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叶凰澜头也没回。
“阁下,我们家老爷可是五阶强者,难道您没有兴趣结交一二么?”管事语气略微抬高,带了几分鄙夷。
听上去就好像在施舍什么东西一样,让人格外不爽。
“替我多谢你家老爷的储物镯吧,不过我身份低微,可还没资格与之结交。”叶凰澜轻嗤道,态度能够转变得如此之快,这管事不愧是生意人啊。
管事摇头说出这句违心话,“您怎能这样说,炼丹师走到哪儿都是香饽饽。”
“所以我完全没必要只和梁家主结交不是吗?”她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指在斗篷表面弹了弹。
“阁下!”管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什么,可叶凰澜的身影已经踏出了拍卖行的大门。
“该死的!”管事恼怒成羞地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
出了荟萃拍卖行,感受着暖融融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就连脚步都有些发飘。
几个月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如今得到了枯灭竹,距离能够修炼也不远了。
“对了,浅香还在等着我。”叶凰澜喃喃自语,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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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人,我问你那个黑衣人去哪里了?”粗壮的汉子揪住少女的长发,将她的脸狠狠往桌上砸。
“我……不知道……啊!”少女被撞的满眼金星,血从她的额头上汩汩冒出。
“还是不说是吧?你信不信我去把你那贱人母亲也给抓过来?!”汉子怒吼道,手上动作越发狠辣。
周围人看得心惊胆战,可碍于大汉身后站着的十几个手中抄着家伙的壮汉,只得站在远处窃窃私语。
“不要啊!我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少女无助地哭喊着,泪水和血混合,模糊了她的视线。
“不知道?哼,信不信老子今天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汉子丝毫不怜香惜玉,甚至还一脚踹在她的背上。
少女的哭声瞬间卡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来,彻底昏了过去。
“哎哟造孽,浅香这小姑娘不知道怎么招惹他了,居然这样对她。”
“切,还不是因为浅香的娘长得漂亮,这无赖有一天对她娘动手动脚的被浅香撞见了,去报了官,那无赖觉得丢脸便天天找她麻烦。”
“我是说他怎么对人家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下得去手,原来是有这层原因在里面!”
“……”
“都给老子闭嘴!不想活了是吧?”听着此起彼伏的议论,抓着少女的汉子用生硬的落日国语怒吼道。
“切,谁怕你了,你一个东瀛人跑到我们落日帝国来撒野,谁给你的胆子!”有大妈实在看不下去了,叉着腰一副“要掐架就来战”的样子。
路人们皆是佩服她的勇气,在心里默哀同时为她点了一根蜡。
“给我撕烂她的嘴!”汉子不由得放下手中的少女,指着大妈说道。
几个大汉朝她走过去,挡在她面前的人纷纷自动让开。
大妈见这几个大汉一脸不善地朝她过来,先转头,然后撒腿就跑。
“站住!”大汉们吼道。
可那大妈哪儿会乖乖等死,只见她壮实的身躯此刻灵活无比地钻进了旁边一条小巷子里,三两下就不见了。
大汉们只得气急败坏地回到汉子身边,听着头儿的破口大骂。
“喂,谁给你们的胆子动我的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黑色斗篷将全身头笼罩,看不出身形。
“好啊,终于来了。”汉子狞笑着活动手指,发出“咔咔”的关节移动声。
“哼,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一群东瀛的渣滓。怎么,在国内混不下去了?跑到泉城来作威作福?”黑衣人这话是用流利的东瀛语说的,然而音节却和汉子略有不同,似乎要更加字正腔圆。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仿佛是泄愤一般,汉子将少女扔在地上,抬起脚狠狠踩在她的手臂上。
“啊!”少女被痛醒过来,发出凄厉的惨叫。
“哦?谁告诉你我是东瀛人了?”黑衣人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全然没把周围蠢蠢欲动的壮汉给放在眼里。
“你这杂种既然不是东瀛人,为何还会说东瀛语?”汉子凶狠地盯着黑衣人,一拳朝他抡过去。
黑衣人偏头躲过,手掌朝他晃晃,修长指间闪着森寒银光。
“不好意思,学过而已。”说到这里,黑衣人已经来到了汉子跟前。
“狗杂碎,伤了我兄弟,你去死吧!”汉子见拳头落空,瞬间眼红起来,双拳朝黑衣人的头顶砸下去。
然而,黑衣人身形却诡异地消失,下一秒,竟然出现在汉子的肩膀上!
“呵呵。”冰冷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随后就在众人惊恐欲绝的目光下——
两条长腿夹在他的脖子上,而黑衣人的身体形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弓形,双手撑着地,猛地发力!
汉子的身体腾空飞起,旋即在空中足足转了两圈才如同折翅的鸟一样,甩在对面一堵墙上。
“我说过,东瀛的渣滓就不要在这儿充大爷了。”黑衣人拍拍手,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奄奄一息的少女给抱起来。
“原来是你……”少女气若游丝,微微睁开了眼,见了面前的黑衣人,放心地让自己陷入昏迷。
“刚好之前还没打够,你们就做点贡献吧,也好让我变废为宝。”黑衣人掏出身上手帕把少女脸上的血污擦干净,语气漠然。
大汉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手中土黄色灵气暴动起来,显然是土属性灵师。
“小杂种,有种你把斗篷揭下来!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算什么本事?”那灵师手掌猛地劈在地面上,地面立马出现一条条裂缝。
“原来是灵师。”叶凰澜暗叫糟糕,装逼耍帅居然忘了搞清楚对方的底细。
不过,只是刚入门的灵师而已,可还不足以把她怎么样。
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猛地朝那灵师撒过去。
白色的粉末刹那间在空气里散开,迷茫了人们的视线。
“不好,竟然是毒师!”灵师急忙捂住口鼻,闭上眼睛。
“完了?我看不见了!”围观群众发出尖叫,人群陷入混乱。
“谁告诉你这是毒粉了?”黑衣人不屑地笑道,“玩你不需要理由不知道吗?”
等到粉末散尽,众人这才发现黑衣人和被打的少女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耍了!
而那白色粉末只是面粉,气的大汉们差点吐血。
“找!把那个狗杂碎给我找出来!我要他死!”愤怒的咆哮惊天动地,差点没把人的耳朵震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