苏梓睿才想起来。“姐你为什么要把盆栽送给夫子们啊?”
“夫子不是说你不是那样的人嘛。这给以后你背地里阴人提供了不少便利。”苏婉宁说。
“就为这个?”苏梓睿无语了。
苏婉宁点,“嗯。”
苏梓睿顿时觉得有一群乌鸦从自己头顶飞过。“姐姐,背后坑人多了,也会令人起疑的。”
“睿儿,你在书院就没有朋友吗?”苏婉宁看着他。为什么会没朋友,除了性格还有就是苏家是新贵。要不是苏启哲救过当时还是皇子的圣上,又得圣上重用。不然苏家哪有今天。世家子弟又怎么会喜欢与他们为伍。
苏梓睿以为苏婉宁为他没朋友感到羞臊,他刚想反驳。就听苏婉宁说“以后要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欺负你就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教训他们。”自己上了几年女学也就灵犀一个朋友。这孩子受了多少苦也不知道跟自己说一声。
苏婉宁怀中的苏梓睿完全跟不上他姐思维。
夜静悄悄的。几声鸟叫后,揽月起床飞檐走壁出了苏府。小巷的角落,揽月行礼。“少主。”
“她哪买来的那些花?”楚云廷问。今日得揽月的提醒,自己得了几盆价值连城的兰花。有货源,他就可以打开市场。
“小姐自己种的。”揽月说。没想自己随便一说还真猜中了。苏婉宁把花送夫子只是因为夫子的话给苏梓睿阴人提供了便利。
“还有吗?”
揽月摇头。“全送了。”
楚云廷走动着。“真败家。”见她似乎想说什么。“说吧!”
“小姐似乎想离开苏府。”
楚云延眉头皱起。他与苏梓晨算得上朋友,而老五与苏梓铭是知己。他们有多在乎这个妹妹,他很清楚。“她舍得?”
揽月摇头。
次日午间,苏婉宁拿着管家给她的信呆了良久。苏婉宁没有看,直接将它投入了火盆之中。关上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