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之前,沈虚再次想起白天何弃疗气哭美女的事儿。
这晚,两名室友由于之前收到了过度惊吓仍然在医院接受治疗。
为了避免沈虚孤独难耐,何弃疗继续在沈虚的寝室留宿一晚。
何弃疗好奇地拿着沈虚的妖书看了又看,但是看不到任何内容而将妖书换给了沈虚。
沈虚拿过妖书看向窗外,发现月圆无比却黯淡无光。按照之前小妖对自己讲过的话,这叫做月虚亏。
“月虚亏的夜晚,又有十分特别的妖鬼出现。”这句话是开学当天小妖告诉自己的。而今晚,正是月虚亏。
沈虚打算等到半夜十二点,结果在半夜十一点时便睡去。
半夜十二点,是个十分特殊的时间,而就在半夜十二点整,一只小手从门外伸入门中,轻轻拨动门锁。
嘎吱!
门打开后,一个小学生年纪的穿着连衣裙的少女出现在门口。
她小心翼翼走进来,嘟着嘴迈着小碎步在房间内巡视。
当然,她看到了妖书后愣了半天,然后走到沈虚床边,拿起了妖书在手中翻看。没翻看几下便失去了兴趣,于是将妖书放回原位。随后,她看到萝莉沈虚的脸,伸出手在沈虚的眉梢抚摸,抚摸,抚摸。
谁!谁在摸我?
沈虚残余的清醒的意识发出这样的疑问。但是他的身体似乎觉得很舒服,并不算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抚摸自己。
忽然,小萝莉笑了。她的笑声空灵清脆,在整个男生寝室中实在是属于百年难遇。
然而,这样的声音却没有将任何人吵醒。
就别提何弃疗了。何弃疗睡着之后的样子跟死猪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却别是鼻孔的朝向。
小萝莉再次在房间中走动,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似乎见到什么都是很新奇的感觉。
当然,这只是她无比萌的外表留下的迷惑。
事实上,这个小萝莉已经加沈虚的寝室中的所有摆设全都一一记录在心中。她刚才抚摸沈虚的时候,已经探知了沈虚的体温和脉动。
最凶残的是,这个小萝莉是妖鬼。她的妖鬼等级为5,是要比壁吞等级还要高的存在。高等级的妖并不一定具有超强的战斗能力,但是一定都有不俗的智商。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能够站在妖鬼金字塔顶端的妖鬼,也一定是个智力超群的家伙。
单说这个小萝莉,她在房间中找了很久才找到笔和纸。
接下来,小萝莉在写了两份一模一样的邀请函,然后分别把两张邀请看放在沈虚和何弃疗的床上。
随后小萝莉走出房间,关上,一切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翌日,何弃疗先行醒来。他叫醒了沈虚,说了昨晚上的奇怪的梦。
“沈虚,我梦到了半夜有一个小萝莉走进我们的寝室。然后,她抚摸我的眉梢,抚摸,抚摸。我感到很舒服,然后我拉住了她的手。她也拉住了我的手,朝我说‘哥哥你好帅,哥哥你陪我来玩吧?’我就答应了她,跟着她向前走。然后,她拉着我的小手指一直走到一个黑布隆冬的房间,转身对我说‘哥哥,我们玩捉迷藏吧。’我说‘好呀’,然后我就闭上了眼睛。我数了一百个数,结果,当我睁开眼睛时,不得了了。”
“我说何弃疗,今天这一次就不要用你讲故事的风格了好吗?咱尽量挑主要的东西说,因为……”
沈虚的话被何弃疗硬生生给打断了。
何弃疗只要一将其故事啦,就必须讲个痛快,他坚持讲故事必须全程无尿点。
“我睁眼看一看啊。惊呆了。整个房间里不止我自己,有三个女生,三个男生,算我,一共七个人。这个时候,那个小萝莉不见了。但是,整个房间内却响起了小萝莉的声音。那个声音若隐若现,我没太听清,总之,她是让我们七个人玩一个什么游戏。”
“后来呢?”沈虚感到无比的不可思议。
“后来,房间里死人,死的不止一个。哎,后来我就记不住了,大概是因为快醒了,所以把梦后面的内容给忘了,不过这梦挺有趣的吧?”
沈虚拿起两张纸条,轻声道:“这,并不是梦。”
“这两张纸条,是在你和我的床上发现的。”
何弃疗拿起纸条读起来,才明白为什么刚才沈虚对自己的梦的内容那么在意。
原来,纸条上的内容和何弃疗的梦十分相似。
纸条上的内容是一个邀请函:
两位大哥哥,你们好。当你们看到纸条的时候,还有五个人和你们一样也已经收到了类似的纸条,这是一份邀请,一个游戏的邀请。游戏人物为七个人,如果缺席人数多于半数的话,那么没有参加游戏的人会死,如果缺席人数大于半数的话,同样是没有参加游戏的人会死。也就是说,只有当所有人都拒绝游戏的时候,你们这个七个人才是安全的。那么,你们敢猜猜答案会是什么样的吗?如果不敢的话,那就乖乖来参加吧!
”人数为七人,和我的梦境中的游戏人数一样。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沈虚并没有回应何弃疗,而是仔细读了《千卷妖书》已经翻开的页码上的内容:
萌妖,唯一不惧怕妖书之力的妖,极为聪明,喜欢和人类一起玩游戏的小少女。
萌妖详解:如果遭遇了这只萌妖,那么你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幸运的是,这只萌妖绝对对你的生命没有任何的威胁,不幸的是,她的聪明伶俐会让你倍感苦恼。不信你就试试。当然,萌妖的心智并不成熟,所以容易受到蛊惑,所以,最坏的情况是,当萌妖被其他妖鬼蛊惑时。
沈虚读完萌妖详解不禁心生畏惧。
何弃疗之前讲过看到楼下一对夫妻的灵魂是事实,也就是说,他在梦中所看到的内容也可能是真的。萌妖的原则是不害人,而如果接下里的游戏会出人命就说明萌妖已经被其他妖鬼蛊惑了。
事情变得相当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