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算你有自知之明。”
系统：“我想要提醒你的是，这颗蟠桃你现在不能吃，你的肉体虽然到达了练气一层，但也得打坐慢慢消化蟠桃的灵力。否则你会爆体而亡的。”
凤羽凰：“……”
她可以骂街吗？
“那我咬一口可以吗？”
系统：“……”
似是犹豫了许久，千老板嗓子略略沙哑：“你真的愿意把那滴净水给我？”
凤羽凰正色道：“这么说你愿意交易了？”
千老板垂眸，面具下的眼睛闪着点点神伤与错综复杂的感情色彩。他失声笑了笑，像是一种讽刺：“没错，只要你愿意把净水给我，我可以弃暗投明，做你的下属。”
转折来的太快，让凤羽凰有些懵逼。
什、什么？幸福来的猝不及防，让她险些来了个平地摔。
“你没有框我？”她严重不信。
千老板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心里除了艳羡更多的是苦涩，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年轻拥有满腔热血，可是转眼间，他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哆哆嗦嗦的抬手抚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他似下了狠心，骤然将面具粉碎，露出了那半张狰狞可怕的脸。
凤羽凰倒吸一口冷气，忽然间有些于心不忍。
“果然，每个戴面具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千老板，你真的想好了？”
白夜只扫了那张被火烧的狰狞的脸就吓得赶紧移开了视线，手脚一阵发软，险些又昏了过去。
薛柠面无表情，不吭一声。
千老板失笑：“我这样的人有什么想好不想好。我只求利益，不求情谊。今日，我可以背叛我的老板，他日我或许也会背叛你。该想好的——是你不是吗？”
此时，凤羽凰倒是无所畏惧的笑了：“【背叛】这个词是个贬义词，谁都不喜欢背负着它，可偏偏诸天万界每日都会有人上演着背叛的戏码。我凤羽凰或许不及你的老板有本事，但有一点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担保，我的人绝对不会背叛我！无论何时何地，何年何月。你信吗？”
“哈哈哈哈哈哈！”千老板仰天大笑，笑得很是嘲讽，“小姑娘，你记好，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日说出的话付出代价。”
凤羽凰不屑一顾，她甩手就将两滴圣水送到千老板面前：“你的脸本该很美，这样子太可惜了。”
“你——”大智若愚，大抵如此。原来这个小姑娘真的比他想象的要聪明。居然能猜出来他要圣水是为了别人，而非自己。
“好，这个情我承了。”一仰头，他便将圣水服下一滴，很快他的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复原，片刻间，他就变成一个衣袂飘飘的古风妖孽美男子。
凤羽凰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还是帅哥养眼啊。千老板，我有一个计划，希望你能帮帮我。”
千老板将手放在唇间嘘了一声：“隔墙有耳。你们先走吧，回头我会去找你的。”
凤羽凰了然：“那合作愉快。”
回去的路上，白夜一声不吭，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
凤羽凰看着两人，倒是好心情：“你们两个怎么都不说话？薛柠，你上次跟着李袅袅没有走进那个冰库？”
“没有，李袅袅没有那个权限。”
“她是供应商也没有这个权限？”凤羽凰诧异。
薛柠沉默，似乎不想回答她。但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甩了甩脑袋，眨了几下眼睛之后，一脸懵的看着凤羽凰：“我，我怎么在车里？”
“你、你是凤羽凰？你想干嘛？我不想死，我、我……”他忽然捂着头，崩溃的哭了起来，“我到底怎么了？我好害怕，我好怕……”
白夜虽然很敌视薛柠，但见他这么痛苦也于心不忍，就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薛柠忽然抬眸，睁着一眼的血丝瞪着白夜，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势：“蝼蚁之辈，也敢妄议孤？唔……观音，孤绝不会放过你！孤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表情时而狠戾时而无辜害怕，痛苦的脸皮都快要纠到一起了。
说时迟那时快，凤羽凰一个刀手下去，薛柠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白夜把薛柠的身体扶正，就问：“他是不是有双重人格啊？看着好吓人啊！”
“可以这么说吧……”凤羽凰也不好解释，敷衍说道。
白夜见凤羽凰不想告诉他实话，略略有些失落，他垂着头，纤长的刘海遮住了桃花眼，看来其分外受伤。
“师父，为什么那个千老板会有那么多的人体器……他们都是从死人身上弄的吗？他们这是在走私吗？”
凤羽凰开着车，眼神变得阴郁起来，说出的话却很伤人：“我以为你从国外留学回来，思想不会那么迂腐？却想不到你单纯的让人有些想要发笑。冰库里有一万多的存货，你说呢？”
白夜沉默了，往昔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重播，他痛苦不堪，更痛恨自己的懦弱无能。
“我是可笑，我的前半生一直都生活在可笑之中，我胆小懦弱，一直跟鸵鸟一样把头缩在沙子里躲避一切，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堡垒里，不想任何人进来，也不想走出去。”他忽然抬起头，眼角有泪珠闪烁，“可是自从遇到你以后，我就想改变自己，我想交朋友，我想为国家做奉献，我想变强，我想保护自己保护我珍惜的人！”
“可是，我做缩头乌龟习惯了，遇到自己不愿意相信的事情，本能的就往好的那一面想。但是我白夜发誓：从今往后一定要正视自己，正视真相！活出自我，成为你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凤羽凰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残忍，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是一方面，冷血无情才是真的残忍。
就像是富人看穷人，永远把他们看作蝼蚁；穷人看富人永远退避三舍。
骨子里的冷然，是无法改变的。不同的圈子不同的阶层，如果不坚强起来，就永远只能做别人脚下的蝼蚁。
她斟酌很久，才道：“或许我对你是有些苛刻，我也不会说什么这是为你好的话，太虚伪。我只能告诉你，做我凤羽凰的徒弟，就必须要成为强者。我走的路满是荆棘，不强，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