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敬山的背影,花凌知道:“金线,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他,对吗?”
潭金线不语。
“你不说话,越代表心里在意他。”花凌知喃喃道:“他屡次伤你,你却爱上了他;我想要靠近你,你却只拿我当木偶。金线,戏我已经配合你演完了,香莲楼的事,你能认真想一想,听我一回吗?”
潭金线已经站在了离他半米之外。
“谢谢你,花公子。”她扬了扬脸,倔强地说道:“我自己的事,我自有主意。”
“看来我是劝不住你了,也罢,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出声,我愿意随时为你效劳,不求回报。”
潭金线一阵恍惚,在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花凌知的存在,可他是怎么知道她和敬山小时候吟唱的那首诗的?如果没有敬山,她会不会爱上花凌知,两个人,情投意合。
“花公子,我的时间很紧……”
“嗯,你进去吧,替我向小甜姑娘说声对不起。”
*
夜,灯火初上。
“哎,进来瞧一瞧啊,进来看一看啊,今晚的酒水任大家品尝,一文钱也不收……进来瞧一瞧,进来看一看啊……小甜姑娘将给大家带来全新的感受……”
两个浓妆艳抹的姑娘,长袖善舞,站在门口招手迎客,声音穿透整条红莲路。
“这位爷,进来坐坐吧,保证您进来了就不想出去……”
“是啊,爷,我们这酒水任您点,不收钱……”
几个男人围过来,目光猥琐,手脚也不老实。
“妹妹,小甜姑娘有你这么可爱吗?要是没有,不如我们就在这儿……”
“哎呀,这位爷,今晚可是我们小甜姑娘第一次出来表演,再说了,有陈年的女儿红任爷你喝,爷,不喝白不喝啊……”
香莲楼的门都快被挤破了。
“前面的,往里面走啊,大老爷们,还怕了几个女人不成,别挡着大爷的路啊!”
随着后面的人一阵吆喝,哗啦啦涌进来一大批人。
莲姑笑得合不扰嘴,只要客人肯进来,她就有办法从他们口袋里把钱捞出来。
“若娴姐姐,我们这样,不会被认出来吧?”
敬容将手捂在汪若娴耳边,悄声问道:“要是认出来了可怎么办,若娴姐姐,要不我们回去吧。”
“怕什么,你看那些男人的眼睛,哪个会注意到我们?不怕,不怕,往里面走。”汪若娴一脸镇定道。
“喂,我说,你们两个小白脸,能不能痛快点往里面走?我们是来看小甜姑娘的表演的,又不是来看你们两个大男人咬耳朵的,要咬,回家咬去!”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在后面推搡着。
敬容面红耳赤,正要回头与他理论,却被汪若娴拉住:
“妹妹,别说话。”
敬容低头一看,不敢再出声。这两个大姑娘身着男人袍衫,头戴襆巾,看上去是斯文清爽,可要是开口,怕是要立马露了身份。
两人随着人流,找了一个靠楼梯边的位置坐下。
“若娴姐姐,还是你厉害,你看我的脸,我觉得都快要烧起来了。”敬容双手紧紧地捂着小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汪若娴拉开她的手道:“妹妹,放松点,你越是这样,越是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来,看着我,这样,这样……对,坐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