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间的人才不会管什么真假,他们只是要一个谈资,而嫡女比起庶女更有议论的价值。
玉淑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继续低头看首饰,玉溪见玉淑不接话心中着急生怕自己掏钱,打算再喊玉淑,王佳嘉轻蔑的声音传来:“什么仁国公府的嫡女,你一庶女非要说自己是嫡女,看来仁国公府的家风比传闻中的更加懈怠。还是说怕出银子被吓疯了,开始神智不清胡言乱语?”
玉淑像是刚刚听到的样子问道:“庶姐怎么了?王姑娘庶姐好端端的怎么会疯呢?”
王佳嘉与玉淑不曾相熟,虽与玉溪不和却也不是混人,听到玉淑如此说。在有刚刚玉溪想拉玉淑下水的做法,看的出来玉淑与玉溪两人也是不和。
玉淑这样的问法就是要与她同盟的意思,王佳嘉想当然的这样认为。
心中更加鄙视仁国公府,甚至觉得仁国公府能有如今的颓态完全是自作自受。
王佳嘉语气不善道:“梁玉溪刚刚看上的首饰太贵出不起钱,气的神智不清,忘记出身冒充是仁国公府的嫡女。”
说到嫡女时加重语气,颇有几分挑破离间的意味。
玉淑担忧的对着玉溪道:“不过一套首饰怎么如此想不开,难道父亲因为庶出亏待过你吗?你如此这般要父亲颜面何存,仁国公府颜面何存。”
玉淑一口一个父亲,绝口不提出钱买首饰的事,就是要坐实玉溪为一套首饰当街胡言乱语神智不清。不顾仁国公的面子,为仁国公府丢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国公府姑娘的样子。
玉溪气的面容扭曲,想打肿脸充胖子把三百两银子扔到玉淑和王佳嘉的脸上,好好的出口气。然而这个画面也只能是想想,浑身上下都找不到这么多钱。只能死猪不怕开水烫哭穷但:“我没这么多钱。”
王佳嘉看到玉溪如此囧态,心中高兴坏了。
直言没钱,有玉淑这个仁国公府的嫡女在场,怎么也不能看着仁国公府的面子受损。至于自己耍赖就可以得一套好看的头面也值得,回府还不是自己想怎么解释都行,又不会受罚,玉溪白日做起梦来。
玉溪打定主意这么做,对着玉淑可怜兮兮的道:“玉淑妹妹,姐姐是真的喜欢这套头面,只是出门带的银子花的差不多了,能不能帮姐姐垫出来,回府后立马还你。”
玉淑拆台道:“庶姐果然有些神智不清,仁国公府只有我一个小姐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再说庶姐刚刚有去买东西吗?我们刚刚从府中出来,这也是出门后逛的第一家店。”
王佳嘉配合道:“第一家店,梁玉溪你的钱花哪了?”
玉溪咬牙切齿,被玉淑揭穿谎言脸上十分挂不住,却也没有丧失理智,觉得面子已经丢了,就要拿到里子。
玉溪开口道:“妹妹可否借我些银子,回府后保证立马还你。”
“要是庶姐真的需要帮忙垫点也行,只是我身上也只带了两百五十两,姐姐那够五十两吗?”玉淑直接道。
“你不会连五十两银子都没有吧?”王佳嘉大声道,配着夸张的表情。玉淑与王佳嘉一唱一和气的玉溪嘴角微抽,久久说出不话来。
看到玉溪的反应周围的人纷纷交头接耳,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无非就是,仁国公府的梁大姑娘为了一套头面尽然不顾规矩,冒充嫡女,被人指出还不知悔悟。梁家大小姐为顾全大局把自己的钱给梁大姑娘用,嫡庶高低立马分明。
玉溪脸色羞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幅局面,原以为自己能得套头面还能让玉淑有苦说不出,现在是自己有苦说不出,再也没脸在呆在这转身离去。
玉澜看到没热闹好看拿着包好的首饰,快步跟着出去看玉溪的窘态,玉泠小心翼翼的在门口站着,抬头看看门外在看看玉淑,像是在犹豫该不该挪步。
玉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告别道:“打扰王姑娘雅兴,玉淑还有事情先行离去。”
王佳嘉白白看场大戏,心中高兴,对玉淑也有些好脸色,婉声回道:“梁小姐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