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算是看出来了,莫教头虽答应了教他们等闲楼,但根本就没想教他们什么高招!扎马步,挥剑,不都是基本的吗?但偏偏这两项基本的还都是习武必不可少的,若他们的弟子这两项基本功都不差的话她还让等闲楼的弟子练便是她的不对,但如今等闲楼弟子的确是差在了基本功,也无怪莫教头不肯多教,就如那日他同等闲楼弟子说的,他们没有资格!
可是若将这两项练得差不多了,他们也该收拾包袱回从天魔教滚蛋了!
于是江北再见到莫悠悠时一副哀怨的神色,莫悠悠不解,从墙头翻走了,江北还没见过莫悠悠这本事,当下张大了嘴,这又是什么招式?
许是天魔教弟子太过得意忘了形,嘲得等闲楼弟子有些过了,夜行一直嚷嚷着两教情谊,终于将两教情谊嚷出裂缝来了……
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莫悠悠。
本来天魔教弟子和等闲楼弟子和睦共处,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谁知一边的等闲楼弟子讨论起了天魔教的莫教头,还嘲讽他们被一个小姑娘吃得死死的,另一边天魔教弟子此时神色便有些不对劲了。等闲楼弟子继续询问,你们那莫教头来了之后可曾教过你们什么?天魔教弟子说了,扎马步,射飞镖,练刀!等闲楼弟子嗤笑一声,那你们天魔教出人头地了?天魔教弟子回道,莫教头来的时日短,他们的功夫还差些时候!等闲楼弟子问莫教头来了多久了?天魔教弟子不乐意了,你们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等闲楼弟子喝一声,闲谈两句罢了,你们怎么还认真了?天魔教弟子冷哼两声,你们看不起我们莫教头,看不起我们天魔教,看不起我们副教主夜行!
夜行抬头:“关我何事!”
对面青着一只眼的天魔教弟子闭着嘴不说话,反正凡事将副教主拉上就对了!
夜行叹了口气,责怪天魔教弟子就不能多忍忍,那莫悠悠脸皮厚,别人说她两句她又不会放在心上!
天魔教弟子瞪着夜行,夜行缩了缩:“罢了罢了,此事我去解决!”
此时江北也在另一方教训等闲楼弟子,那两名弟子还有些愤愤不平,不就是说了他们莫教头两句闲话吗,他们天魔教弟子至于那么激动吗?!
等闲楼弟子鼻青脸肿的,江北还有些心疼,听说是天魔教先动的手,还有些气愤,他们天魔教千里迢迢将人请了过来,就是这么待人的吗?!
但这两名弟子说什么?
“你们说莫教头的闲话了?”
江北面色阴沉,那两名等闲楼弟子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了,气也有些短。
江北冷冷哼两声:“当初我同你们说过什么?人家天魔教如何,莫教头如何,你们切不可评头论足!今日天魔教的先动手有他们不对之处,但你们也没多大的理!你们二人同我去向莫教头道歉!”
两名等闲楼弟子憋红了脸,听江北说要去给莫悠悠道歉,心里不情愿,况且本来就有怨气!
“堂主,我们随意闲话莫教头是我们不对,但您说说理,那天魔教莫教头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她如何教天魔教我们管不着,与我们无关,但她为何要来插手我们等闲楼如何练?堂主您又为何会答应此事!”
两名等闲楼弟子忿忿不平,江北扫了一眼他们身后等闲楼众弟子:“你们也都是这么想的?”
等闲楼弟子并未说话,但那其中意味也是明了。
也有弟子说两句好话,扎马步挥剑,练基本功的确也重要。
江北扫一眼等闲楼众人,叹了一口气:“怪我没和你们说清楚,莫教头会来教你们,那是我去求来的!”
等闲楼弟子啊一声,睁大了眼,江堂主亲自……为什么?!
江北咳了两声,若是因自己闹了误会,回去楼主还以为是他挑拨的呢!
“莫教头身手不差,教人的本事也不差,你们莫要小看了她,我也是因为她挑出了我们等闲剑的一处破绽才决定让莫教头来教你们,她的剑术你们也看到了,本事是有的,但教人的本事也是有的!你们平日无事,也同天魔教弟子多打听打听,莫教头来之后天魔教弟子的功夫已是增长了许多,一切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你们可以打听,但切莫有不敬之意!”
等闲楼弟子屏住呼吸,江堂主刚才说了句什么?
等闲剑有破绽?!
一名弟子冷冷开口:“我们不信!”
江北险些咬了舌头。
显然他是低估了等闲楼弟子的不忿之意。
莫非是因为嫉妒?
江北狐疑地看向众弟子,那莫教头的确遭人嫉妒,连他也嫉妒,那个小姑娘怎么就会有那么大本事?!但看着忿忿的弟子,江北也知他口说无凭,若是没个证据,这里的弟子恐怕会不甘至于得出心病来……
只不过他总不能跑到人家莫教头跟前让她给等闲楼弟子展示一番她有多厉害吧,况且这些弟子也说了,她厉害不一定教别人也厉害……
就在江北想得有些头疼的时候,夜行带着那两名天魔教弟子过来,道是来赔礼道歉的!
夜行给身后那两名弟子示意,那两名弟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中提着的瓜果送到对面两人面前,江北瞪了那两人一眼,那两人也不好意思收了,连忙推脱,夜行放了话,好歹他们等闲楼来者是客,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他们吃了亏,就算不接受歉礼也权当慰问等闲楼弟子了!
夜行如此说,江北便也不好再推脱,那两名弟子只能羞愧地收下了。
看着还算热情的夜行,江北转了转眼珠,生了些主意。
见江北欲言又止,夜行挑了挑眉:“江堂主但说无妨!”
江北有些犹豫,当着众弟子的面不好说。
“夜副教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夜行挑了挑眉,陪他走远了一些,其余众弟子皆仰着脖子冲他们这头看过来。
看了一眼等闲楼弟子,江北搔了搔头。
“夜副教主,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