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上架了。
因为一些原因我要把这本写完,之前写了几万字,歇了两月,觉得太烂,现在看透了,貌似也懂了一些写作的秘诀,就一定会写完的,有责任完本。
……
毫不夸张的说,先得感谢自己。
从去年开始写,对于那些和我一样青涩的语段起初自己都完全看不下去。
现在当然越写越顺,真正进入写作,就会自然熟练起来,虽然遣词造句依旧生嫩得紧。
……
然后感谢看过我书的朋友,甚至是只看过一眼从未点进来的读者,我也感谢你们,至少认可了这本书的存在。
……
由于没有细致的大纲,所以我是在做我自己的读者,我也不知道最后这本书是喜剧还是悲剧,或是每个人物的的命运到底如何。
这就是没大纲的好处。可以放开随意写,可以写出新意。
不好的就是会比较拖整本书的节奏,会让我每次动笔的时候都比较困难。
希望看书的朋友能够强忍一下把我揪起来打一顿的冲动。
写的不好,自认有愧。
然后发篇《三月》,也就是原稿,灵感的来源。(虽然也很青涩)
三月
文/月夕华(酱壶白小生)
前些年我写了首诗,唤作《三月》,近来又做了个三月的梦,梦境如电影般一帧帧地过,不大能记清,梦里的人儿却很真实,真实的让我甚是不解,今日与先哲对话,才知原由,我思故你在。
丙申三月,你我初见。
那年高三,同班皆为战友,共谋高考大业,每位战友都要把书当“女友”,只能恩爱,不能分手,幸福极了。课铃一响,大伙儿都鱼贯而出,而我是最前面那个,第一个冲到操场,这里是下课放松的“圣地”。晚风瑟瑟,从不远处拂来,卸下我一身的倦意,又会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她有着丁香一样的颜色和芬芳,从我身旁跑了过去,自己不由地也跑快了起来,倒不是想追上她,只是忽而觉得今晚的风好像有点大,吹得我心有所动。
又过三月,不负韶华。
六月热夏,柔风轻轻,细雨绵绵,热气罩得整个城市喘不过气来。高考将至,学校按例放假,大家伙儿一下课早就溜了,我坐在教室,仿佛一眼能从学校望到环江大道,心早就飞了,不料被个小鬼揪了回来,“喂,学长,人到了,能走了,喂喂,我的大才子,别冥想了。”我眯眼一笑,“好咧”。
相遇的又一个三月,我们一起看过太多风景,以至于我觉得你是我个“老友”,一个在我心里住了很久的人。这三个月来,我的生活是标准的“三点一线”流水线作业,但不论我在哪个点上,我们总有交集。去食堂排队捞个玉米棒子,就发现后面有人阴损的戳我脊梁骨,要蛮横的插队从我身前挤了进来。在教室里做题,门上时不时的就显出个鬼脸,吓得我要去外面背书,又发现身边跟着个“小尾巴儿”。以上看来,我们是共面的,或许这就是恋爱的数学解析式吧,比较烦的是,我们一道一道的都给做了个干净却不觉疲倦。
当夏蝉也声嘶力竭,田埂都烙脚的时候,高考到了,你给我发了条短信:过了三月,已是我们啦!高考加油!不负韶华,亦不负你我。
三月不再,韶华已逝。
高考渡劫,我进入了本地大学,看着身边的同学一个个欢喜雀跃,三天一派对,两天一小聚,我就像头上顶着洗脚盆一样,对谁都爱搭不理。有时去他们那儿蹭瓶酒,喝醉了就抱着个树愉快地转圈圈,总比发疯傻笑好多了,不让别人瘆得慌,不让我的心伤被揭出来,撒点盐,显得悲情。
高考之际,我的父亲突发心脏病,高考一完,我就随转西安的急救车走了,我全然忘了,高考完你会等我,你那天找遍校园,给我打了多通电话,全都石落大海,一点波纹都起不来。在我想着事后与你解释时,老天跟我开了个玩笑。在交辅大的病床上,我得知自己刚过二本线,萧瑟的凉风把我的心撕开,露出鲜红。我清楚的知道,你不可能把未来交给一个十几天电话不通,对你不闻不问,还一转眼只过二本线的学渣。我忍住眼泪不往下掉,终是红着眼把自己关进“小黑屋”,不与所有人联系,陪伴我的是《后来》,单曲循环着播了整整三月。
八月的最后一天,我在车站一直等到最末的一趟班车才出发,你果真没来,只发来条短信:青春不再,韶华已逝,三月把我们都给弄丢了。我的眼角有股子莫名液体涔涔而下,浸湿了客车座椅,后背贴在上面荡起了水波,欢悦跳动成浪花。
三月寒冬,红尘再遇。
凛雪红梅,寒风煞人,冬或不适合疗伤,但我从未放弃治疗。慢慢的,开始有了自己的生活圈,也参加了好多社团,日子一天天过,充实了起来。好像是温度的原因,心也冷却了,还覆着一层雪,积起来,融不掉。
有次,坐公交去市里玩,刚下车,就看见你坐上公交驶去,而我只能低着头,无力去追,以至于害怕坐公交,要一路走回学校。走着,走着,走得累了就倒在红绿灯旁边,我实在太累了,眼睛眯成一道缝,只看见公交穿过路口,有个熟悉了好久的人停在我面前,还非说我是傻子,累了往哪儿都倒,让我快起来。我把眼睛睁成一轮圆月,才发现是你,我大吼着,这是马路,危险,你快过来,过来,我站起来伸手想拽你过来,却感觉毛茸茸的,我又摸了摸脸,还是毛茸茸的,接着就挨了一个大嘴巴子。原来,我早就回来了,走累了,做梦了,我就说你的手咋跟我对铺的大猪蹄子一样毛茸茸的。
第二天,我又在那个时间段,那个地点,坐那趟公交,你也上高三了,也如我那时一般,也是“三点一线”的生活,也会掐着点坐公交去学校。可我们已经成了不共面的点,再无交集,手不住地把帽子拉上来,掩住了大半张脸,侧了过去。心里像炼了火石,愈渐滚烫,只是不知能否化了这冬天的雪。
丁酉三月,相忘江湖。
身在本地,有时心烦,就去搭一趟公交,坐在最后排,等着丁香一样的姑娘上车,再陪她走过一段短途,有时她还会转过头来,我就立马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虽然很猥琐,心情却通畅明亮多了。后来,只留下坐公交的习惯,却不记得在哪个时间段,哪个地点,坐哪趟车能遇见她,就算拉着对铺的手如何蹂躏,梦里也没了她的影子,大抵和少刷一条朋友圈的感觉别无二致。偶尔眷恋起个时节的杨柳依依,桃花灼灼,细雨纷纷,才会发现又到了三月,而它的暖意似乎并不想靠近我。
流年从不轻马行舟,既不会留下波粼,也不会有车辙,每当我走在漫布丁香的田野里,还是会有触动,但又无力追忆。我们都将忘记过去的誓言,就像进入永夜,没有了昨天,也失去了明天,把一切都留给时间,作最后的独白吧,才方便说句:你好,三月,往昔韶华,红尘羁绊,皆是江湖幻影,我们,也该下月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