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睛知道,解决了这些麻烦麻烦之后,前面回去的路程也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天下大陆这么大,谁知道自己下一次要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有着如此心态和实力的人,不让他为我所用,真是可惜了。
“公子恕我直言,我已发誓此生不在染指战争,只会做一个流浪之人,跟在这个丫头身边。公子如此年轻就有如此心态,相比未来定然是战帅之才,所以,抱歉。”
“是吗,唉,真是可惜了。”不过萧牧睛还是有所收回了,一个如此强者跟自己有所建交,就算不能收为己用,但能够不在为敌,也是一门幸事。
“公子,再往前走一段路程就是大路了,那里有足够数量的守卫,定能保护公子的安全,我等就在此告退了。”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猎人便停下来说到。
“好,从此山高水远,愿两位,你我从此互不相欠,希望我们有能够再见之日。”萧牧睛明显是话中有话,先说互不相欠,但却还说期待彼此间的相见,相见干嘛,当然是还我人情啊,不过要是见不到了,你的人情自然也就不用换了。
猎人身为老江湖,只是迟疑了一下便听出了萧牧睛的意思,苦涩的笑了笑,虽然他认为欠别人人情是一定要还的,但是以对方的身份,到时候需要自己帮忙的事情绝对不算很小。
“公子,谢谢你救了我,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的。”白发小女孩抱住了萧牧睛的身体,也是让萧牧睛的心一阵的柔软了下来,这样天真懂事的孩子,在这个乱世纷飞的战场之中,真的已经是不多见了。
“手心上有着白色胎记,身处梅露奇亚帝国,军医苏长恩的弟子,等到见面的那一刻我一定会认出公子的身份的。”猎人跟苏长恩还有萧牧睛握了握手,带着白发小女孩走进了丛林之中,小女孩的眼睛好有些泪汪汪的看着自己。
“山高水远,公子,保重。”
“阁下也保重。”
进行了最后的道别之后,苏长恩和萧牧睛走出了折斥之森,虽然两人身上的财产基本上都丢失了,最后的一点还被萧牧睛悄悄的塞给了小女孩,不过好在萧牧睛的身份在这附近很容易被认出来,找着一个当地的财主驾着马车回到了迪娜斯领地。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老师,你在一些古典书籍上能看到治好白化病的案例吗?”
萧牧睛靠坐在了马车的垫子上,头一次出来冒险的经历让他有些疲倦,更何况着一具十二岁的脆弱身体经历起这样的折腾呢,虽然他的脸上有没那种属于少年人的兴奋感,但任是谁都看得出,他又成长了一点。
“你说那个小丫头吗?我估计是不能,先天性疾病是整个大陆所有人都感到无奈的疾病,别说医者,就算是圣职者还是治疗属性的魔法师都做不到,想要救好那个小丫头,估计要转世到下一辈子才能做到吧。”
苏长恩有些无奈,身为一个医者,有自己治不好的病症总会感到痛苦的地方。
“转世吗?真是可惜了,原本还打算以这个女孩的这个条件作为威胁来拉拢那个猎人,看来是不行了。”
“你没有那么狠的心,不然你不会成为一个医者的。”苏长恩摸了摸萧牧睛的脑袋,就好像萧牧睛说出来的狠话,都是假象一样。
听的此话,萧牧睛笑了笑,来到元帅府这么多年,陌生和冷酷感已经被洗刷的差不多了,但并不代表他的心不会狠起来,只是现在不能而已。
经过了整整一天的行程,马车载着经过了一天颠簸的萧牧睛和苏长恩回到了元帅府,刚一下车,萧牧睛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散架了,普通的马车和元帅府的专用马车简直就是两个级别的,颠簸程度和平稳程度简直差的太远了。
不过一回到自己的房间,萧牧睛就看到了角落里放着了一个箱子,里面装的尽是些古怪的材料,旁边的桌子上还留了一张纸条。
“二哥(萧海德是大哥),你要的材料我都托人找齐了,费了我好大的麻烦,所以送给我的花要是不好看,我就天天打你一顿消气,嘻嘻。”
“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话说我最近是不是应该教她写字啊。”
萧牧睛一头黑线的看着这个纸张上的字,字体短促有力,但却是十分的潦草,很难想象这居然是一个女孩子写的字,这怕不是优雷代笔写的吧,不对,优雷压根就不识字。
一回家就被自己亲妹妹下了一身冷汗,让自己妹妹天天暴打自己?我绝不要承受这份罪啊,而且过于真实的事情是他还真的在萧雪睛的手下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于是乎萧牧睛就带着那朵白色的花,赶紧跑去萧雪睛的庭院。
萧雪睛现在正在庭院上练武,发丝已经被汗水打乱,衣服上的泥土也是不少,看样子她在习武的时候好像几乎耗尽了自己的体力,摔倒在了地上一次,因此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
“出来。”萧雪睛察觉到了什么人在靠近,随手一枚石头扔了过去。
“哎呦,还好没有打中花。”萧牧睛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原本他想通报一声再进来,毕竟这是自己妹妹的庭院,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这么稍微思考了一下,一枚石头就精准的打中了他。
“啊,哥哥,抱歉。”看到来人之后的萧雪睛结束了训练,毫不在乎自己身上已经全是汗水和泥土的样子,扑腾一声坐在了地上。
“看你这样子不会又把仆人赶出去了吧,都说了他们是可以信任的,还能稍微照顾你一下,怎么就是不听。”萧牧睛扶起了自己平常可爱的妹妹,现在一副狼狈到让人心疼的样子,立刻摆出亲哥哥的样子教训到。
“不要,我训练完后一身脏的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再信任的人也不能看,好丢脸的。”萧雪睛晃着头摇掉萧牧睛放在她头上的手,嘟囔着嘴说到。
“什么?我对你来说是不能信任的人?”
看见萧牧睛一副震惊的样子指着自己,萧雪睛的嘴角之中一下子被挤出了一丝笑容。
“哥哥你当然不能信任,你知道你让我去收集的那些金属和材料都是些制作封缄之器的材料吗,我可是顶着老爹他们怀疑的眼神拿出来的,差点没累死我。”想起这件事,萧雪睛就有些生气,制作一把封缄之器的材料也是相当的昂贵的,就算以萧雪睛的身份短短几天之内全部收集完成都有些麻烦,不过也好在萧雪睛收集材料的时候萧牧睛不在元帅府,不然一天一顿打是少不了的。
不过萧牧睛不在这里,并不代表萧雪睛的怨气会消失,于是乎她的另一个哥哥萧海德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萧雪睛的人肉沙包。
听到这话,萧牧睛差点被吓的浑身一颤,自己义兄可不是白痴,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找到我头上,到时候……萧雪睛啊,你可真是我亲妹妹啊。
“嘻嘻,主要是因为哥哥看到我狼狈的次数太多了,所以哥哥,我要的花呢,还有露露姐的。”某人要好像发现了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吐了吐舌头,不过在对自己百般宠爱的人面前,道歉是不可能的。
“真没办法,给你,不过我不知道这朵花的寓意,所以就别怪哥哥给你送错了花。”萧牧睛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白色的花,这个花并没有一般的花看上去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根茎叶加起来至少有拳头大小,白嫩嫩的花朵也是紧紧的凑在一起,花朵中间连一点缝隙都没有。
“真好看呢,不过哥哥,我也不知道这个花的寓意啊,我在懂事的时候就被父亲他们逼着习武,要不是哥哥你对我好,我估计都能忘记自己是个女孩子。”萧雪睛开心的欣赏着这朵花,说出来的花也不免让萧牧睛有些心疼,自从萧雪睛被检测出高超的修炼天赋之后,一大对沉重的训练接踵而至,作为她的兄长,萧牧睛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些年来要不是他和萧海德一直都在妹妹妹妹的叫她,估计她都能忘记自己是个女孩子。
“送你没有寓意的花可不行,你在房间里稍微休息一下,我到藏书阁查一下。”萧牧睛摸了摸萧雪睛的头发,转身走出了庭院。
藏书阁的书依旧非常多,不过这些日子来萧牧睛已经翻看过了不少,而且要找出那朵白色花朵的消息,只要自己排除掉以前自己看过的,就行了。
也幸亏萧牧睛用了这种方法寻找,因为他在各种花草寓意的故事书上翻看了不知道多少本,结果居然在一本百家和睦的书本上找到了关于这朵花的消息。
“白宝逐花,自从它发芽的第一天起,它就长着好几片花朵,而且有大有小,此花无论是自然凋零还是再如何成长,几片花瓣都是同时成长,同时脱落,如果用强行或者说外力的手段将其摧毁一片花瓣,整朵花就会在一天之内完全凋零。”
“因为这个特征,此花常被寓意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意思,若是赠予盟友,就代表着百年好合的意思,若是赠予兄弟朋友,就代表同生共死,若是赠予敌人,就表示着来生我们做朋友,若是赠予家人,就代表一家和睦相亲……”
萧牧睛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把此事告诉了萧雪睛,萧雪睛很高兴的将花朵七手八脚的栽倒了花盆之中,不过以她的德行,就算再用心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养花啊。
之后萧牧睛稍微吩咐了一下这里的仆人稍微照顾一下,毕竟一朵花若是让萧雪睛连照顾,估计很难活过一周,毕竟这个小丫头天生就不会照顾人,就算再关心一件事情也是一样的结果。
后来萧牧睛将那朵蓝色的花送给了雷露,雷露都没有想到自己少爷会来这么一手,因为萧雪睛根本就没有将萧牧睛会送花的消息告诉她,以至于萧牧睛在问雷露这朵花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她还在羞红着脸低着头抱着那朵蓝色的花,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是知道这朵花的意思的。
被雷露脸红的送出房间之后,萧牧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看着角落之中堆着的那个箱子,眼神之中略微有些兴奋,封缄之器,我终于要到得了吗?
材料,图纸,还有用于提升力量的封缄之石,现在自己已经一个都不缺了,那么这最后的一步就是炼制了。
不过听老师说,封缄之器的炼制和寻常的武器炼制不太一样,既然东西都已经到手了,那么今天就好好休息一晚吧。
第二天,萧牧睛派人托着那口箱子,和老师一起登上了元帅府的后山,苏长恩说炼制封缄之器最好在开阔一点的地方,这个地方,够开阔了吧。
“老师,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做。”苏长恩撇了一眼兴致勃勃的萧牧睛,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小子了,有时候说的话几乎能把自己套路进去,现在却又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哦,就是先把材料堆在地上,然后吧封缄图纸裹在上面,一把火烧了,完事。”
“虾米!”萧牧睛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前世的方言说出来了,老师,这可是封缄之器的制作啊,你能不能说的稍微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点啊。
“都跟你说了图纸是一次性的,不烧了干嘛,别再把你的眼珠子瞪得这么大了,我在知道这个封缄之器怎么炼制的时候跟你的表情差不了太多。”苏长恩心中也有些无语,这可是封缄之器啊,放在大陆哪里都是会出现一场血雨腥风的抢夺,但这制作的过程,未免也太简单粗暴了点吧。
即使内心万般的吐槽,萧牧睛还是照着苏长恩所说的做了一遍,再把手中的火把扔到封缄之器的图纸上的时候,萧牧睛的嘴角一阵抽搐,内心疯狂的祈祷着。
可千万不要把封缄之器给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