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被两个俊美男子关注,潭金线有些发怵,几乎已不能思考。
“潭金线,有点出息好不好,又不是没见过帅气的男人?”她暗暗告诫自己,一步错,步步错,这个时候绝不能自乱阵脚。
若讲情谊,当是与花凌知深厚一些。
但每与敬山对视,又总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他冷淡、神秘、又显得霸道,可潭金线却一点儿也不反感。
一个细节突然跳出来,在潭金线脑中一闪而过:那天她建议富宁的周老板改工作服颜色时,花凌知也在场。以他对庆云城成衣业的野心和调查,怎么可能不知道茶楼的工作服一直由敬氏提供?
作为大哥,他竟然看着她陷入是非之争?
当周老板去招呼别的客人时,花凌知也起身跟了过去……
难道,他一开始就是利用自己?
穿越过来就碰到阴谋,潭金线不得不以阴谋去度身边人心。
潭金线还想试试敬山的决断:“大哥,彩蝶轩的那两成干股,我不能要,但是,我可以……”
敬山一听话风不对,立马打断了她:“潭金线,别忘了你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什么身份?”
“敬家的女婿,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周修文又要跳出来说话,被敬仁桥一把按住,仅用目光就制止了。
“那天打赌,你可是赢了敬容的,全城老百姓有目共睹,是你自己说要娶容儿的。”敬山的语气不容反驳:“我敬山的妹妹,岂容你当众调戏,过后又失言失信。”
千算万算,潭金线没有算到敬山会以这一招来要求她进敬氏。她要是男儿之躯,娶敬容当然没有问题。可问题是……
心虚,嘴边的假胡子抖了抖。
花凌知哪里知道潭金线这些内心小九九,见她不语,还以为她惧怕敬氏势力。遂挺身而出道:
“金线,你不要有思想负担,来彩蝶轩和娶敬容并不冲突。只要你同意过来,大哥预支你分红,让你购买宅地、独立门户。敬公子,我二弟以彩蝶轩老板的身份娶你妹妹,也算门当户对了吧。”
却不料这话将潭金线推得更远:受这么大的恩惠,比签下卖身契还要可怕。
敬山何等聪明,从潭金线微妙的表情中已猜到几分。
“爹,富宁的工作服,彩蝶轩看得上眼,就让给他们去做又何妨。敬氏有了潭金线这个大师傅,够了!”
说完,不等敬仁桥点头,拉起潭金线的手臂道:“跟我走。”
“哎,敬公子……”潭金线没有料到他霸道至此,脚步踉跄一下,身不由已地跟他跑了出去。
“敬山,你……你……”花凌知更加没有准备,欲要追出去时,敬仁桥一脚拦在门槛上,不让他走。
“……你们太不讲道理了。”
“你不也没有讲规矩吗?”敬仁桥不屑地说道。
*
“喂,放开我……痛死啦……”潭金线挣了好几次,都没有挣出敬山的控制。她已经跑得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这家伙,也不知犯了哪门子神经,明知道后面根本没有人追,还不肯放开她。
直到一口气跑出东同街,到了另一条冷冷清清的街上才停下来。
“累死我了……”潭金线不停地喘着粗气,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
敬山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嘴角一咧:“嘿嘿嘿……”
“笑什么笑?”
“来敬氏,做大师傅。”
下一秒,又摇摇头:“不过,敬容不可能嫁给你。”
潭金线懵了一下,想问为什么,又喘不上气来。
敬山毫不给面子:“就你这身体骨,别害了我妹妹。”
“你……你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