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越来越重,整个街坊上下随处可见的都被挂起了红灯笼,车水马龙人如潮水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两排摆满了年货和小玩具。
慕忆桑穿着一身应景的亮红色的罗裙,脖颈白绒绒的棉领衬的她整个人娇小可人,一双桃花眼弯成一条缝,右手拿着一根糖葫芦,喜滋滋的嚼着,沾了一脸糖渣,左手拉着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男子乌发飘起,惊为天人的一张脸上带着淡笑,美中不足的是那双眸子看起来无神又涣散,尔云和晋译跟在身后,两人都是抱着一大堆东西,互相哀怨的看了一眼,紧跟着自家主人。
一红一白两人走在拥挤的人流中依旧显得格外瞩目,路过的人频频侧目,暗暗感叹这是谁家的一对璧人,真是天作之合,令人艳羡。
“桑桑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透过嘈杂的街道却清晰的传到她的耳朵里,她突兀的站定脚步转过身,男人却闷头往前走,直直的将她的鼻尖撞的生疼,一串剩下的糖葫芦黏在两个人的衣服中间。
“哎哟——好痛!”
鼻尖的酸痛让她的眼泪都快要飙出来,冉代之慌张的伸了伸手,女人委屈巴巴的将脑袋蹭到他的手心,声音软糯的几乎要将他融化:“撞到人家鼻子了……”
冉代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带着笑意:“我看看。”
还没探到她的鼻尖,却摸到一手糖渣,男人的眼睛弯成月牙:“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跟个屁孩一样。”
慕忆桑撅了噘嘴,也从脸上摸了一把糖渣塞到男人嘴里,哼哧道:“是呀,人家就是娇贵,不懂事,还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高贵的皇上娶回家的皇后是个什么玩意……”
冉代之打断她的话,低头在她的颈间蹭了蹭,声音震的她的脖子麻麻的:“不管是个什么玩意爷都认了。”
身后的晋译黑着一张脸看着两个交织在一起的身影,搞什么东西?他跟碧杏挤的跟猴一样,搬这么多东西累的跟个孙子一样,这两人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腻歪个鬼啊!一天下来饭也不给吃,天天看主子卿卿我我,这活还能不能干了!糟心,相当糟心!
他下意识的侧了侧眼神,看着一旁的尔云抱着一堆礼盒,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几步前的男主子轻轻亲了亲女主子的额头。
晋译舔了舔唇,大家都是属下,为什么心态差这么多?
他颠了颠比尔云多出两倍的东西,歪着脑袋凑近比自己低了快两个头的小人面前,贼贼一笑:“你想不想也感受一下?”
尔云愣了一下,当下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脸都红到脖子根了,上去就踹了他一脚,红着脸娇嗔:“下流!”
晋译踉跄两步,努力稳住身形,不让怀里的一大堆东西掉下,却腾不出手揉一揉自己的大屁股蛋,朝着女人的背影晃了晃脑袋:“真是凶!”
于是御前第一侍卫一身黑衣的屁股蛋上带着一个明显的35码的脚印在街上晃荡,逢人就笑嘻嘻的说给您拜个早年了!
尔云嘴角抽了抽,实在不想跟他并排走,这莫名其妙的丢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感觉跟初见他家主子的时候一个德行,原来神经病也会传染,看来我得离他远点,尔云暗暗这样想着。