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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刺配漠北

回到威兴郡之后,张鹏整整睡了三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谁也不敢叫醒他。

第四天,张鹏叫来了张峻吩咐一些捕衙的事务安排,张鹏换上一套新的捕服,将长剑擦拭了几遍,又变成了神采奕奕地威兴郡大捕头了。

思考良久,昨夜张鹏已经将李元青杀人这件案子从新整理了一遍材料,今日准备亲自将卷宗送往府衙,并且要亲口告诉李元青此案的真相。

三日之后,张鹏亲到府衙向铁总捕头汇报情况,并且附上案件卷宗,铁总捕头批示之后交由档案署上报刑部,量刑之后便可发还府衙,最后由地方典狱司会同府衙执行刑罚。

张鹏来到府衙监押室,直接找到了李元青,囚笼里的李元青披头散发,贴身衣物都已褴褛不堪,一张脸脏兮兮地,脸上星星点点的雀斑都已被泥垢遮住了,一双眼睛迷蒙无神,空洞地让人看不到任何喜怒哀伤,整个人就是一滩烂泥躺在囚笼里。

“李元青!”张鹏朝着囚笼里喊道。

李元青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慢慢地爬到囚笼门口,趴在张鹏面前,或许一直吃着馒头和稀粥实在是没有多大力气站起来的,也或许是躺久了跪久了站不起来。

“张大人,案子查清楚了吗?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李元青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呐喊,但此时更加无力。

“案子查清楚了,并且凶手已经抓到了,所有的案件卷宗也已上报刑部,月余便可判决刑罚了。”张鹏冷冷地说道。

“究竟谁是凶手?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清清白白地回家了。”李元青喜极而泣,从未感觉到人生的自由和清白有如此重要。

“你还不能回家,因为张乔松就是被你在梦中所杀!”张鹏说完,便死死盯着李元青的双眼,因为人的眼睛不会撒谎,张鹏正是需要从李元青的眼中证实他没有撒谎。

李元青原本有些欣喜的眼神之中,猛然就瞪住了,不知是惊骇还是内心的恐惧。倏忽,眼神之中又闪出了难以置信的眼芒,“不可能,我梦境里就是申冲杀了张爷爷,我是被冤枉的!”

张鹏说道:“那一夜你熟睡之后,被人潜入房中燃起了容易使人致幻的龙涎香,随后又被潜入房中想要刺杀你的申冲点了头顶的上星穴,导致你头部神经紊乱,故而梦中产生幻觉不能自拔,你在梦中所有见到的都是你潜意识里的自我安排,所以张乔松是被你与另外两个帮凶合谋杀害的,不过你成了那把杀人的刀。”

李元青紧紧咬着嘴唇,仍然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和事实,浑身颤抖着,头脑中想象着那夜梦境里申冲砍杀老张头的场景,莫不是梦境里的申冲便是自己,自己便是那样残忍地砍杀了老张头。

“我不相信,这些都是你们侦办案子的捕快推演而来的,这只是你们办案的猜测,我不相信,就算死我也不会相信。”李元青痛极反思,这才想到质疑张鹏所有的推理和逻辑。

“这不是完全主观的推理,而是在现有证据证言的基础上合理推演而来,这样就合理地解释了为什么你的佩刀和脚印会在现场,也符合你自己供述的证言以及客栈掌柜的旁证,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合理了,所以你必须相信,这就是真相,而你就是杀人凶手!”说到最后,张鹏已近怒吼。

“既然如你所说,他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陷害我?”李元青浑身颤抖愤懑地问道。

“这就不是我追查的范围了,因为我已找到了凶手,这件案子就算结案了,至于是谁陷害你,如果刑部量刑之后你还能活着,那就靠你自己去追查了。”张鹏说道。

“至于申冲,据我所知是逃到了南海去了,如果有机会你自己也可以去找!”张鹏说道。

“我不相信,我绝对不信,我不能接受这样不明不白的推理,为什么你们不抓住申冲?”李元青大声吼道,此刻元青神情狰狞,再不见之前的颓废衰败之状。

“我只需抓住真正的凶手已经足够了,至于申冲能抓固然要抓,但对此案并无至关重要的影响。”张鹏有些心虚地说道,因为抓住所有的凶手,还原事情的真相才是自己的初衷,但是明西的话还在耳旁,许多的事情过犹不及,还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左右安排的。

譬如命运,永远不是谁能左右和安排的,人,可以和命运争斗,为了生活拼搏,但终了还得认命。

“你莫要过于激动,现在你体内还残留有龙涎香,加之上星穴真气未除,容易引发惊痫抽搐,若你能逃过此劫,寻个好的大夫便可治愈。”张鹏说完转身欲走,沉吟半响,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你的父母被判监禁一年,不要过多去想,生活往往都是事与愿违的,你好自为之吧,若能逃过此劫,好好回家做一个孝子吧,江湖不属于你,也许正是你这一身武艺害了你。”

看着张鹏渐行渐远,李元青双臂紧握,手臂上青筋暴起,口中喘着粗气,直欲运起手臂掰开这囚笼,李元青嘴里默念着:“这囚笼困不住我!困不住我!”

使出浑身之力,使劲掰开这囚笼栅栏,然,都是徒劳,这玄铁所铸的囚笼困住的不止是肉体,还有人的魂灵。

李元青不断使用双臂之力,但越是使劲越是显得徒劳,越是徒劳越是要使出浑身之劲,猛然间,双眼一黑,双臂一松,四肢蜷缩成一团,不断抽搐,眼角白仁上翻,口吐白沫,李元青的惊痫之症发作了。

李元青双手掰开了囚笼,跳将出来,抢过看守捕役的钢刀,一路砍杀出去,便要去寻张鹏问个究竟,监押室门口却站着一群捕快,有穿白衣的,有穿蓝衣的,有穿青衣紫衣的,都是些陌生面庞,只认得其中一个赫然便是张鹏。

“我正要找你,你还有胆在此侯我,我要杀了你!”李元青大吼一声,提着钢刀便要去砍。

看守的捕役走了过来,隔着囚笼,扔了一颗镇静安神的药丸进去,“醒醒吧你!莫说你还是病人,便是武林高手也莫想徒手扭开这手腕粗细的玄铁囚笼!”

半晌过后,李元青慢慢地苏醒过来,这短暂的抽搐消耗了所有的体能,李元青全身无力瘫软在笼中,平静地回想先前张鹏所讲的话和方才的梦境,的确是梦境和幻觉,李元青无奈地闭上了双眼,此刻李元青已经彻底相信了张鹏所说的话,之前还有一丝怀疑,此刻再没有一丝怀疑的勇气。

“我究竟是谁?我又杀了谁,而谁又能杀了我!”李元青只有无能地怒吼,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为什么你们要陷害我?为什么偏偏就要选择我?你们究竟是谁?啊……啊!”怒吼之余,李元青只有热泪滚落,不断捶打着身下的玄铁囚笼。

时光在这样的悔恨和懊恼之中消磨,眨眼一个月便过去,李元青也想通了许多,既然无力改变那便只有默然接受,心境越是平稳之后,惊痫之症便越是很少发作。

刑部的量刑文书也终于下放到了府衙,递交文书到李元青的手里时,李元青轻轻解开文书,展开之后一字一句地阅读:刑檄第二百零七号注,云南府南广郡五德镇平阳人罪犯李元青,因同年夏月杀害张乔松一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但念其身在捕门亦曾为朝廷效忠,拟判刺配漠北极寒之地充军为奴,终生不得回王土归化之地及宗族所籍之地,若有生之年遇赦亦可回宗籍之所,檄令全国各州府衙门。

读完文书之后,便来了三四个力大持刀的捕快,一齐钻进囚笼,为李元青带上了枷锁和脚镣,看着李元青已无反抗之力,方才收刀入鞘。其中一个脸黑的捕快,自腰间摸出一个紫色鎏金的小盒子,说道:“待会儿你莫要紧张,更勿妄动,须在你左脸上刺一字,以便到了发配之地明示其身。”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想今日毁容恐此生再难立身于天地,可悲可叹!”李元青口中言语说得极其壮烈,身体却纹丝未动,似乎知道反抗也是徒劳,像是将死的鸟儿哀鸣一般。

“你可以在你的姓氏名字之中选一字,亦可选通用的‘奴’字。”黑脸捕快问道。

“那便刺个‘青’字吧,既是刺青又是我名,总比奴字来得文秀些。”李元青坦然地自嘲自解。

心中却已是感慨万千,当初为了做官甘愿做了权贵钟鸣的家奴,如今坐牢反倒真正做了万人的奴才,或许这一辈子总要为奴的吧!

黑脸捕快从紫色的针盒里取出一根银针,银针与食指一般长短,在李元青的脸上每刺三下,便要回到紫色的盒子里蘸些青色的墨,又再刺三下,又回蘸一下,如此循环往复,直至将整个‘青’字刺完。

刚开始下针的时候,捕快下针速度极慢,并不算疼,将整个字的轮廓刺完之后,捕快下针的速度变得极快了,但也不算疼了,因为整张左脸已经麻木了。也或许是捕快加了些麻药,但对囚犯是决计不会如此浪费药物的,应该就是麻木了。

捕快在李元青的左脸刺字完成之后,便扔了一块浸泡过酒精的纱布给李元青,并且说道:“将纱布覆盖在刺字的地方,明天一早伤口便会愈合结疤,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午时自府城北门而出,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再回到云南这块沃土睡上一觉了!”

四个捕快钻出囚笼,反手又将囚笼锁住,便高兴地喝酒去了。

李元青将纱布覆在左脸的刺青上,脸上的疼痛倒是可以一时缓解,也可以渐渐愈合而至不痛,只是刺在脸上的屈辱却一辈子也洗不干净了。怕的是心中的疼痛,更可能是一辈子的折磨。

这一夜,注定会是难眠的一夜,背井离乡,从此就要与故乡人物远离了,漠北的天空究竟是怎样的?是冰天雪地吗?还是荒无人烟。

不敢想象明天,那就只能回首过往。

每每想起老张头无辜的面容,想起母亲哭泣的模样,心中总是莫名的疼痛,满是懊悔和自责,这一辈子或许真的就要活在这样的苦海之中,谁也搭救不了的苦海。

若是当初没有选择离家出走,没有选择学艺万人敌,就算受些屈辱,总算能安安稳稳做个市井小民,至少还能侍奉双亲,至少不用深陷牢狱,有个自由清白之身,夫复何求!

无论怎样,天总会亮。

当第一抹光明照进囚笼的时候,李元青才知道,光明终于还是要来的,整理心情,从新出发才是唯一的活路,只有活下去,才能找到那个幕后操纵的元凶,才能给老张头一个交代,只有活下去,才能给父母双亲活着的希望。

熬到了中午,四个青衣捕快打着包袱,拿着齐眉棍,腰间挂着钢刀,打开囚笼的大门将李元青拖了出来。

终于跨了出来,一步便是自由,一步便是生死。

“走走,走,快跟上!”四个青衣捕快,前面两人领路,后面两人押送。

无论如何使劲,李元青始终迈不开步子,一来十余斤的脚镣实在沉重,二来多日未曾进食营养,都是裹腹的粗粮,何来的力气大步赶路。

用了一个时辰,整整一个时辰,才走到了省城的北门,不过短短一二里路程。省城北门是金碧坊,在云南是有名的景观之地,也是送别之地。

金碧坊是由两块巨大的牌坊组成,两块牌坊高三丈落地宽四丈二,各有六根柱子落地支撑。一块是金马坊,一块是碧鸡坊,金马坊东临金马山,碧鸡坊西靠碧鸡山,两山相对而望,两坊想邻而对,两座牌坊雕梁画栋、檐角飞翘,倒也与这金碧二字相得益彰。

金碧坊闻名遐迩却是因为每隔六十年便会出现一次的奇观。当太阳将落,余晖从西边照射碧鸡坊,倒影投到东门街上;同时,月亮刚刚从东方升起,银色的光芒照射金马坊,将倒影投到西门街上;两个倒影渐移渐近,直至最后相互交接,这就是六十年才出现一次的日月同空、金碧交辉,金碧坊之名便是由此而来。

走出了金碧坊,李元青默默地看着这牌坊,心中无限怅然,六十年才能得遇一次的金碧交辉,六十年后还能活着?还能再回来看这金碧交辉?不觉潸然泪下,心中更加不舍留恋,留恋故土。

“捕快大哥,我可不可以捧一捧故乡的泥土带走?”李元青问道。

“可以啊,不过你把泥土放在哪呢?浑身上下没有一个袖兜。”捕快戏谑地问道。

“你就捧一捧放在嘴里吧!”另一个捕快笑着说道。

李元青默默蹲下地来,因为双手已经铐在头上戴的木枷里,不能用手去捧地上的土,只能趴在地上,使劲将木枷压住,低头用嘴去衔,却因为这头上的枷锁实在太宽,脖颈又实在太短,根本够不着地上的泥土。

两个捕快从身后一把提起李元青,“别在这装作一副文人雅士的情怀,好好去你的漠北做个听话的奴役!”

李元青默然无语,诚然,这又有何好留恋的,故土并不属于落拓的浪子,更何况还是一个落魄的奴役。

至此,李元青前行的路途再未回望一眼,六十年也未再踏足金碧坊,一生也未得见金碧交辉的奇观。

李元青从此也有了怀念的故乡,有新诗为证:

我没有故乡

因为我从未漂泊

也不是浪子

所以没有怀念的故乡

这儿是我的家

生在这儿

长在这儿

根也在这儿

这山,都是些无名的青峰

没有山林野物

也没有风景名胜

山上种满了玉米、土豆

朴实如这一方人物

这水,好似掉落凡间的匹练

该是哪位仙子的水袖?

呵,这人间的瑶池

住着精灵大鲵

呵,这杰灵之地

也住着勤劳与善良

我爱这片沃土

爱得深沉也恨得热烈

白水江畔大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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