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羽刚走,一名侍女行色匆匆,跑到他面前,大喊:“少郎主,不好了,不好了。”
这一声喊叫打乱了他的思绪,范隽廷狠刮了她一眼,不爽的掏掏耳朵问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那侍女来的匆忙,气还没顺过来,断断续续的字眼连成一句话:“您快去看看吧,柳娘子她。。。。。”
范隽廷一听说柳娘子三字,神色霎变,两脚乘风似的朝着柳娘子的闺阁狂奔而去。
推开房门,几个侍女围在床前,范隽廷两部并做三步的走到床前,看到床上的柳承婴瘦削的鹅蛋脸此刻涨的通红,紧闭着双眼,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两只手紧抓着被角,不知在梦中受了怎样的折磨,看着她这个样子,他心疼的皱起了眉,微转头,眼神突然变得冷漠幽森,质问旁边的侍女:“她这是怎么了??”
侍女被范隽廷的眼神吓到,双腿一软,跪趴在地上,神色紧张的吞吐道:“奴不知,昨日从街市回来就。。。”
范隽廷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扶着额头懊恼大呼:“昨日阿婴就如此了,为何不通传于我?为何?”
“柳娘子说。。。说,只是头疼脑热的一些小事,不必通传少郎主,谁知今晚上柳娘子就病的越发厉害了。。。。”
“可曾请医士诊治?”
侍女回道:“有,李医士来过,说柳娘子气虚体弱,脉象凌乱,他也是第一次见如此症状,说。。。恐怕不吉!”
范隽廷闻言更怒,“庸医,好好的一个人怎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
“何管家!”
“少郎主,老奴在。”在外候着的何管家应声道。
范隽廷直接吩咐道:“何管家,立刻张贴悬赏公示,命全城医士为阿婴诊脉。”
“喏。”何管家深知事情紧急,立马退下着手准备此事了。
范隽廷挥挥手示意,侍女们退去。
一个人静坐在床边,守着柳承婴,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唤:“阿婴,阿婴,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红通的眼角,心里十分焦急,恨不得自己就是医士,低沉的声音在无人的房间不断响起:“阿婴,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深夜里
总有汹涌的暗流在伺机涌动
阴冷的房间里
一个冷漠到极致,似从冰涧里传出来般的男声在房间里被无限放大:“真是没想到,竟然又失败了。”
闭目深吸了一口气,转而侧首,面目狰狞,紧握双拳,暴跳如雷的冲身后的黑衣蒙面人大喊:“你们不是江湖上第一暗杀组织吗!你们说说,第几次了!”
黑衣人有些为难的回道:“请您宽恕,确实是那萧衍狡猾,身旁还带了帮手。。。”
那个声音没等他说完,十分不爽的直接堵回去,“停,说来说去,不还是你们无能嘛?”
“那敢问下一步该当如何?”
那个声音,扶着额头沉默了片刻,之后十分烦躁的摆手回道:“告诉你们首领,行动暂停,待我命,我可不想惹怀疑。”
“喏!”黑衣人作揖行礼。
待黑衣人退去后,黑暗中传来,瓷具稀碎的清脆声,桌椅板凳倒下的通通声。
只听那人咬牙切齿道:“萧衍,就让你再活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